其實李伊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從沈田的話,還有她對慕容白的了解,她覺得自己應該和慕容白有過一年左右的交情,兩人關系還不錯,然后有一天對她表了白,卻遭到自己狠心的拒絕,然后,就被強娶,并且因為某些原因失了憶。
自己猜的果然很準,因為這在正月初七晚上就驗證了。
這一天,舒風閣和王府的其他幾個地方莫名其妙走了水,之后,便是一片慌亂。
然后她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掃地男孩,帶著十幾個人,把她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沒有反抗,因為她覺得這才是自己的歸宿。
“你們是誰?我覺得我們應該認識?!崩钜烈性诖差^,盯著李耳看,聲音卻是莫名地輕松。
“姐姐,你好狠的心,說忘就忘了?!崩疃檬炙旱袅巳似っ婢撸粗钜?,眼里氤氳著水汽。
他已經(jīng)帶著這個面具一個多月了,除了更換和抹藥,從來沒有撕下來,就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如今,終于可以使勁地接觸空氣了。
李伊看到他的臉,只覺得心疼,沈田也趕緊拿來了醫(yī)藥箱,正要給李耳處理,就被床上的李伊奪走了,“我來?!?p> “你們把事實給我說一下吧!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崩钜琳f著,就輕輕的處理他臉上的紅疹。
姚三是個暴脾氣,早就忍不住了,“伊伊,你真的把我們嚇著了,你和李耳一直相依為命,我們在天都學府一起上學,……”
李伊聽完,有些呆愣,放下了已經(jīng)抹好的藥膏,反應了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我是被下藥導致的失憶?”
“是??!”姚三點了點頭,但又覺得不對勁,“欸?李耳,你怎么知道姐是被下藥了,萬一路上出了事不也是有可能?”
“慕容白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而且我后來專門問了沈田,他撿到的那個手札記錄的情況和姐姐的完全一樣,會睡個十來天左右?!?p> “原來如此!”姚三又想到了什么,轉身看向沈田,“你那個解藥研究好了沒?”
“還沒,這個手札是個半成品,我還在實驗。不過這藥除了會傷點元氣,對伊伊并沒有什么傷害,所以再給我一段時間?!?p> “大概得多久?”李伊也想讓自己快點恢復。
“我也不知道,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研究的?!鄙蛱飳@個的興趣現(xiàn)在大于一切了。
“嗯。”李耳點了點頭,但是他不想等那么久,“你們都去睡覺吧!大家今天都辛苦了?!?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寅時,再過兩個時辰左右,天也就亮了,幾人見狀,也就各自回了房間。
為了準備救出李伊,他們也是策劃了好久,之前李耳在王府的時候,除了不時地看看李伊,還賄賂了幾個小廝,這樣才能讓王府多處著火,他自己的人,都全力放在了營救計劃上,還提前聯(lián)系了慕容懷,各種威逼利誘才讓他們獲得了這樣一塊安全的住宅。
所以,一行人也是累到了極點。
“耳朵,你不去睡覺嗎?”李伊問他,雖然沒了記憶,但是她還是耳朵,耳朵叫得賊溜。
“你應該也睡不著吧!我來陪你!”
還真被他猜對了,李伊摸了摸鼻子,一時間接受了這么多信息,她怎么會睡著?有些感激地看了李耳一眼,倒了杯茶,這才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著。
李耳見她放下水杯,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昨天是我的?!彼穆曇裟赜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啊~我都忘了,對不起!”她是連自己的生日也忘了,自她失憶起,一直想著怎么和慕容白相處,怎么調(diào)查自己的過去,其他的也沒多管。
“沒關系?!崩疃f著,拿出昨天買的兩個小蛋糕,分別插了個小蠟燭。
這個李伊倒是記得,把屋里的煤油燈吹掉,這才和他一起吹了屬于他們的蠟燭,閉著眼許愿。
“一愿我們一家子幸??鞓罚改饺莅啄茏叱鰜?,三愿我能恢復記憶?!?p> “只愿姐姐恢復記憶?!?p> 兩人許了愿,相視一笑,麻利地把蠟燭放到一邊,吃起了蛋糕。
“我們的人有沒有受傷,還有他們會不會找到這里?”
“有三個兄弟受傷了,其他都好,這里是慕容懷的地盤,他們不敢來這搜?!?p> “那就好!”李伊放下心來,又想著其他事。
“姐姐,你在擔心慕容白嗎?”
“是?。〔恢浪懿荒芊畔?,現(xiàn)在找不到我,王府應該也亂成一團了?!?p> “這不是他應得的嗎?”
“我有時也這么想,但是,哎,我總覺得有些愧疚?!?p> “其實大可不必這樣,直接一點,這樣他也不會有所念想,斷的也徹底。不過,”李耳抬頭,灼灼地望著她,“你喜歡慕容白嗎?”他還記得他們蕩秋千時的場景,本來想直接問的,但是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眸光又暗了下去,等她回答。
李伊咬了一口蛋糕,“不喜歡。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是他的妻子,所以才會想著去接受他,但是現(xiàn)在知道并不是,那我也就不需要那樣了?!?p> 李耳舒了一口氣,這才放心了下來,有些試探地問她,“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我也不知道,以前一直以為長得好看一點就行,這樣有了優(yōu)良的基因,對孩子也好,可是,現(xiàn)在我卻是沒有那些心思了,我發(fā)現(xiàn)我的要求還挺高,要不然像慕容白這樣的高富帥,我早就喜歡上了。”
李耳的心里并不是很好受,這么說不就意味著自己機會微小,況且要是像慕容白那樣直接表達自己的愛意,不得嚇著她。幸好自己長得還行,但一想到她又用了現(xiàn)代名詞,雖然知道她沒了記憶,但忍不住開口問道,“姐姐,你記不記得韓義?”
“韓義?”李伊垂眸想了想,“不記得了,但是感覺這個名字好親切,還有一點莫名的悲涼,他是誰?”
“沒什么,就是一個可憐人?!辈挥浀媚蔷蛣e想了,反正李伊又沒有真正給他說過她和韓義的事情,那等她恢復記憶后,自己這么說也沒有錯。
“噢~”
……
李耳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就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
李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拿著毯子披在了他的身上。
剛一準備離開,李耳就像發(fā)現(xiàn)了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李伊無奈,但還是掙脫了,拿了件披風朝窗外走去。
刁呀刁
上班啦,以后更新時間可能不是很準,但我會盡量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