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越為了能去親眼看看寧缺和隆慶的對決,選擇了說出自己的本命物。
只不過讓李越意外的是,李越自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命物有什么特殊之處,莫山山卻直接給李越指了出來,那就是速度。
原來,李越一直把輪椅當(dāng)成了輔助行走的器械,而在他的映像里,本命物卻是用來戰(zhàn)斗的,因此陷入了盲區(qū),根本沒有想過,輪椅其實(shí)也可以當(dāng)交通工具。
在莫山山的提示下,李越終于找到了自己本命物的特性,那就是李越的輪椅可以無視道路的崎嶇和坎坷,行進(jìn)十分平穩(wěn),就仿佛裝了超強(qiáng)的避震器一般。
其次就是速度,雖然李越?jīng)]怎么上心本命物,但即使如此,李越如今的輪椅,最大速度已經(jīng)堪比馬車的行進(jìn)速度。若是李越能用點(diǎn)心好好培養(yǎng)本命物,將來這個輪椅變跑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三日后,李越、莫山山以及酌之華等十幾名墨池苑的弟子,一起踏上了前往唐國的路。
李越一行,雖然沒有什么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不過也有著李越、莫山山、酌之華等三位洞玄境后期以上的修行者,其他隨行弟子,也都在洞玄、不惑境界。
這樣一支修行者組成的隊(duì)伍,除非出動軍隊(duì)或者等他數(shù)量的修行者,否則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再加上他們的馬車上還有著墨池苑的標(biāo)志,神符師的威懾也不是毫無用處。
起碼那些沒什么背景的修行者可不敢惹。
就這樣,一路不急不緩,李越一行人慢慢走進(jìn)了唐國的都城,而后便租下了一處住宅,成了墨池苑弟子的臨時(shí)住所。
相比于西陵、書院來說,墨池苑只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墨池苑也算一方勢力,更何況在某些情況下,墨池苑隱隱還代表著大河國。
就在眾人下榻的當(dāng)天,便有不少邀請函送到了莫山山的面前,畢竟她可是墨池苑的山主,天下聞名的書癡。
望著桌子上的那一踏邀請函,莫山山不由得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休息的李越,問道:“李越,你說我們需要去赴這些人的約嗎?”
“能推的就推掉吧!咱們是來觀禮的,又不是來赴宴的,那么多要請,你要是都去,那還不得累死……”
正說著,李越忽然想到了什么,話鋒瞬間轉(zhuǎn)變道:“不行,師父讓我們出來,其實(shí)也是想讓咱們歷練一下,若是一直不出門,反而會顯得不太對勁?!?p> 說道這里,李越再次頓了頓,而后才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看向莫山山說道:“對了,山山,你看一下,那些邀請里面有沒有書院方面的邀請,或者書院弟子的,咱們初到都城,人生地不熟,不如先和書院的學(xué)生接觸一下看,看看書院弟子究竟是個什么樣子`”
這句話剛說完,李越其實(shí)就后悔了,墨池苑是什么級別,書院又是什么級別,哪怕是書院前院的人,那都驕傲的很,怎么可能會給他們發(fā)什么邀請函,更別說人家現(xiàn)在還忙著二層樓考核呢!
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口,自然無法收回,于是李越選擇了沉默。
莫山山和酌之華二人翻了所有請柬,果然沒有一份是書院的,酌之華這個墨池苑的大師姐不免嘆了口氣:“基本都是修行者或者世家的請柬,還有部分是邀請師妹這個書癡的,并沒有書院的請柬,看來……書院弟子應(yīng)該都在專心備考?!?p> “師姐,有些結(jié)論還是不要下太早的好!”
李越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道:“書院后山的十二位夫子親傳弟子就不必說了,能入了夫子的眼,肯定差不了?!?p> “但若只是書院的那些書生……我可不太相信,他們也能各個做到如此自律……”
“師姐,讓人去打聽一下吧!或許咱們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果然,不久之后,酌之華就探聽到了消息,大唐長公主在必勝居宴請所有書院弟子,只不過只請了書院的弟子,沒有墨池苑或者西陵。
既然人家沒有邀請,李越便不打算去,畢竟他可不是隆慶,沒必要專門湊上去,到時(shí)候在必勝居其他地方坐著,看看隆慶和寧缺的第一次較量,應(yīng)該也是很有趣的。
距離書院二層樓的考核,還有七天左右的時(shí)間,閑來無事,李越便帶著墨池苑的弟子在都城以及附近閑逛、游玩了幾天。
同時(shí),李越也想借機(jī)好好了解一下都城的驚神陣,可惜……他的境界太低,雖然去了不少地方,也找到了一些元?dú)鉂庥舢惓5牡胤?,卻始終沒有看出絲毫驚神陣的痕跡。
天下第一人,夫子所布驚神陣,這個世界最強(qiáng)的陣法,尤其是李越這個小小的洞玄所能察覺的。
與此同時(shí),大唐長公主,李漁這里,她手下的頭號忠實(shí)愛慕者華山岳正在報(bào)告著這幾天對隆慶所在的西陵使團(tuán)以及墨池苑這邊的監(jiān)視情況。
“公主,隆慶自進(jìn)入都城之后,就一直深居驛館,不曾外出,倒是大河國的墨池苑弟子,包括那個書癡在內(nèi),每日都在四處游玩~”
李漁沉思了一下,道:“那個墨池苑坐輪椅的少年呢?”
華山岳愣了一下,邊回答邊不解的說道:“一直和墨池苑的弟子待在一起,公主,他一個廢人,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嗎?”
李漁若有所思的邊走邊說道:“華山岳,你知道此人的身份么?”
“聽說是書圣年前新收的一個入門弟子,我讓人調(diào)查過,此人之前只不過是大河國一個普通人罷了,沒什么背景?!?p> 華山岳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然而李漁卻道:“大河國女尊男卑,墨池苑弟子更是基本全為女弟子,他一個雙腿殘疾的男子,竟然能位列其中,成為書生的入門弟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華山岳想了想,道:“也許是此人天資不俗……”
“或許吧!不過我總感覺此人還有其他秘密,你多注意一下他的動靜~”
大河國畢竟和唐國交好,李漁又一心想幫助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李渾圓上位,若能多拉攏一個外援,李漁自然不會客氣,但是拉攏誰?怎么拉攏,李漁目前卻還拿不定主意。
而原因正是李越,若是沒有李越,李漁自然是直接拉攏書癡莫山山這個書圣的親傳弟子,然而現(xiàn)在,墨池苑弟子中,忽然多了這個一個奇怪的人,李漁不由開始懷疑,這個李越是不是另有身份……
當(dāng)然,這些畢竟不是眼下的重點(diǎn),目前李漁認(rèn)為,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和燕國的崇明太子,畢竟兩人從小認(rèn)識,而且還是互相利用,更容易拉攏。
不只是李漁,因?yàn)槟卦返牡絹恚€有無數(shù)人在猜測墨池苑此次忽然來唐國都城的目的。
只不過很少有人重視罷了,即使關(guān)注,目標(biāo)也基本都在莫山山這個書癡身上。
比如西陵的人,書院弟子,唐國軍部等等……
不久之后,李越帶著墨池苑弟子前往必勝居吃飯,‘恰好’此時(shí),李漁在這里宴請那個燕國太子崇明和書院弟子,而代表西陵的隆慶,也在此時(shí)來到了必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