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怎么了?”
白勝雪幾人回過頭,看到了臉上掛著蜜汁微笑的秦樓,那個叫囡囡的小女孩指著他氣的跳腳:“就是他!他就是我們車上遇到的那個傻嗶!”
秦樓笑容垮了。
他都露出了友善的微笑,這熊孩子還這么不當(dāng)人?
“小鋼板,你說話要小心點(diǎn)哦!”秦樓舉起手恐嚇道:“別看你旁邊有人,再罵我照樣敢擰你的臉?!?p> “你敢!”
嘴上囂張身體卻很誠實(shí)的小女孩跑到大鋼板的背后:“姐!你快去把他冰鎮(zhèn)了!”
白勝雪看到秦樓也氣的夠嗆,這時候她卻沒注意到身旁沈清清的臉色變了。
“清清,你怎么了?”敏感的向天擔(dān)憂的看向失魂落魄的女孩。
“……”
時隔這么多年,沈清清沒能想到還會再見到那個人。
每每想起那個人她都覺得臉上的傷口在發(fā)癢!
秦樓看著走到他面前緊盯著他的女孩,眉頭不禁一皺:“我臉上有花兒嗎?”
沈清清愣了愣,心中憑空升起一團(tuán)怒火:“你居然把我忘了!”
“……”
眾人沉默,看到射在他身上的各色目光,秦樓頭皮發(fā)麻。
天地良心,他也就嘴上騷了點(diǎn),私底下的作風(fēng)堪稱坐懷不亂,從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這都能憑空污人清白?
向天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看她,又抬頭看看秦樓:“你們……認(rèn)識?”
沈清清冷笑一聲,道:“何止認(rèn)識,簡直一輩子都忘不了?!?p> 說完,在秦樓發(fā)飆之前她掀開了臉上的創(chuàng)口貼,露出一個和周圍肌膚格格不入的深色斑點(diǎn)。
“……”
秦樓眼珠子瞪得溜圓,道:“這是色斑?你去醫(yī)院做過祛除手術(shù)沒?”
“夠了!”
沈清清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眼睛通紅的怒聲道:“我是沈清清!被你毀了一生的沈清清!”
啊這……
秦樓一下子淡定了,甚至還打了個招呼道:“老校友啊,好久不見了。”
隔了這么多年,沈清清無數(shù)次回憶過秦樓長大后面對自己會怎樣。
她想過痛哭流涕,不敢面對,但她沒想到秦樓會這么淡然,就好像曾經(jīng)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只是……為什么呢?
他的良心就不會感到一絲一毫的疼痛嗎?
聽到二人的交談,和沈清清多年交情的向天等人頓時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尤其聽到秦樓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別說兩個鋼板,就是向天的笑容都淡了。
“看你年紀(jì)沒多大,應(yīng)該還是高中生吧?那你距離成年應(yīng)該沒多久了,應(yīng)該也具備了自己的是非觀?!?p> 向天說話不急不緩,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寒意:“小時候弄傷一個女孩的臉,你因?yàn)槟昙o(jì)小所以逃過了懲罰,清清一家也沒有揪著這點(diǎn)不放,如今你長大了,說句對不起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啪啪啪——
秦樓忍不住鼓掌,隨即一臉誠懇的道:“這位哥哥你說的對,很對。但是我這人沒什么道德,別說綁架了,內(nèi)心我連一點(diǎn)波動都沒怎么辦?”
這么多年,秦樓認(rèn)為自己做過正確的事情里沈清清這事絕對算一件。
如果是他自己被威脅了那這么多年過后他可能不會放在心上,甚至說句對不起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畢竟女孩的臉上有了瑕疵,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秦樓不怎么占理。
但誰讓秦從霜是他的摯愛親朋,骨肉至親呢?加錢也不行!
“……”
“你確定嗎?”
向天逼近一步,一米八幾的身板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樓:“我只要一句對不起,你說了,我可以當(dāng)那件事過去了?!?p> 說話的間隙,他的眼睛猛地變成了蛇瞳,面頰浮現(xiàn)出幾片灰色鱗片,一股陰冷潮濕的查克拉也從身體里涌了出來,近乎化為實(shí)質(zhì)!
也就在這時,此前沒怎么說話的楚琴桐伸手將秦樓拉到自己身后,目光毫無波動的仰視著向天:“這位人間行走,你確定要在這里顯露你的查克拉嗎?”
向天眼神一陣波動,正欲說話旁邊的沈清清忽然拉住他:“好了……我們走吧?!?p> 向天身形不動,目光越過楚琴桐看向秦樓:“我只等你一個晚上,如果今天等不到你的那句抱歉,以后再說可就沒用了?!?p> 說完,這一行人才轉(zhuǎn)身離去。
秦樓二人站在原地,過了會楚琴桐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神復(fù)雜的道:“剛才那個是……”
“我知道,不就是個人柱力嗎?”
秦樓眼神鄙視的看著那四個人的背影:“這年頭真的變了,一個人柱力也敢出來裝嗶了,國外沒有針對這種人柱力的組織嗎?”
楚琴桐沒想到秦樓居然知道,聞言有些驚訝但也耐心解釋道:“有的,不算上一些國家,私底下這種組織也有,所以不要看他只是孤身一人,背地里同行的精英上忍不會少于兩人,在他成長起來之前這種保護(hù)會一直都在?!?p> 秦樓有些認(rèn)真的看著他,嘖嘖稱奇道:“老楚呀,看你濃眉大眼的,懂的挺多啊?!?p> 楚琴桐對這點(diǎn)避而不談,反而問他:“你不擔(dān)心嗎?如果不道歉,一個人柱力的暗中針對可是很麻煩的,即便是宋國忍也不一定能完全護(hù)住你?!?p> 秦樓忍不住笑了。
雖然他心里很酸,酸的要死,但他還是不允許皇冠落地。
“他身體里的是九尾嗎?”
“不是……”
“那不就行了?!?p> 聽到這,秦樓哼哼兩聲,不屑的道:“如果是條九尾我還敬他三分,連九尾都不是我怕他做什么?最多一年我就能把他尾巴全打出來你信嗎?”
楚琴桐很想信,但不敢信。
一個人柱力全力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不亞于國忍國影。
雖然他很佩服秦樓的天賦,但一年內(nèi)達(dá)到影級實(shí)力想想還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再加上他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另一邊面上穩(wěn)如老狗的秦樓實(shí)則內(nèi)心慌的一批。
這年頭人柱力和尾獸這么廉價了嗎?他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不到就遭遇了兩只,這特么簡直絕了!
秦樓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下個國忍榮耀在白銀和黃金之間痛苦掙扎,萬一開個萬花筒……
那什么尾獸還有不完美的人柱力不就是一個眼神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