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和張強在永春市暫時住了下來。接下來他們就準備再找份工作,老是這么閑著也不是個辦法,是人就得吃飯,吃飯就得有錢。
雖然這些年張強也有些積蓄,不過這些錢他也還有別的用處,畢竟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一個人,雖然陳宇的出現(xiàn)讓張強平時不至于苦悶,不過陳宇也代替不了另一種情感。
由于陳宇沒有身份證,所以他只能做一些零工。張強則是去了一家快遞公司工作,每天忙忙碌碌。
日子平淡,卻也樂在其中。
一眨眼十來天過去了,張強本以為在新鄉(xiāng)鎮(zhèn)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揭過去了,他知道莊鑫在新鄉(xiāng)鎮(zhèn)確實很有實力,但就算他再厲害,手也伸不到這里。
不過今天他送快遞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人跟蹤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多心了,可是那種感覺十分強烈,讓他有些不安。
“小宇,你那里沒什么事吧”,張強撥通了陳宇的電話,由于之前的手機丟了,張強又給陳宇買了一部,又用自己的身份證把手機號碼補了回來。
“沒事啊張師傅,怎么了”。陳宇在一家裝卸公司工作,私人小公司,管理上相對寬松一點。
“沒事就好,可能我想多了,總有點和平常不一樣的感覺”。張強在路上開著送貨的小車,打著電話還忍不住左右觀察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我這邊沒事,放心好了張師傅,你路上注意安全”。
陳宇剛準備掛斷電話,突然聽到張強那邊傳來一聲大喝。
“你們干嘛”?一輛銀色面包車橫在張強前面,強行逼停了他的快遞小車。
隨后下來幾個人將張強強行拖到車上,場面十分混亂。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張強經(jīng)歷了兩次公然綁架事件,第一次是陳宇,這次是自己。
“張師傅!張師傅你那里怎么了”。聽到不對勁的陳宇在電話里著急的問道。
“你張師傅沒有事,就是找你們找的比較辛苦,我們老板說邀請你們喝杯茶,如果你不想再見他時身上少什么零件的話,一天內(nèi)主動過來找我們,我保證他不會出事,不然的話,你就只能替他收尸嘍”。一個滿嘴絡(luò)腮胡的大漢操著一口濃厚的方言說道。
張強支支吾吾的想說什么,不過旁邊的人已經(jīng)把他的嘴給堵上,手腳也綁住了。
“位置在哪,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一會我會用這個手機把位置發(fā)給你,但是不要報警哦,不然他的下場可是會很慘的哦”。
絡(luò)腮胡大漢隨即掛斷了電話,在手機上編輯了個位置后給陳宇發(fā)了過去。
“老實點!不然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張強旁邊的人一臉狠厲的說道。
看這些人的面相,張強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綁匪,在他們手里有幾條人命并不稀奇。
半小時后,張強被這一伙人拉到一個偏僻廢棄的廠房內(nèi),廠房的地上還有墻上似乎還有一些已經(jīng)干枯發(fā)黑的血跡,張強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早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次的老板可真有錢,就綁個人而已給一千萬票子,這買賣干完我直接就回家養(yǎng)老了”。
“夠老子瀟灑一陣子了,也好久沒出去開開葷了”。
幾個綁匪圍在一起規(guī)劃著未來,聽得出他們對未來充滿著憧憬。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一輛出租車停在廢棄廠房大門外。陳宇付過錢后匆忙朝著廠房跑去。
“大哥!老板要的那個小子來了”!其中一名綁匪說道。
“這一千萬來的挺快啊,是個不怕死的主”,絡(luò)腮胡大漢說道。
“放了我?guī)煾担 标愑钸呁麄冞@邊跑著邊說道。
“你來了我當然要放了他,不過我把他放了,你跟我們走怎么樣”?絡(luò)腮胡大漢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壞人。
“你放了他我就跟你們走”。陳宇一步一步走到綁匪們面前。
“真是個乖孩子”,一名綁匪說完,把手里已經(jīng)準備好的注射器扎在陳宇身上,陳宇皺了皺眉頭,一句話沒說。
綁匪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一根細長的鐵鏈,用鐵鏈將陳宇捆了個嚴嚴實實。
張強看到這眼淚都下來了,可是面對這群綁匪他也不敢有任何異動,這些人想殺他的話簡直太簡單了,尤其在這個地方,估計很久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強力鎮(zhèn)定劑輸入陳宇體內(nèi),陳宇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現(xiàn)在可以放人了吧”,陳宇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聲音微弱的說道。
“當然不可以,像我們這種人,怎么可能給自己留下后患呢”,絡(luò)腮胡大漢說完,比了個手勢給手下,隨后哈哈笑了兩聲。
站在張強旁邊的手下意領(lǐng)神會,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手里不知什么地方摸了一把精巧無比的匕首,在這凄冷的廠房內(nèi)散發(fā)著陣陣寒意。
綁匪手持匕首,猛地刺入張強的喉嚨,拔出后又連刺兩刀,頓時鮮血噴涌,張強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陳宇原本意識漸漸模糊,看到這一幕,眼睛猛地瞪大,那強力鎮(zhèn)定劑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作用。
“張師傅”!陳宇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渾身肌肉繃緊,凸起的青筋因為鐵鏈的束縛變得更為恐怖,猶如盤繞在身上的一條條細蛇。
“干嘛呢你!嚇老子一跳”。絡(luò)腮胡大漢一巴掌打在陳宇臉上,陳宇剛才的喊聲把他嚇的不輕。
陳宇面色漲紅,呼吸急促。‘嘭’的一聲,陳宇身上的鐵鏈應(yīng)聲斷裂。
不等綁匪們反應(yīng)過來,陳宇急速跑到張強身前,手持匕首站在張強旁邊的綁匪剛欲阻攔,被陳宇抬手按著頭直接拍在地上,頓時腦花鮮血四濺,那場面即便是這些窮兇極惡的綁匪也忍不住一陣反胃。
感受著張強逐漸微弱的氣息和心跳,他的憤怒無以復加。他知道張強這種情況已經(jīng)活不了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了,這些人為什么還要殺害張師傅。
陳宇憤恨的轉(zhuǎn)過身來,眼神里布滿了血絲。
那些綁匪看到自己兄弟的腦袋被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少年直接拍成了爛泥,直接嚇破了膽,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更想不到的是他的手段竟然如此殘忍,讓他們這些自認為兇殘的人都自愧不如。
陳宇轉(zhuǎn)過身后,一個箭步朝著絡(luò)腮胡大漢奔去。
那大漢看到陳宇跑來,比看見了鬼還可怕。
“媽呀”!絡(luò)腮胡剛說完,就感覺身體突然一沉,整個身子似乎被一個數(shù)千斤的鐵球重重的砸了一下,內(nèi)臟一瞬間被砸的稀爛。他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陳宇并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絡(luò)腮胡大漢倒地后,如同暴雨一般的拳頭瘋狂的朝著他的胸口揮去。
片刻間,那胸口處已經(jīng)被砸的慘不忍睹,碎骨,內(nèi)臟,泥土,毛發(fā)混合在一起,那恐怖的場面,縱使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也不及如此。
剩下的幾人幾乎忘了逃跑了,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陳宇收拾完絡(luò)腮胡大漢,朝著已經(jīng)被嚇癱的剩下幾人走去。
這個廢棄的工廠內(nèi),除了陳宇外,再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