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的一番表演后,陵墓密室中又安靜了下來。
羅賓干脆將懷中藏著的電話蟲在卡爾面前拿了出來又將它湊到的耳旁傾聽,卻只能聽到對面?zhèn)鱽硪魂嚸σ簟?p> 顯然,克洛克達爾已然氣得掛了電話,正殺氣騰騰地往王陵這邊趕過來。
“這么看來……”
羅賓深深地望了卡爾一眼:“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克洛克達爾派來的臥底了?!?p> “沒錯,這并不難猜。”
卡爾點了點頭,隨口答道:“克洛克達爾可不是那種受了挫折就會輕易放棄的人。這種人說難聽點自然不會是什么心胸寬闊之人,在我這受氣了,不可能不報復(fù)?!?p> “而且以他的性格來說,他絕對不會坐視你這個唯一能解讀歷史正文的人如此輕易地從他手上跳槽離開?!?p> “所以不難猜測,克洛克達爾馬上就要到了?!?p> 卡爾又看著羅賓說道:“不過,我會出去對付他,你就安心留在這里把歷史正文解讀出來!”
“沒問題,我會把我的工作完成的?!?p> 羅賓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又輕聲說道:“那就祝您戰(zhàn)斗順利了,我的新老板。”
話音剛落,羅賓的假笑便僵在臉.上。因為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接觸到了什么堅硬冰冷的事物,自己的身體便如面團一樣癱軟下來渾身沒有了力氣。
這樣突然的身體變化讓羅賓有些猝不及防地打了個趔趄,又正好跌入到卡爾那有力的懷抱之中。
但是這對羅賓來說并不是什么旖旎動情的事,因為那個扶著她癱軟身體的男人另一只手上正拿著一副冰冷的手銬,手銬的另一端則是牢牢地扣在她白皙纖細(xì)的手腕之上。
“海樓石手銬?”
羅賓慌亂地喊出了這種特殊手銬的名字。
“沒錯?!?p> 卡爾點了點頭,以他目前的財力,要弄幾副海樓石手銬玩玩自然不算是難事,更何況上次在特佐羅的黃金城,卡爾便命令塔克去收集了一些海樓石,這手銬也是當(dāng)時從一些海軍身上收取到的。
接著,卡爾又把懷中羅賓的另一只手抓起來,把海樓石手銬的另一端給牢牢地扣了上去,羅賓頓時就陷入了一種無法反抗的糟糕境地。
“你想做什么?”
羅賓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一貫冷淡的聲音也因為慌亂而微微變形。
“想做什么?”
卡爾輕輕一笑,又不懷好意地說道:“那當(dāng)然是……”
一只寬闊溫?zé)岬拇笫竹R上便貼到了羅賓的腰腹之間,又肆無忌憚地摸索起來。
“你!”
羅賓身體一顫,臉色也隨之發(fā)燙。
但卡爾仍舊沒有住手,反而摸索得更加仔細(xì)了一些。
數(shù)息之后,卡爾便從羅賓身上掏出了一堆小玩意兒:
“油墨刷、拓印布、小型電話蟲照相機……”
卡爾終于收回了手,將搜出來的東西隨手扔在了地上。
看著羅賓那一身“性感荷官在線發(fā)牌“的緊促修身打扮,卡爾不由神色古怪地喃喃自語道: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這么多東西都藏在身上的。
羅賓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灰敗地望著卡爾。
“果然……”
“你根本就沒把我當(dāng)成新老板看?!?p> 卡爾有些感慨地對羅賓說道:“你身上帶著這些東西,是準(zhǔn)備把歷史正文記錄下來就直接離開吧?”
“之前提醒我克洛克達爾的事情也不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而是為了確保我和克洛克達爾能打起來,方便你趁亂逃跑吧?真不愧是被世界政府通緝的惡魔之子,自我保護意識真強啊!”
事實上,卡爾始終對羅賓抱有一定防范意識,畢竟他深知羅賓的經(jīng)歷和性格,知道羅賓很難對人產(chǎn)生信任、又如驚弓之鳥一般時時刻刻想著自保。
而卡爾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遠(yuǎn)勝克洛克達爾的王霸之氣,能讓一直假意與自己虛與委蛇的羅賓對自己納頭便拜。
眼下自己要忙著解決沙鱷魚無力盯著羅賓,卡爾自然得提前對這位忠誠度幾乎為零的員工好好“關(guān)心一下”。
意圖被完全道破的羅賓臉色有些蒼白,身上傳來的無力感更是令這個成熟干練的美人在此時顯得又些嬌弱:“既然如此,你想怎么處置我?”
“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不想讓我剛剛招到的美女秘書就這么跑了而已。”
卡爾想著,干脆用羅賓身上那些裝備,現(xiàn)場把歷史正文給拓印了一份,直接收進了自己的衣中。
“我之前說了,我會出去對付克洛克達爾,你就安心留在這里解讀歷史正文吧!”
“不用擔(dān)心我,等我把那頭沙鱷魚給宰了,我就會回來的……其實吧,我先前與他打過了一場,他并不是我的對手呢,這次他就沒那么幸運,能從我手上逃走了?!?p> 說著,卡爾便在羅賓復(fù)雜的眼神中走出了這間密室,將羅賓獨自留在了她夢寐以求的歷史正文前。
走之前,卡爾還特意緊緊合上了密室的石門。
這扇石門相當(dāng)沉重,戴上了海樓石手銬的羅賓根本不可能有力氣推開它,只能無可奈何地被暫時囚禁在這間密室里。
“唉……這下徹底落到他手上了。”
羅賓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艱難地挪動起了癱軟無力的身體。
一直挪到了歷史正文面前,羅賓才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話雖如此,還是讓我先看看這歷史正文上都記載了些什么吧?!?p> 而另一邊,卡爾關(guān)上密室大門之后,便提著刀一路沿著密道向地面上趕去。
他剛剛走出密道口回到王陵的庭院中,便望見了天空中飛來了一陣狂暴亂舞的黃沙。
見到地面上正義劍士的身影,那團黃沙馬上便凝聚出了克洛克達爾那高大魁梧的身體,也將他那噬人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完完全全地映入到了卡爾的眼中。
“克洛克達爾!”
卡爾馬上露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你怎么會在這?”
見到卡爾那“下意識”流露出的“猝不及防”、以及“小心警戒”的表現(xiàn),克洛克達爾臉部的肌肉更加扭曲了幾分。
一股怒火直沖他腦海,自覺被忽悠瘸了的克洛克達爾頓時氣得大聲咆哮出聲:“你這個無恥小人!我今天就要你把吃下去的全給吐出來!”
“你……“
卡爾不由往后退了幾步,臉上的戲更加精彩:“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很強的!”
克洛克達爾怒極反笑:“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強大!”
話音剛落,克洛克達爾身周縈繞的沙暴驀地狂躁了無數(shù)倍,周遭的空氣也因為他猛然發(fā)動的果實能力而席卷出了呼嘯的風(fēng)聲。阿爾巴那坐落于沙漠腹地,干燥、多沙、多風(fēng),非常適宜克洛克達爾發(fā)揮他沙沙果實的能力。
在憤怒的克洛克達爾全力催動之下,整個王室陵墓都陷入到了黃沙風(fēng)暴的籠罩之中
狂風(fēng)在呼嘯,黃沙在亂舞,晴朗的天空被徹底遮蔽。
望著這由一人之力引動的天災(zāi),卡爾也是心中暗暗戒備。而克洛克達爾全力出手的威勢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周邊沙漠的黃沙也被他的能力所引動而不斷自遠(yuǎn)處飛來,將這團已然遮天蔽日的黃沙風(fēng)暴充實得更加凝實。
回旋的狂風(fēng)愈發(fā)猛烈,間雜其中的黃沙借著著風(fēng)勢吹打在堅固的王陵建筑上便有如刀劈斧削一般將那屹立了無數(shù)年的石材給切割得面目全非,只在石頭上留下了無數(shù)道深深的溝壑。
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