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棲梧桐,然而三十三重天卻沒有鳳凰,有的只是司鳳神君。也許曾經有鳳凰,也許鳳凰本就不存在。
初景陳本來的回避卻讓他遇上了中毒身死的妖,無疑嚇了一跳。
鐘聞溪看到初景陳的到來無疑是開心的,道:“師父!!”
鹿時深和白西風的較量沒有白熱化,只有鹿時深戲耍白西風。
看著白西風被耍,白北風不可能無動于衷。
初景陳道:“忽地笑一事我聽說了,也親眼見到了,所以你們這是逼他們就范了?”
鐘聞溪著急道:“師父,別無他法了?!?p> 鳳棲梧桐歷經萬載歲月,依舊枝繁葉茂,可惜了當時涅槃重生的鳳凰不在了。
白東風終于還是在梧桐蔭里和九聿玨還有南蠻雨碰面了。
九聿玨狠狠地說:“還真是冤家路窄?。 ?p> 白東風道:“能在這里遇到國主,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句話的功夫,戰(zhàn)火便起來了。
鳳棲梧桐毀不得,可白東風毀得。
白北風伙同白西風共抗鹿時深卻依舊處于下風。
鹿時深挑釁道:“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前十的大妖族?丟不丟妖族的臉面。”
鐘聞溪附和道:“鹿兄啊,他們只是大妖族而已呀!”
初景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道:“深深啊,你不該欺負他們的,這讓他們以后怎么出去混?!?p> 白北風氣的牙癢癢,出招亂了方寸,竟連白西風出招的穩(wěn)準狠都沒有了。
白西風空隙間說:“四弟你先休息一會……”
白北風輕哼一聲道:“不必。”
南蠻雨輕輕搖了搖頭,說:“我出來,本不想打架的呀?!闭f完拎著刀就對上了白東風。
本來是想保鳳棲梧桐的,這會卻想活捉了白東風。
白東風好歹也是幾個兄弟中的大哥,論實力絕對是杠杠的。
白東風也絲毫不敢怠慢,道:“哦,那還真是榮幸之至了?!?p> 九聿玨在邊上喊道:“蠻雨,你居然搶我的話,既然搶了可不能丟我的臉?!?p> 南蠻雨可不會戲耍對手,他只會把對手壓制的動憚不得,才會冷不丁的諷刺對手。
九聿玨悠哉道:“你大概沒見過蠻雨出手吧?不過鳳棲梧桐你是帶不走了,不如跟我回去坐坐??”
南蠻雨絲毫不手軟打暈了白東風,說:“鳳棲梧桐我們帶不走就設陣吧?叫景陳來?!?p> 九聿玨“嘖嘖”兩聲說:“且不說景陳在哪里,就鳳棲梧桐它不在兩國境內,景陳來了,那司鳳神君不也來了?”
南蠻雨道:“我留在這里,你帶白東風去翼澤,不出意外景陳應該就在那里,還有景陳是昆侖弟子,一個簡單的千里縮進的陣法還是會的?!?p> 九聿玨恍然大悟道:“這種消耗極大的也只有景陳這傻子會做了?!?p> 南蠻雨無語道:“還磨蹭?”
那邊打著絲毫不耽誤初景陳審問見冥花妖,:“我說你們冥界是干什么吃的?出這么大的事,不知道解決跑來這邊找我們麻煩?”
見冥花妖炸毛了,說:“不是你們陽間先出的事,我們冥界會波及到嗎?你們還無辜了?!?p> 鐘聞溪憂心道:“忽地笑,冥界也不清楚嗎?”
初景陳猛然間想起自己來的初衷了,道:“對了,我見到了忽地笑毒發(fā)身亡的,不是人是妖?!?p> 這話無異于是當頭一捧,鐘聞溪喊道:“鹿兄先不要打了,忽地笑毒發(fā)了?!?p> 初景陳敘述道:“直接打回原形了,是沒有料到的結果?!?p> 白西風和白北風面面相覷,皆不敢相信。
白北風道:“妖怎么會輕易……”
鐘聞溪道:“晚棠眾妖如果出事了,小九是不會讓白翼鳥族安生的?!?p> 鹿時深提步離開道:“你們最好給我祈禱晚棠沒有事?!?p> 短短幾日已有十只妖命喪忽地笑,速度之快之狠毒是誰都不曾料到的。
千里加急趕回來的九聿玨瞬間遭受了一萬多點暴擊,道:“這才幾天,晚棠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鐘聞溪也是很疲憊道:“小九,鹿兄在研制解藥了,師父他一直在找原因?!?p> 九聿玨深吸幾口氣,勉強壓住火氣,道:“告訴你師父速去錦葵封了鳳棲梧桐,我?guī)ヒ頋勺咭惶??!焙莺輨幜税讝|風一眼。
鐘聞溪來不及叫住九聿玨,只好出發(fā)去找初景陳。
忽地笑的出現(xiàn),讓司鳳神君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可白東風不是南蠻雨的對手,他也不能親自犯險,鳳棲梧桐就只有面臨著被毀的命運了。
狗急跳墻,司鳳神君親赴。南蠻雨的脾氣也是大了起來,扛著刀就要跟司鳳神君干一架。
靠著師徒之間的默契鐘聞溪很順利找到了初景陳,閑話少敘,道:“小九回來了,他讓你親自去一趟錦葵封印鳳棲梧桐,現(xiàn)在蠻雨一個在那邊不知道司鳳神君會不會突襲,師父你還是先趕過去吧!”
聽到錦葵,初景陳就明白了,說:“沒多的時間了,我得畫速陣過去。這里距離邊境很近,我見見冥花妖在這塊活動平繁,你最好去看看?!?p> 這下鐘聞溪也想起來了,忽地笑最早是從黎昀傳出來的。
白北風看到闖翼澤的是九聿玨后,倒吸一口涼氣,罵罵咧咧的嘴臉瞬間被收了回去。
白西風也是個哪有事哪就有他的主,正事幫不上,缺德事也干不了。
白東風的臉啊,黑的如同無邊無際的黑暗,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們。
九聿玨可不是來玩的,道:“你們白翼鳥族是活膩了嗎?”
白西風道:“國主您跟我們耗下去也沒意義,不如去找找忽地笑的破解之法?!?p> 白北風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西風說完這句話,的確很解氣,可還是他們有錯在先,禍及妖族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利益,還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例如找上門來的九聿玨。
九聿玨咬牙道:“那還記不記得,你們親愛的大哥啊?他的命對白翼鳥一族而言很重要吧?”
白北風沒料到白東風會落到九聿玨手里就像沒料到忽地笑會這般難纏一樣,連聲道:“別呀,國主白翼鳥族定當竭盡全力查找忽地笑一事?!?p> 九聿玨笑道:“好,我先替你們照顧著白東風,等你們彌補了忽地笑的過錯,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xù)照顧?!?p> 白北風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東風被帶走。
白西風好像是才反應過來,道:“忽地笑對妖那么見效,國主他是想讓我們白翼鳥當小白鼠??!”
白北風是真不想跟白西風吵吵了,道:“你少說兩句,我們就不會這么慘了?!?p> 初景陳到達錦葵就看到梧桐蔭里,打斗的兩個身影了,本著封印的目的,而且還是這么大一片的鳳棲梧桐,初景陳不只是消耗的大,更是布陣的時間長。
司鳳神君見打的不相上下,實在丟人現(xiàn)眼,道:“有沒有興趣來三十三重天發(fā)展,我們這邊個個都是神級的。”
南蠻雨不屑道:“就你一個不是,所以才會遇到我,讓我教教你怎么做個合格的神君?!?p> 司鳳神君在三十三重天哪受過這種侮辱加傷害,一向趾高氣揚的他,卻不想來一趟人間辦事,竟會這般凄慘。
南蠻雨也算準了時候,道:“司鳳神君這鳳棲梧桐不是三十三重天給你下達的任務吧?倘若這鳳棲梧桐毀了,你這個不是鳳的司鳳神君可就麻煩了吧?”
初景陳從容現(xiàn)身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全聽見了?!?p> 司鳳神君就是再不舍,他也斗不過對面的兩個,只得撂下一句狠話,“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p> 南蠻雨頭疼這個司鳳神君,道:“還好算到了你幾時會到,不然可真難辦了?!?p> 初景陳道:“行了陣法啟動了,我們回去吧!”
卻不曾想見冥花妖真在邊境,鐘聞溪哪還能對她客氣。
見冥花妖面對突然的一劍,差點沒躲掉,道:“出劍之前都不打招呼的嗎?”
鐘北策聞聲出來了,忙道:“溪兒住手?!?p> 見冥花妖道:“我就是……”
不曾想鐘聞溪更加生氣了,如不是看在鐘北策的面子上,見冥花妖可能就真要被迫去冥界報個道了。
鐘聞溪道:“你竟敢來邊境,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了嗎?找死嗎?”
見冥花妖道:“我是以妖的身份來查看忽地笑的,不是冥界的,大將軍我也不敢動不是?!?p> 鐘聞溪道:“爹爹在邊境駐扎,也聽到了忽地笑的傳言吧?”
鐘北策點頭,道:“忽地笑不是陽間的東西,而陰間又不知曉?”
見冥花妖怒道:“忽地笑才不是冥界的東西,分明就是你們陽間的過錯,莫要陷害我們。”
鐘聞溪道:“行了,你也是妖,還是小心點的好,另外冥界能不能找到解救之法,還要看你的了,冥王絕不會想要看到晚棠消亡!”
見冥花妖恨得牙癢癢,轉身離開了。
鐘聞溪道:“爹爹多加小心,忽地笑已讓數(shù)妖斃命了,我得幫鹿兄和小九?!?p> 也是事情發(fā)生的都太突然,以至于讓他們把赤童這個導火索給忘掉了。
好不容易有了眉目,鐘聞溪就全速趕去翼澤了。
卻又遇上了初景陳的陣法發(fā)動,也免去了鐘聞溪單槍匹馬闖翼澤會有危險。
見他們并無大礙,鐘聞溪道:“師父,鰻魚你們平安回來就好,忽地笑是赤童造成的,白翼鳥必定知曉?!?p> 初景陳和南蠻雨對視一眼,初景陳氣極反笑道:“是啊,居然把赤童給忘了!”
南蠻雨道:“我去找國主,你們去找鹿兄,一會去會會赤童一族?!?p> 赤童一族并非物化的妖,而是人,特殊的人。而這個赤童又是赤童一族中的另類。
忽地笑的解藥鹿時深研制出來了個半成品還沒有試驗過效用,可妖中毒的越來越多,就跟脫離了掌控一樣,瘋狂肆虐!
疲憊至極的鹿時深本打算自己試藥的,鐘聞溪和初景陳的聲音由遠及近。
看見初景陳,鹿時深毫不猶豫的把半成品的解藥遞到了他眼前,滿臉真誠的好像在說:“好吃的?!?p> 傻瓜才相信“好吃的?!?,初景陳推開鹿時深的手,說:“不了,有新發(fā)現(xiàn),我們一直在想怎樣解忽地笑,卻忽略了造成這一切的赤童。”
鹿時深冷聲道:“你怕不是忘了,赤童一族是什么東西了?”
初景陳猛然一驚,忽然想到了什么,但……
鹿時深黑了臉,咬牙道:“不知道不要緊,跟他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赤童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而這個赤童更是天生的煞星命格,早就被逐出了族,也因此被特殊的見冥花妖遇到,才有了后面的“舊恨”。
鹿時深把半成品的解藥交給了鹿令,說:“帶去翼澤,交給白西風,讓他們想方設法給我記錄了這藥的效果?!?p> 鐘聞溪來不及說什么,畢竟鹿令真正的主人還是鹿時深。
該說不說,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的地方確實同煞星沾不上半點關系。
鐘聞溪傻眼了,說:“這個世間桃源?是赤童的聚集地?!!”
驚掉下巴的何止鐘聞溪,初景陳亦是如此。
南蠻倒像是個見過世面的,道:“我們是來查赤童的,如果跟他們無關,我們定不能找茬?!?p> 面對小小的赤童族人,鐘聞溪三位倒像是來者不善了。
南蠻雨無奈道:“這搞得我們是壞人了,難怪鹿兄半路不來了?!?p> 鐘聞溪輕笑道:“忽地笑已經是讓他夠頭痛了,來赤童一族這件事,就不讓他和小九費心了。”
南蠻雨心涼道:“感情我是來給你們當工具人的?”
初景陳毫不留情拆穿道:“南荒魔族的生命力頑強如斯,再說了,你一個三十萬年的魔,少跟我們貧。”
南蠻雨正經道:“不貧啦不貧啦,我去見赤童族長,你們在族里轉轉,看看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
巨人同小人是要怎樣對話,才會不唐突?
南蠻雨小心翼翼彎腰坐在低洼處,低眉順眼道:“蠻雨不請自來,多有叨擾,實屬因為在這方桃源的忽地笑在晚棠肆虐,許多妖都已喪命……”
赤童老族長打斷了這念經似的自述,說:“晚棠的存亡與我們赤童一族何干?”
南蠻雨道:“忽地笑的爆發(fā)同貴族早年逐出的一名赤童有關,為了晚棠蠻雨才冒險叨擾。”
老族長一個愣怔,說:“既已逐出就在也和我們沒有任何干系。”
南蠻雨還想說什么,可老族長已經轉身離開,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