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這里雖無酒糟,可那柳家的定是藏著吶,婢子可去問那老東西討些來與夫人?!?p> 這柳嬸子知了倒是略有耳聞,那可真真是個酒鬼哩。
葉嬸子出了門,不過片刻便帶著酒糟回了。
知了將酒糟盛出,混入面粉,加幾勺白糖后慢慢倒入溫水,和成個面團子。待醒好后分成幾個大小均等的小面團子。有的填入紅豆沙,有的便放些腌菜肉,還有的便只是個實心兒的。
“夫人,怎的還要放上許久?”翠果最是等不及。
“你便等好吧,少不了你一口?!?p> 餅子烙至兩面金黃,噴香噴香。一出鍋,翠果便等不及用手去抓著吃,自是被燙得齜牙咧嘴。
留了些與葉嬸子吃,剩下的便裝進食盒里提了回去。
午后,拾一本書閑書。有一回知了不過隨口與富春提了句,不想他竟搬了整整一箱子來,“夫人先看著,若是看完了,小的可再尋些來。”
知了整理時略一翻看,有游記,有傳說,有地方志,竟還有話本子。她在窗前看書,翠碧和翠果便在一旁做針線,偶也閑談幾句,最是個愜意午后。
若是書實在有趣,她便能點了蠟燭看,直看到翠碧來催她睡去,“燭光晃得很,仔細傷眼呢。”她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里的書,往床上躺好,翠果熄了燭火去外間睡。
躺下不久,她便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忍不住去抓撓,急喚來翠碧,將蠟燭點亮。
翠碧驚呼,“夫人,您身上.....”
知了身上、手上皆是紅腫一片,遍布著她抓撓的痕跡。
翠果聞身也迷迷瞪瞪進來一瞧,也是被驚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道,“奴婢去請御醫(yī)!”
知了只覺身上奇癢無比,不住去撓,翠果見狀趕忙來捉她的手,急道,“夫人可別撓了,抓破了可怎么是好?!?p> 知了實在是奇癢難忍,雖雙手無法動彈,仍在床上胡亂扭動著,只覺上萬條爬蟲在身上爬。
“這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翠碧忙上前行禮,“夫人忽覺身上奇癢無比,竟是滿身紅腫,現(xiàn)下翠果去請了御醫(yī)來?!?p> 太子行至床前,雙臂禁錮住她不住要往身上撓的雙手,“御醫(yī)怎的還不過來?!”
“御醫(yī)來了!”翠果高呼,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醫(yī)者入內,作勢要行禮。
“免禮,”太子止住他將要做的動作,“快!”
御醫(yī)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夫人今日可有吃過什么?”
“皆是些平日里用的,”翠碧答,又道,“今日夫人制了些酒釀餅來吃,可奴婢與翠果也吃了,應是沒有問題的?!?p> “那夫人是從何時發(fā)癢的?”
“便是躺上床不久?!?p> “趕緊讓夫人從床上下來,怕是觸著了什么令人發(fā)癢的東西,”二人趕緊將知了扶下床,“以清水沖拭肌膚,想是會有所緩解?!?p> “奴婢去準備?!?p> 太子幾人便在門外等候。
“御醫(yī),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回殿下,依老臣看.....這怕是得了癬,只病因實在無法立下斷論,怕還得從夫人的日常起居查起?!?p> “富春,”太子呵道,“給我查,便是將整個倚翠閣翻過來,也得查個明白!”
“是!”富春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