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西看著這一堆符咒、法寶犯愁,有也不代表她會用啊,畢竟大部分都需要靈力催動。
不過也出不了什么事,她住處、食堂兩點(diǎn)一線,碰都碰不上危險。
師父下山后,漆西直接把院長院里的雜役弟子楚玫叫過來一起住,一個人住空蕩蕩的院子還是有點(diǎn)孤單,還能跟楚玫討論修煉的事。
楚玫也沒推諉,院長走之前就跟她說優(yōu)先漆西的指令,要不是漆西被打包送七長老那去了,原本還讓她照顧呢。
楚玫過來后梨花院熱鬧多了,七長老給漆西留了學(xué)習(xí)任務(wù),她每天最多抽出來兩個時辰溫習(xí)功課,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研究吃穿玩樂,好不快樂。
漆西的活動范圍也就中院,偶爾去找?guī)熃銈儾怕牭玫酵饷娴氖?,聽說招了新弟子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師父也不會收徒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一眨眼師父已經(jīng)離開一個月了,前幾天來消息說還要幾天。
天氣越來越冷了,沒幾片葉子還掛在樹上,北風(fēng)呼號,師姐們連夜給漆西做了御寒的衣服。
看人家都單衣裙子仙氣飄飄,就自己裹得像個南瓜,漆西都不愿意出門了。
雖然主要還是因?yàn)槔洹?p> 自打天開始變冷后她就愛賴被窩賴到日上三竿,餓得胃疼了才從被窩里爬出來。
楚玫這段日子被叫去忙了,大概是新弟子的事,人手不夠連內(nèi)院的雜役弟子都去幫忙了。
起床后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雪了,大概是昨晚就開始下了,已經(jīng)厚厚一層了,倒是比她家鄉(xiāng)的近幾年的雪大多了。
好看歸好看,冷也是真冷,剛巧一陣風(fēng)刮進(jìn)來,漆西立馬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么餓。
磨磨蹭蹭轉(zhuǎn)悠回被窩,哆哆嗦嗦從儲物袋里掏出來兩塊靈石塞暖手爐里,瞬間懷里就溫暖了。
普通人在修真界也太難了。
“漆西,起了嗎?”是師姐的聲音。
“起了起了,推門進(jìn)來就行?!逼嵛髡f著找外裳穿上出來見人。
“我給你送了點(diǎn)熱乎飯過來,還擔(dān)心你去前頭看熱鬧不在呢。”來得是辛茜,三長老那邊都是自己開火做飯,時不時就給漆西送點(diǎn),天冷了后跑得更勤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漆西切實(shí)感受到了師姐們的關(guān)愛。
“太感謝了,我正愁天太冷不想出門呢?!逼嵛餮郯桶涂磶熃愦蜷_食盒,熱騰騰的土豆蘿卜湯,一碗雞肉,一盤小魚,一份青菜,還有兩個大饅頭,伙食簡直不要太好。
漆西閉著眼睛洗了手,先嘬了兩口湯,待身子熱乎才抓著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辛茜師姐也沒閑著,用自己靈力幫忙點(diǎn)上火爐和暖手爐,怎么也夠熱乎兩個時辰的了。
漆西連聲謝謝,大呼救命恩人。
“待七長老回來你就不用遭這份罪了?!?p> “就是不知道師父什么時候回來呢,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呢?!?p> “快了,怎么拜師大會也會趕回來。”
“也是,剛才說湊熱鬧,湊什么熱鬧?”
“今天新弟子逐十強(qiáng),大家都去看熱鬧了,一年就這幾個有意思的日子,要不要去看看,沒準(zhǔn)看他們比試還能一下子開竅了呢?!?p> “那就去看看,天冷的我都忘了這事了?!背蹈嵛髡f過這事,結(jié)果她餓得暈頭暈?zāi)X的也沒想起來,想起來也不想動,新弟子在外院住著呢,太遠(yuǎn)。
“看給這孩子可憐的,也不知道什么事非得讓七長老親自去。”
“主要是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要是跟師姐你們似的,就能跟師父一起去了?!逼嵛靼炎詈笠豢谘氏氯ィ酥缘酶筛蓛魞舻耐氲T外走去。
“別洗了,放那吧,外面的水都凍上了,回去我用熱水洗,你去多穿點(diǎn),我們?nèi)デ邦^看看去,也不知道今年誰有幸會成為我們師弟師妹?!?p> 有辛茜在自然冷不到漆西,坐著暖和的馬車模樣的代步法器,能夠一邊賞雪景一邊喝熱茶,簡直不要太幸福。
一刻鐘多些的功夫就到了前院,剛下法器就聽見叫好聲響成一片,熱火朝天的樣子感覺都沒那么冷了。
穿過人群看到中間臺子上正在比試的兩個人,耍鞭子的女子和持白綾的女子,倒是穿的一個比一個少,若不是白雪為景,還以為這過得是夏天呢。
“謝禾初對宮聆,耍鞭子的是謝禾初,用白綾的是宮聆。對了,你知道宮聆嗎?”
漆西搖頭。
“那你看看宮聆算不算美人?!?p> “算吧,不過我看不清五官,就覺得身形挺好的,高高瘦瘦、長胳膊長腿長頭發(fā)。”
“你要是能看清的話就知道多美了,那眉眼,那臉型,可是美人榜的前三呢。”
“不過呀,宮聆是個男的?!?p> “男的?”漆西聽罷努力看清臺上手持白綾那人,呃,還是看不清,不過白綾甩得這么好看竟然是男的,真的是驚呆了。
“聽說他小時候有大師給批過命格,說要把他當(dāng)女孩子養(yǎng)到成年才能躲過死劫,從此他娘就把他當(dāng)女孩子養(yǎng),不單長發(fā)、裙子,連武器都是白綾,就是不知道喜歡的是男是女?!?p> “真美啊,一顰一笑皆風(fēng)情,這要是真女子,再修煉個媚術(shù),絕了。”
師姐這么一說,漆西更好奇這個宮廷聆長什么樣了。
“這倆人現(xiàn)在誰占上風(fēng)呢?”
“不分伯仲吧,謝禾初鞭子凌厲,宮聆白綾靈活,若是換個對手還好,他們倆的武器誰也奈何不了誰,就看誰先露破綻吧。”
“純比武器的嗎?不應(yīng)該比法術(shù)嗎?”
“傻孩子,那比得可不是武器,不管是鞭子還是白綾,都是法寶,你看著只是抽了一下鞭子,甩了下白綾,實(shí)際上碰撞的時候較量的是靈力、法陣、招式,甚至法寶、符咒,哪是簡簡單單的武器?!?p> 漆西只覺得自己大概是瞎了,真真切切只看得到武器碰撞,雖然她也是不明白鞭子在謝禾初手里怎么就像有意識似的,那白綾又是怎么游刃有余,能攻能防的。
再看一會也看不出個什么,漆西頓覺無趣,在看得見靈力之前,她應(yīng)該感受不到觀戰(zhàn)的樂趣了。
左顧右盼無聊的時候,瞧見臺子一邊站了一排人,看著眼生,問過師姐才知道那幾人就是已經(jīng)角逐出來的十強(qiáng)入圍者。
“八個人,算上臺上的這個也不過九個,還有一場?”
“這是最后一場,謝禾初和宮聆都入圍了十強(qiáng),不過是看誰第九誰第十罷了?!?p> 漆西:好奇怪的規(guī)矩。
她也沒多問,左右和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比試很快落下帷幕,竟然是宮聆戰(zhàn)敗得了第十的名次,相較于耍鞭子的謝禾初,漆西還是對用白綾的宮聆更喜歡。
看見十強(qiáng)站在臺上接受大家的夸獎,愈發(fā)覺得自己的無用拖了師父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