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慕長風起身之際,他左邊的一樣東西突然之間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重新蹲下身,把東西從沙礫中挖了出來。等東西拿到手之后,他放在月光下一看,竟發(fā)現(xiàn)那是禁軍的腰牌。
看到這個,慕長風的心咯噔一下。而那個程南羽的身份,他似乎也猜到了一個大概。
中原人參與到這件事情,是鐵定的事實了,只是慕長風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身份,竟然和皇室有關。可是這幾年,皇室對魔族的事情都十分的敏感,而且大家都知道,皇帝對魔族十分厭惡,厭惡到大臣們在早操期間都不敢提及有關于任何魔族的事情,生怕惹得皇帝不高興。可現(xiàn)在這些禁軍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城里的那些人,目的又是要與魔族修改約定。如此想來,這些人定然不是皇帝派來的。那難不成,皇室里竟然有人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謀反嗎?
想到這里,慕長風覺得事情變得愈加的復雜起來。更讓他覺得好笑的是,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竟然是他這個被認定成與魔族勾結的叛軍的兒子。
這樣的陰差陽錯,實在是有夠像開玩笑似的。不過看起來老天爺對他也不薄,至少這算是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為他父親報仇的機會。
而且他正愁著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還在一點一點的進行調(diào)查,現(xiàn)在或許是那些人主動送上門來也說不定。
如此最好,這樣新仇舊恨,他就可以一起報了,免得他浪費那么多的時間。
慕長風確定了這腰牌是什么之后,便把它好好地收了起來,之后,他也沒撤掉隱身符,直接御劍就飛回到了客棧。
夏冬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尸體搬了回來,當然,她雖然知道慕長風是有事,但是一路上她累得筋疲力竭,還是忍不住一直咒罵慕長風。之后,她在司徒留的幫助之下,把身體化妝成了李文卓的模樣,而且還虛構了幾處傷痕,弄的好像真的像是被慕長風毆打致死一樣。
等回來后的慕長風發(fā)現(xiàn),這人被打得全身都是傷痕的時候,他十分無語的對夏冬春說道:
“拜托,我是用劍的好嗎?我沒有這么暴力。你搞成這個樣子真的很過分啊,你是想給我留下什么不好的名聲嗎?再說了,這人死了還要被我們利用,我們已經(jīng)很不道德了好嗎,你這樣就更不道德了。”
“行了吧你,有我?guī)兔筒诲e了,你還挑三揀四的,再說了,今天都已經(jīng)死掉那么多人了,你覺得你的名聲還能好到哪里去?。俊?p> “胡說八道,你這純屬是栽贓陷害好嗎?只要人長眼睛一看,調(diào)查一下,就會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暗器。而那些人又死在你的銀針之下,跟我可是半個子的關系都沒有。你當人都和你一樣那么傻嗎?不分青紅皂白,就可以隨便去誣陷人?!?p> “你放心好了,謠言可比你想象中的厲害多了。真懷疑你以前究竟是怎么在江湖上混的,這點東西都不知道,還得我來教你
,真是笨死了?!?p> 眼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著,司徒留只覺得一陣頭大,想著再這樣下去他們可能會還會沒完沒了地說這些沒有用的,他就立刻站了出來,阻止了他們兩個。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人不要吵了,現(xiàn)在時間緊急,我們最好趁著這個時候,先把那具尸體弄出去,布置好現(xiàn)場,至于換臉這件事情,我們也得盡快,畢竟面皮要一直保持新鮮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也沒有冰窖,留不住太久。”
本來慕長風想著現(xiàn)在天色已晚,司徒留的身體又不好,想讓他早些睡覺,可是他都這么說了,他也不能攔著,所以慕長風只得犧牲了司徒留的睡眠。
于是,兩伙人開始了分頭行動,這邊慕長風把尸體抱到了他們今天對決的那個小巷里,之后又去夏冬春的住所,幫他們拿了藥材過來,而這面,夏冬春則和司徒留聯(lián)合到了一起,共同完成這項手術。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之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亮了,因為擔心司徒留他們隨時會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所以盡管慕長風早就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事情,他還是守在了門外,一直到他們出來。
在此期間,他碰見了正好起床且對他們的行動一無所知的路星河。原本他不想旅路星河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但是他又覺得這種事情也實在是沒有必要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要是因為沒有告訴他,而在之后被他發(fā)現(xiàn)的話,沒準還會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信任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那還不如他主動坦白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而且,雖然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路星河的底細,但是他總覺得在路星河的身邊,就會很安心,路星河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樣,在他的身上他總能感到一種很舒適的、讓人能夠安靜下來的感覺。所以有什么煩心的事的時候,他都希望和路星河說一說,這樣的話,雖然可能事情不會解決,但是他也會覺得,心里舒服一些。于是他就把這兩天的經(jīng)歷多喝路星河做了交代,最后他把他撿到的那塊腰牌拿了出來。
因為失去自己的記憶,路星河對這些都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接過腰牌之后左看右看,總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
“長風,嗯…我對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腰牌有問題,你看著真的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嗎?”
老實說,慕長風的目光一直就被“禁軍”那兩個字吸引著,根本就沒有看到別的。路星河這樣一說,他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個腰牌本身上,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后他終于明白了路星河說的不對,究竟是哪里不對。
“這腰牌不是特有的腰牌,而是鎮(zhèn)守邊關的將軍關天任的近衛(wèi)軍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