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回去后就琢磨這事,問金子:“柳媚的意思,打扮的跟她一樣,再把人灌醉,事就成了是吧。”
金子也不知道她想干嘛,支吾著回答:“應(yīng)該是吧?!?p> 劉寄奴點頭,對金子說:“你去把之前那個會梳頭發(fā),會打扮的姑娘喊過來。”
侍女的手藝確實好,給她梳了一個流云發(fā)髻,著一身藍色廣袖鴛鴦綺添了幾分明媚,平時劉寄奴看起來英氣颯爽,經(jīng)她手一打扮,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俏。只是劉寄奴不太習慣,廣袖束手束腳,她平時走路動作大大咧咧慣了,只能拎著裙子往上提,袖子繞著手甩了幾圈,勉強行動方便了些,翹著二郎腿坐在飯桌前等霍練,還讓金子擺了幾壺酒。
金子在心里念的阿彌陀佛,想著白天被劉寄奴拉去青樓,現(xiàn)在優(yōu)不知道唱哪出,希望將軍時候可別算賬算到自己頭上。
劉寄奴等了許久才聽到金子在她旁邊小聲提醒,將軍回來。劉寄奴立馬放下二郎腿,袖子也舒展開來,挺直腰桿,轉(zhuǎn)頭對霍連微微一笑,這是柳媚教她的,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男人都吃這套。
霍連進門看到劉寄奴著一身女裝坐在飯桌前,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著實愣了一下,而后壓下心思皺著眉頭,不知道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劉寄奴連都快笑僵了,霍連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還皺起眉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果然美人計這招不管用,還得靠酒,劉寄奴殷勤的站起身,拉著他坐下:“你回來了,快坐下吃飯?!?p> 霍連笑笑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先看看她想干嘛,霍連順從的坐下,不說話只盯著劉寄奴看,等著劉寄奴下一步動作。
劉寄奴熱情的把碗往他這邊挪了挪,又伸出筷子夾菜放到他碗里,不過她忘了衣袖太長,幾乎把桌上的菜都掃過了一遍,衣角一下子變得油膩膩,她還渾然不自知。金子用力的咳了一聲,劉寄奴看向她,金子用眼神掃到她的衣角提醒她,劉寄奴才發(fā)現(xiàn)衣服臟了,瞬間有點囧,尷尬的沖霍連笑笑,霍連倒不以為意,只是幽幽的看了金子一眼。
劉寄奴心里可惜,好好的一桌菜毀了大半,果然這衣服她穿不得,算了直接進正題好了,篩了一杯酒放到霍連跟前,又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對霍連說:“霍將軍,這些天給你惹了這么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特地賠罪,敬你一杯,若是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的希望你包涵,我先干為敬。”
霍連看著她喝完一杯酒,并沒有端起酒杯,原來在這等著他呢,霍連把酒杯移走道:“我不怎么喝酒,你現(xiàn)在不用賠罪,你走之前記得將這些日子的花銷賠給我就行。”
劉寄奴把酒又挪到他跟前:“花銷日后再說,賠罪還是要賠的,你是不是嫌棄我?”劉寄奴心道不怎么喝酒更好,容易醉。
霍連扯了扯嘴角,接過酒杯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劉寄奴立馬倒?jié)M,剛想想勸他喝第二杯,霍連直接倒在桌子上。劉寄奴看著金子:“他酒量這么差嗎?”
金子也是目瞪口呆,擠了個笑容出來,回到答:“差不多,我扶將軍回房間休息。”
劉寄奴站起身擋住金子:“我來,他這么重,你可能扛不起,我來?!?p> 金子退后一步不說話隨劉寄奴去了。
劉寄奴見計得逞,十分開心,把霍連從桌子拉起來,果然很重,劉寄奴咬著牙扶起他,霍連整個人著力在她肩膀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跤,金子見狀趕緊來幫忙,劉寄奴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劉寄奴才把霍連弄回他房間,把他扔到床上的那一刻,劉寄奴癱坐在地上喘了幾口大氣才爬起來??粗采系幕暨B,劉寄奴先是喊了他幾句,沒應(yīng),又在他臉上拍了幾巴掌,還是沒反應(yīng),劉寄奴才確認他是真的醉了,放下心來。伸手去脫霍連的盔甲,解腰帶的時候,感覺霍連動了一下,她嚇得停下手,也不敢動。其實霍連不過是在裝醉,他倒是想看看劉寄奴今天這么大費周章到底想干什么,沒想到她竟然脫他衣服,霍連此刻醒了也不是,不醒也不是,內(nèi)心掙扎了片刻決定還是繼續(xù)裝醉。劉寄奴僵住一會,發(fā)現(xiàn)霍連沒反應(yīng)了,繼續(xù)脫衣服,好容易把盔甲脫了,劉寄奴直接上手在他懷里,腰間摸索一圈,什么也沒有。
劉寄奴這個動作,霍連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猛地睜開眼睛道:“怎么?是要自薦枕席嗎?”劉寄奴見她突然睜開眼,嚇了一跳,心虛的趕緊把手從他身上拿開,后退幾步離床遠一點,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看你醉了,怕你穿著這么厚的衣服睡不舒服。”
霍連坐了起來,笑著問:“是嗎?我穿著鞋子睡也挺不舒服。”說完晃了晃腳。
劉寄奴忍著想一腳踢飛他的沖動,想讓我給你脫鞋,沒門。由于做賊心虛只能露出個假笑:“既然你醒了自己來,我先走了?!眲⒓呐呎f便往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霍連叫住他:“等會,你不就是想要你那個盒子嗎?”劉寄奴停下腳,轉(zhuǎn)過頭,坦蕩的說:“是。”被拆穿那只能承認了?;暨B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杯水喝完對劉寄奴道:“你那個盒子那么重要嗎?你給我說說它有什么用途,我考慮一下,可能會還給你?!?p> 劉寄奴一陣小跑,坐到他對面,開心的問道:“真的?”
霍連再次喝了一杯水,點點頭:“嗯,我會考慮?!?p> 劉寄奴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開口道:“那是我靈蝶,我從小養(yǎng)著的,它能識路。”
霍連有些郁悶,原來只是一只蝴蝶,他當是什么毒物呢,至今都沒敢打開。感情上次在關(guān)寨她沒跑是因為不認識路,他還以為她真的是去救她,煩躁的再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哦?!?p> 劉寄奴伸出手:“你該還給我了?!?p> 霍連站起身道:“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不還給你了,我要睡覺了你該走了?!?p> 劉寄奴一拍桌子站起身,氣憤的吼道:“你言而無信?!?p> 霍連無賴的說:“我只說會考慮,并沒有承諾還給你,不算言而無信。”
劉寄奴氣的一手撐著桌子,一躍而起,雙腳直踢向霍連,霍連一閃身避過她的攻擊,劉寄奴暗道:可惡,又差一點點?;暨B卻坐到了床上,開始脫鞋子:“你再不走我要開始脫褲子睡了,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劉寄奴漲紅臉罵了句:“登徒子!”就趕緊跑出去了?;暨B心情大好,這么些天總算扳回了一句。
從此劉寄奴老老實實的再也沒有找過靈蝶,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霍連把她放在哪里,還好她的靈蝶不同一般蝴蝶,不需要吸食花蜜也能生存,不然這么些天可能已經(jīng)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