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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師叔搞事業(yè)

第六十章 真相大白

跟著師叔搞事業(yè) 枯頂可人 4164 2021-06-19 18:00:00

  “諸位,今日本是爭輝大會賽事最終結(jié)果揭曉之日,可奈何突生意外,大會被迫中止,大家都始料不及。對諸位造成的麻煩,任鳶在此道歉?!比硒S微微欠身,眾人安靜下來,“任鳶愛徒現(xiàn)下生死不明,心中焦躁,還望諸位能夠諒解。下面我宣布,倫華天宗楚芷衣的成績被取消,倫華天宗葉知非暫時退出試煉。其余五人賽事繼續(xù),大會照常進(jìn)行。”

  堂中寂靜。

  “還有一件事。”任鳶轉(zhuǎn)過頭來,盯著袁掌門的雙眼。

  她指了指林牧云,道:“我的三弟子,是我親自挑中帶上山來的。從他拜在我座下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三個孩子,他們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我的延續(xù),都是倫華天宗的延續(xù),不管他們身在何處,行過何事,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雖然他們與我沒有血緣之親,可他們只要還叫我一聲師尊,我就是他們的母親。若是他們做錯了事情,我會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若是別人無端欺侮他們,我也絕不會忍氣吞聲?!?p>  任鳶一席話字字有力,振聾發(fā)聵。

  袁掌門不再作聲,默默的站回原來的位置,結(jié)束鬧劇。

  林牧云呆呆的立于原地,靜靜的望著任鳶。

  他沒想到任鳶會說這樣的話。她是在為方才的事為他出頭,與影將離一樣,以自己的方式守護(hù)他。

  一旁的徐小鳳似乎也受到觸動,聽到任鳶的話,竟然抬起他平時一直對著地面的臉來,癡癡的看向任鳶,眼中起伏萬千,指尖收在衣袖里劇烈顫抖著。

  “賽事具體會由專人負(fù)責(zé),請各位掌門各回原位?!?p>  任鳶又給王思如交代了幾句事項,見好戲落幕,眾人也慢慢散開去。

  “牧云,跟我來。”任鳶轉(zhuǎn)身喊林牧云。

  后者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穿過走廊,去往葉知非所在的內(nèi)室。

  任鳶走得很慢,走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后。

  林牧云跟著她的背影,眼眶溫?zé)?,心中思緒翻飛。

  他沒有見過他母親。

  被娘疼的感覺大抵如此吧?他想。

  正當(dāng)他想喊一聲師尊的時候,任鳶忽然先開口。

  她問道:“你方才在堂上想說什么來著?”

  林牧云一時沒有領(lǐng)悟任鳶的意思。

  “袁掌門的如意,不是你撿到的吧?”

  “不是弟子撿到的?!?p>  “那是如何來的?”

  林牧云記憶浮起,左右確認(rèn)無人之后,才敢開口回道:“是別人盜取袁掌門的如意,被我抓到現(xiàn)行?!?p>  “哦?可是倫華天宗的人?”

  林牧云頓了頓,繼續(xù)道:“是徐小鳳。”

  任鳶沒有回話,下階梯時,她腳滑了一下。

  “你可確定?”

  “弟子不敢說謊?!?p>  兩人不再說話,一路走到內(nèi)室門口,瞧見曲九華仍是貼在門口聽門。

  任鳶讓莫笑寒與林牧云回去試煉場繼續(xù)決賽。

  莫笑寒去了,可林牧云怎么也不肯。

  “師尊,我現(xiàn)在實在沒有做其他事的心思?!?p>  任鳶輕輕嘆了口氣,放任他自由行動。

  現(xiàn)場一時落入沉默,只剩下清風(fēng)還毫不知情的樣子,肆意與花枝嬉鬧著,不時從樹梢跳到人們臉上??扇螒{它怎么吹拂,也不能夠揉開眾人的眉頭。

  三日后。

  一處石崖洞窟旁,有幾個弟子握兵把守,林牧云出示過任鳶簽的通行令之后進(jìn)入洞窟。

  石窟內(nèi)不見天日,只有幾顆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借著夜明珠的微弱的光芒,林牧云看清了里面的構(gòu)造。

  一面粗糲的柵欄阻斷前方空間,地上鋪著草席,草席上坐定一個女子,背對著林牧云。

  “師姐?!?p>  “你怎么又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那日的經(jīng)過了嗎?”楚芷衣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我今日不是來質(zhì)問你的?!?p>  “我肩上的傷也差不多好了。謝謝……”

  楚芷衣輕輕撫上肩頭的傷,當(dāng)日事態(tài)緊急,所有人認(rèn)定是她傷了葉知非,只有林牧云一人注意到她身上也有傷,還偷偷為她送來了藥。

  “芷衣,你轉(zhuǎn)過來看看我?!?p>  楚芷衣沒動,只是道:“你還是快離開吧,等會別被發(fā)現(xiàn)你又偷偷潛入探視,我不想連累你?!?p>  林牧云急忙否認(rèn):“我不怕。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與你關(guān)在一起。可是這回沒機(jī)會了,我這次可不是偷偷跑進(jìn)來的。葉師姐已經(jīng)醒了,師尊讓我接你回去?!?p>  楚芷衣的背影動了動。

  記憶飄回事發(fā)當(dāng)天。

  葉知非甩出的劍氣似乎還近在眼前,下一瞬就要打中楚芷衣。

  只聽“鏘”的一聲,意想之中的致命一擊并未到來,原是楚芷衣手中“斬情”護(hù)主,劍身靈氣將劍氣格擋開去。

  劍氣轉(zhuǎn)到樹冠,落下漫天桂花,飄灑在天地之間。

  “人人都想要尋把神武傍身,看來也不是全無道理?!比~知非冷哼一聲,旋即再綰劍花,準(zhǔn)備打出第二劍。

  楚芷衣怒目而視,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葉知非的下一步動作,可忽然間,對方收起了架勢。

  “就這么讓你輕易的死去,未免過于無趣?!比~知非笑起來,儼然想到什么新的陰謀的樣子。

  點點金桂落在她的發(fā)頂與肩頭。

  她嫌礙事,抬起手掃去肩頭香氣,屏氣作厭。

  “俗香,也只配賤民欣賞?!?p>  葉知非剛說完,忽然走近一步,拿起了劍,本來還帶著邪笑的面容,頃刻間風(fēng)云變幻。

  她另一只手也抓住劍柄,左右搖擺起來,臉上齜牙咧嘴,面目猙獰,不知在作何,但看起來是暫時放棄了對付楚芷衣的念頭。

  楚芷衣沒有掉以輕心,仍是盯著葉知非的一舉一動。

  只見得葉知非左右手死命抓著劍,一會把劍對準(zhǔn)楚芷衣,一會把劍指向自己,就像是左右手博弈一般,可始終未決勝負(fù)。

  在她自己跟自己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又放出一團(tuán)劍氣,打中桂樹,再次激起一陣桂花雨。

  在最后一點金桂歸根前,局勢終于有了變化。

  只聽見葉知非一聲大喊:“大不了同歸于盡?。∪ニ腊?,瘋婆娘!”

  楚芷衣剛開始還以為葉知非在說自己,心中已經(jīng)做好與葉知非孤獨一擲的準(zhǔn)備,直到她親眼看到葉知非把手中的劍調(diào)轉(zhuǎn)方向,指著自己的小腹狠狠的扎了下去,不留余地。

  霎時,萬物歸寂,虛空成白。所有的感覺忽然放慢,楚芷衣看著葉知非腹間血涌如柱,徐徐跪倒在地。

  葉知非抬起頭,艱難的傳給楚芷衣一個微笑,鮮紅從嘴角淌下。

  楚芷衣詫異中,下意識的走到葉知非身邊,一手扶著她的肩頭,不讓她癱倒下去,另一只手,想要去堵葉知非的傷口,可看了看,決定先把劍拔出來。

  她剛把手放上劍柄的時候,林牧云的一聲“師姐”到了……

  “師姐?”

  林牧云喚回楚芷衣飄去九霄云外的思緒。

  楚芷衣回過神來:“師尊可是想好了如何處置我嗎?”

  他們正走在去往葉知非修養(yǎng)的地方,任鳶正在等他們。她已經(jīng)預(yù)料到,到達(dá)之后等待她的將是何等處罰。

  可不曾想到林牧云回答她的卻是:“罰你與我共舞一曲?!?p>  “什么?”

  “哈哈哈,玩笑話,師姐勿要當(dāng)真。葉師姐今早醒來,說了那日真相。大家已經(jīng)知道不是你刺傷的她,你們遇到林妖,合力將它斬殺,可葉師姐不幸負(fù)傷,你是想要救她才去拔劍,結(jié)果被我誤會。”林牧云內(nèi)疚十分,“芷衣,對不起,你罵我吧?!?p>  楚芷衣沒有怪罪他,只是問道:“她現(xiàn)在沒有大礙吧?”

  “我來時已經(jīng)能正常說話了?!?p>  楚芷衣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面前的門,準(zhǔn)備好面對人們的問責(zé)。

  可是沒人關(guān)注他們。里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

  原是葉知非大出血,再次昏迷過去。

  任鳶帶著一關(guān)閑雜人等退出來,留下空間給半夏。

  楚芷衣在被趕出來的人里面看到了裴桐。

  林牧云抓過慌亂得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的何田田,焦急的問道:“師姐如何了?我走時不還是好好的嗎?”

  何田田滿頭汗:“我也不知道啊,小姐方才是還好好的,裴公子來看她的時候,她還激動的坐起來了,幾人聊過一會子楚丑……楚芷衣小姐,忽然間,小姐就抽搐起來,傷口出血,昏迷過去?!?p>  另一邊,任鳶借道,帶離裴桐,私下對他說道:“裴公子,你近日還是以潛心修道為主,知非這邊,有我們倫華天宗的人照顧,不必過于憂心?!?p>  裴桐欲言又止,但是看過任鳶身邊一人的眼神之后,點頭應(yīng)聲:“聽任宗主所言?!?p>  站在任鳶身邊的人是曲九華。

  他未言只字片語,只是用難以揣測的眼神望著裴桐。

  臨了,曲九華補(bǔ)充一句:“在她好起來之前,你們最好都不要再見面?!?p>  任鳶看他一眼,有些驚奇,這可不像他會說的話。

  裴桐也有些意外,最后還是行禮退下。

  他走過楚芷衣身旁,兩人眼神交匯,訴說過千言萬語。然后裴桐留下一句“傍晚舊處等你。”便離開了。

  “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绷帜猎仆嵬┻h(yuǎn)去的背影,不悅道。

  楚芷衣沒心思調(diào)解多言,走去任鳶身旁答話。

  ……

  外頭鶯啼悅耳,透過窗柩傳入室內(nèi),清脆婉轉(zhuǎn),吵醒了榻上人。

  葉知非感到通體舒暢,不知睡過許久,手臂處傳來些許涼意。

  她緩緩睜開眼睛。

  第一眼收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換洗剛剛替她擦拭手臂的絲帕。

  “師叔?”

  曲九華手中物件掉落盆中,濺起水花在衣袖上,可他顧不得濕衣,聽到葉知非喊他的時候立馬轉(zhuǎn)過身來,移到床榻邊。

  葉知非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可有何不適?”曲九華問她。

  葉知非活動一下筋骨,感覺好極了。

  一人推門而入,見到葉知非醒來,大呼小叫起來:“小姐!你可算醒了!”

  何田田一下?lián)涞酱策?,眼淚汪汪,干嚎起來。

  “你這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

  何田田擦去眼淚:“小姐你整整昏迷了一個月!我還以為小姐醒不過來了呢!”

  “什么?一個月!”葉知非的聲音比何田田還大。

  何田田揉揉被震麻的耳朵,回道:“是啊,得虧曲仙師這一個月里,一直來陪我,不然我都快跟著你去了?!?p>  葉知非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曲九華,臉皮莫名有些發(fā)燙。

  她忽然想起其他的事:“那我?guī)熃闼趺礃恿耍俊?p>  “芷衣很好,現(xiàn)下應(yīng)該在柔正堂?!?p>  葉知非稍稍放下心來,又想起一件事,沒等她開口詢問,曲九華已經(jīng)看出她心中掛念,開口說道:“爭輝大會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你是探花?!?p>  葉知非有些雀躍:“真的嗎?我居然第三?”

  曲九華柔目,道:“做得很好?!?p>  可何田田卻不是這樣想,他有些忿忿不平道:“若不是出了那檔子意外,第一名肯定是我們小姐的。怎么就不是其他人受傷呢?”

  葉知非想起那日發(fā)生的一切,有些晃神。

  她笑著安慰何田田:“探花好啊探花好,我就喜歡老三。而且出意外也是我自己實力不夠,怪不得別人?!?p>  何田田還是有些委屈。

  葉知非問曲九華:“那我?guī)熃闼绾???p>  曲九華搖搖頭。

  “芷衣也與魁首失之交臂,試煉桂冠最終被業(yè)蓮宮的莫笑寒奪去。”

  “什么?那翎羽甲胄豈不是被她拿走了?”

  “不?!?p>  葉知非有些迷糊:“什么意思?”

  “莫笑寒放棄了所有獎勵,就連魁首令也不要,只領(lǐng)過前三名都有的三甲令就走了。”何田田插話,接著一指腦門,“我看他們業(yè)蓮宮的人都是腦子有包,跑這么遠(yuǎn)來參會,結(jié)果明明拿了第一,這么多寶貝到手都丟了?!?p>  葉知非輕聲道:“莫笑寒是個君子。她只拿走她覺得自己該拿的。”

  何田田撓撓頭,道:“小姐,你說這些我不懂,我也不懂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他們背負(fù)著世人的世俗眼光,這般努力也不知道是想證明什么?!?p>  “他們追求的,從來不是這些虛榮的身外之物?!比~知非問何田田,“田田,你可知業(yè)蓮宮只招男弟子?”

  “?。磕悄y道她是男兒身?”何田田驚奇不已。

  葉知非趕緊擺擺手,道:“不是,不是,唉,她是例外?!?p>  見何田田滿臉好奇,葉知非嘆了口氣。

  “總之,我想說的是,業(yè)蓮宮是不單純,非正道好人,但也絕不是世人所說的魔教。人是很復(fù)雜的,你以后也不要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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