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夏,六月份。
鶴川大學(xué)旁邊的燒烤店內(nèi),五位少年,你看我,我看你,率先一位少年用手比劃,“一,二,三,跑。”
老板看見追出去,看見幾位少年驚慌逃跑的背影遙遙頭說:“這群孩子,肯定又是生活費(fèi)不夠了?!笔帐安妥罆r發(fā)現(xiàn)一張便簽,秀氣的字體在上面寫:老板,對不起,我們幾個的錢不夠,只剩這些,我們是畢業(yè)生,走之前會給您把剩下來的錢送過來的。
2017年,陽春三月。
時光匆匆,眨眼之間他們已經(jīng)畢業(yè)三年,南楠像往常一樣,下午四五點(diǎn)慵懶的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著外面即將紛紛擾擾的馬路,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心想肯定又是沈文欣那個丫頭在背后說道她,果不其然,扎耳的電話聲響起,她剛拿起電話,沈文欣在電話那頭喊:“今天晚上來小酒館,我有大事要告訴你們?!边€沒等她回話,電話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南楠放下電話心想罷了,反正昨天她第六本原著小說《血衣》已經(jīng)完結(jié),閉關(guān)一個多月的她,就好好的出去玩一玩吧。
南楠捂著饑餓的肚子走到客廳,打開冰箱,看見的是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冰箱,里面有機(jī)蔬菜的蟲子在她沒有糧草的冰箱里也已經(jīng)餓死了,她垂個腦袋把這個可憐的蟲子從冰箱里提溜出來,果斷的丟進(jìn)了垃圾桶。
“喂,沉知鶴現(xiàn)在上著課沒?”南楠拿起電話撥通了我這個算是頂級廚師的鐵哥們。
“沒有,你又想叫我去給你做飯?”電話里面?zhèn)鱽淼鸵襞谒?,渾厚的男性聲音,如果不是太了解他,聽見這個聲音我一定會愛上他。
南楠捂著嘴巴說:“嘿嘿,還是我家鶴鶴最了解我了?!?p> “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你嘴巴沒動,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話?!?p> 半個小時之后,南楠聽見開鎖的聲音,拖鞋都沒有穿就從床上滾了下來,一蹦一跳的到客廳,看著沉知鶴提著螃蟹過來,開心的沖過去:“哇塞,也太好了吧,螃蟹大晏呀?!?p> 沉知鶴看著南楠問:“我剛剛看見隔壁正在搬家,新搬進(jìn)來的還是搬走的啊?!?p> 南楠晃晃腦袋說:“我這都快一個月沒出去了,我怎么知道?!?p> 沉知鶴看南楠眼睛盯著螃蟹眼睛都不眨,按住她的頭打開冰箱,皺著眉頭說:“南楠,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我就去西安參加個講座幾天沒來,你這冰箱可比你的臉干凈?!?p> 南楠饒饒頭,看著冰箱,從冰箱白皙的箱壁上找出來上一次吃了半個西瓜放進(jìn)冰箱,殘留下的一個西瓜子說:“你看這么大個東西,我的臉上可沒有?!?p> 還沒有等到沉知鶴說話,南楠便推著他往廚房里去,一遍推一邊說:“你要教訓(xùn)我,等我填飽肚子再說,現(xiàn)在肚子呱呱響,馬上饞蟲都把我的肚皮吃了?!?p> 沉知鶴敲了下南楠的腦袋說:“吃了正好。”
南楠站在廚房外,看著認(rèn)真做菜的沉知鶴,一米八幾的身高,雖說臉型不是菱角分明,但是這長臉配上他的五官,和諧無比,簡直就是她小說中女主弟弟的原型,萌萌的可可愛愛的大憨憨,也不知道他去給學(xué)生講課,那些大學(xué)的學(xué)生是在聽課還是在看帥哥。
沉知鶴把做好的螃蟹端到南楠面前,看著色澤飽滿,大老遠(yuǎn)就能聞到的香味,迫不及待的拿起來一個,沒成想,燙的直接讓她丟到了地上痛苦的摔著手大叫。
沉知鶴趕緊從廚房里跑出來,拉住南楠狂甩的手放到水龍頭下面大聲的說:“你傻嗎?南楠,你不知道剛從鍋里出來?”
南楠變身嘟嘟嘴斗雞眼的看著他說:“那人家不是餓嘛~”
沉知鶴一下子被逗笑了,把她的手放到他嘴邊輕輕的吹了吹說:“還疼不疼了?”
南楠搖搖頭,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你說你長的挺帥,還大長腿,那手也挺漂亮的對吧,穿衣服那都是衣服架子,你咋不弄個女朋友帶回來我替阿姨把把關(guān)。”
沉知鶴一言不發(fā),把菜放到桌子上,南楠跟在他后面嘴巴一直不停地說,沉知鶴拿了一個螃蟹,塞到我的嘴巴里說:“螃蟹也堵不住你的嘴?”
“嗝……”南楠打了一個飽嗝,摸摸肚子,看著每個盤子里吃剩的殘?jiān)?,幸福的看著沉知鶴說:“滿足。”
沉知鶴笑了笑,看著南楠房里滿滿的垃圾桶還有地上的污漬說:“你這天天在家呆著沒事,就不會收拾收拾衛(wèi)生。”
南楠翻了個白眼,拍拍屁股站起來,往臥室里面走說:“誰說我沒事,本宮現(xiàn)在就換身衣服去小酒館?!?p> 在南楠軟磨硬泡下沉知鶴終于同意開車帶她去小酒館,他們倆有說有笑的來到停車場,忽然南楠感覺一到一股熾熱的眼神看著他們倆,抬頭的瞬間把手從沉知鶴的胳膊上抽走。
久違之后的再見像極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