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轟隆隆行駛著,窗外的的景色一閃而過,列車內(nèi)的氣氛緊張至極。
不少人員認為漢克是不是要以死謝罪了…
漢克頓了一下,繼續(xù)硬邦邦道:“如果總指揮知道這件事,不會責怪您,反而會稱贊您…”
“稱贊?”
約斯克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不過他也起了興趣,用手托住下巴:“你繼續(xù)說。”
“第一,當時情況已經(jīng)不在我們掌控之中,即便射殺了那個獵手,阿娜雅副官也會死,立椎體會被殤化種群們破壞。”
漢克看約斯克點了點頭,他繼續(xù)道:“第二,我們帶著這個醫(yī)生離開,如果那個獵手死在了拾荒地,立椎體被破壞,我們也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假設(shè)他沒死…”
漢克還沒有說完,約斯克眼睛一亮,站起身,拍了一下手,微笑著接過他的話:“如果沒死,證明立椎體肯定在他手中,阿娜雅也不會死。
畢竟他需要用阿娜雅副官來換這個醫(yī)生,到時候我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他來投,這樣一來…”
說到這里,約斯克仿佛看到了自己被鮮花、掌聲包裹的那一幕。
周圍的保衛(wèi)人員眼見指揮官露出了笑容。紛紛上前迎合道:“指揮官!聽您這么一說,我瞬間就明白了…”
“是??!指揮官之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獵手才沒考慮到。要我說,這次我們能活下來,全靠的指揮官!”
“可不是嘛!我認為指揮官回去肯定會受到先驅(qū)的嘉獎…”
“還叫指揮官呢?叫副總指揮!”
“副總指揮!”
約斯克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搓搓手,壓抑著興奮的聲音道:“說這些還早。漢克,將我們的周醫(yī)生請過來。先驅(qū)啊,我早就想和他聊一聊了…”
“收到!”
漢克冷著臉回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向車廂走去。
……
天空黯淡,鉛云卷土重來,遮住了想播撒最后一片陽光的驕陽。
“噠!噠!”黑雨歡快地滴落。
古洲荒原。
“吱嘎!”
一輛沾滿血液的機車緩緩?fù)O?,皮靴撐開支架。
陸謹一下車,腦袋一陣眩暈,踉蹌著差點跌倒。
他目前思維還算清晰,如果不是荒原絞盤這些道具的殺戮以及它們本身自相殘殺,真不一定能殺出重圍。
身后的阿娜雅扶住了他,點點黑雨滴在她銀紅色的制服上,黑紅白交映。
“你沒事吧?”
陸謹擺擺手,敲擊了一下小立方體,機車逐漸化作粒子飄散空中。
“黑雨來了,前面有個小屋子,先去避避雨再說吧?!?p> 陸謹咳嗽了一聲,他掃視了四周的環(huán)境,指著前方一棟河流畔的破爛小屋道。
阿娜雅點點頭,扶著他向破爛小屋走去。
破爛小屋不遠,不過它的樣子實在不堪入目,木頭似乎都發(fā)霉,還有被腐蝕地坑坑洼洼的洞眼,隱隱約約能聞到里面?zhèn)鱽淼母粑丁?p> 陸謹和阿娜雅都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忍著點吧…黑雨停了我們也可以直接出發(fā)去青禾集聚地…”
陸謹側(cè)頭對阿娜雅說完,屏住氣剛剛準備走進去。但是眸光卻看到小破屋前方地面上一道爪痕。
“等等!”
陸謹止住對準備進入的阿娜雅。
阿娜雅疑惑道:“怎么了?”
陸謹搖搖頭,沖著破爛小屋道:“我是回廊城第二支隊賈徳隊長,這位是副隊長…”
說到這里,他側(cè)頭對還在納悶的阿娜雅偷偷道:“對了,你叫什么?”
“阿娜雅?!?p> “這位是副隊長莉莉絲,我們?yōu)檎{(diào)查殤化種群沖擊事件而來。”
除了黑雨落地的噠噠聲,小破屋里沒有一絲動靜。
“朋友…我這是尊敬你。你如果再不回應(yīng),我可就要硬闖了…”
“原來是賈徳隊長。聽說你的同化能力已經(jīng)突破到20%,能不能讓我開開眼?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沒見過世面…”
小破屋里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阿娜雅內(nèi)心一震,掐緊了拳頭。她知道獵手是不可能擁有殤化人的特性能力的。
陸謹笑了,伸手抹去臉上的血污,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遺憾道:“朋友,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只好通知回廊城了。唉,不知道一名獵手會不會讓他們感興趣…”
“賈徳隊長!你在開玩笑嗎?獵手敢在回廊城附近游蕩嗎?倒是你,我覺得你倒像一名獵手,不然你說了這么多,都不如亮出你的特性能力…”
“朋友!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這里是我的轄區(qū)!
我身為隊長,居然要向別人展示我的特性能力。你真不把我賈徳放在眼里??!”
說到這里,陸謹聲音打著顫怒吼道。
阿娜雅聽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點愣神。
不過她也不笨,故意大聲道:“賈隊長,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情報中心?!?p> 陸謹贊許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她的話喊道:“第二支隊隊長賈徳匯報!回廊城古洲荒原東部,南巖平原煩惱河附近…”
“賈隊長,等一下,你們先進來…”
破爛小屋里的聲音妥協(xié)了。
陸謹微微一笑,叫上阿娜雅走了進去。
推開破爛的木門,里面光線晦暗,雜物成堆,地面濕潮,黑雨時不時“突破防線”落在地面。
陰沉的角落里蹲著一名滿頭雜發(fā)、穿著破破爛爛的男人。
“朋友,怎么不點火?”
陸謹眼神一凝,捏著鼻子問道。
“點火會吸引一些東西過來。”男人垂著頭,發(fā)出陰沉的聲音。
“是河流殤化種嗎?”
陸謹還沒來的及說話,阿娜雅就搶先發(fā)言道。
角落里的男人搖搖頭:“河流殤化種只能在水里撒野,我說的是…”
陸謹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什么東西不感興趣,等雨停了我們就走…”
角落里的男人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賈隊長,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個獵手?”
陸謹站在潮濕的地面上,瞇了瞇眼睛:“我原以為這是個廢棄的小屋,沒想到門口的爪痕里居然有獵手道具留下的印記…”
角落里的男人笑了,他的笑聲急促嘶啞。
讓阿娜雅雞皮疙瘩直冒。
“賈隊長,你太武斷了。這是之前來過的獵手留下的…”
“那你為什么害怕我們聯(lián)系回廊城?”
阿娜雅聽了他的回答,立馬抓住重點道。
“因為回廊城的人來到這里,你們就逃了啊…”
“你這人說話太繞了,什么叫我們逃了?我們是回廊城的人為什么要逃?”
阿娜雅“理直氣壯”地說道。
“副隊長,你級別不夠?;乩瘸乾F(xiàn)在的情況有點復(fù)雜,賈隊長可能很久沒有歸隊了吧…”
陸謹眼睛死死盯住了角落里的男人,問道:“回廊城出什么事了?”
角落里的男人又笑了:“嘿嘿,賈隊長不知道?你的上司都被殺了,看來你這個下屬做的太失敗了…”
“什么!”
阿娜雅心中巨震,她來回思索這個巨量的信息。
“我一直在被外派,回廊城巨變我不太清楚…”
陸謹攤了攤手,說道。
“兇手是誰?”
阿娜雅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