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干事氣憤的想罵街,奈何護衛(wèi)隊的人不在他管轄之內(nèi),根本不聽他的命令。
而且上面的命令也只是讓衛(wèi)隊配合,先前已然讓對方受了傷,也算有了說辭。
如果不趁機弄死午夜,許干事的麻煩也小不了。
可用一個木棒就想把一大活人捅下山崖哪兒那么容易,就算對方傷了腿也不是片刻便能制伏的。
被其木棒重?fù)舭ち藥紫挛缫构室饴冻鲂厍捌凭`,當(dāng)棍子再次掃到胸前雙臂快速環(huán)抱握住棒身。
“喝!”
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后一拉。
對方那里想到對方還有還手之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踉蹌沖了兩步。
借著這個機會午夜撲了上去,拔出匕首就向?qū)Ψ皆ァ?p> 許干事慌了,急切之下雙手抓住了午夜握刀的手腕順勢二人倒地翻滾在一起。
一刀無功反被對方握住,而且因為腿部使不上力,雙臂之前又挨了多下,血跡都從棉衣內(nèi)部印了出來。
這那里使的上力氣,再加上姓許的體格比他重,在滾了兩圈后便被對方騎在了身上。
騰出一只手的許某人揮拳便向他臉上擊打,午夜也只能放棄雙手奪刀的打算相互傷害著。
你一拳我一拳有來有往,二人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潑婦,看的崖壁上的兵哥差點沒笑出來。
此時午、許二人已經(jīng)因打斗耽誤了好長時間了,隱隱的崖石后傳來呼喊聲。
心知不好的許干事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一回手便把先前射入午夜大腿上的箭矢生拔了出來。
力道大的連帶著血肉,差點讓午夜疼暈了過去。
可他這時那敢暈睡,咬著帶血的下唇迷糊間一把攥住了箭頭。
金屬利邊的鐵頭劃過緊握的手心,帶出一條飛濺的血直直插在了他的前胸上。
此刻午夜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全身發(fā)冷心知這是流血過多造成的。
手腳發(fā)麻也再使不出力氣,迷糊的雙眼像打了馬賽克,連對方樣貌都看不清了。
“我不想死”
這是腦海中唯的忘頭,受傷的手無力的在身邊四周摸索,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物。
也沒去管是什么一下子爬了起來,在絕望的盡頭使出了最后一擊,“嘭”的一聲砸在了對方腦袋上。
腦部受到重?fù)舻脑S干事在后倒的一瞬間,腿無意識的向前蹬了一下,好巧不巧的把午夜從崖上踹下了下去。
先是沖破寒風(fēng)的阻力,望著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崖臺,午夜閉上了雙眼。
“好累呀”
在午夜沉睡的一時間似乎有個什么聲音在腦中呼喚了一下。
【活力:世間沒有所謂的長生不老】
左手隨即松開,再也握不住那個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硬物。
……
從二千米高的山頂?shù)粝聛恚l也活不成,那怕是氣運加身的主角。
但偏偏這個主角掉落的地方在兩山夾縫處,突起不平的山壁阻了他下墜的速度,可又撞的對方骨碎筋斷。
“吱啦”
沒想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卻是長在山壁間的樹枝。
而在樹技扎根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山體石洞,深不見底暗無光線。
可惜樹枝不粗,長時間禁不起重物,在墜力下即將折斷之時不巧的把其身體向洞口甩了一下。
……
“滴答”的水聲在不見光亮的山洞中,如鬧鐘走針無不在提醒著來客,“快起床了”。
當(dāng)午夜睜開雙眼時還以為來到了地獄,伸手不見五指,隱約的只能看見斜上方出現(xiàn)的火柴頭大小的光點。
清醒的一瞬間他沒有去想身在何處,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想考慮。
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吃”,狠狠的吃。
饑餓感此時控制了他的大腦,產(chǎn)生的幻覺都快把石頭看成面包了。
還好這里有水,雖然水很少,可這是唯一眼前能進食的東西。
手腳無力的向聲響處爬去,大口貪婪的喝著。
水坑不大,根本滿足不了對方的胃口。
那怕濕潤光滑的石頭都被午夜的舌頭舔的干燥不再有濕漬。
翻身仰頭,摸了摸自己,“還有體溫”。
“呵呵……我還活著,老子還沒死……還很堅挺?!?p> 可惜午夜看不到自己的外貌,如今的身體真可以形容成枯瘦如柴。
皮包骨頭連一絲脂肪都沒有,恐怕還不到70公斤。
而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布條來。
再一摸頭頂不見一根頭發(fā),光禿禿的很是圓潤,下面……也是如此。
等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他才扶著石壁慢慢站了起來顯得很是吃力。
從四周情況來看像是掉到了某個山洞中,午夜原本以為會摔成肉泥被路過的蠻獸吃了。
“看來我的幸運技能沒白得”
吐槽了一下自己,邁開腿扶著墻沿邊向山洞內(nèi)部走去。
洞中通道很深,沒有看到鐘乳石這種東西,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道路時寬時窄,那怕如此也沒給午夜造成影響,畢竟體格如此苗條的人怎能卡殼。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他是餓的連苦水都吐不出來。
“呲呲”
似有物體在地面爬動的聲音,聽動靜速度并不快,慢的估計還沒有現(xiàn)在午夜的步伐快。
此刻食物的誘惑對他來說是無比巨大的,冒著綠光的雙眼就像夜晚饑餓的雄獅,向著發(fā)聲的地方加快了腳步。
一條巨大的蠕蟲在碎石中前進,看其體型一人抱不動,而它所去的地方正是午夜走來的方向。
此蟲要去補充一下水分,隨便淋浴一下尖眼大的陽光,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狹路相逢勇者勝,可蠕蟲那里是午夜的對手。
喪心病狂的撲上去就開始嘶啃,根本沒有商量的可能,上來就是打臉。
在午夜眼里,這條軟體蟲子分明就是根會移動的香腸。
可憐的蟲子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它有手的話,“吱吱”亂叫地扭曲了一陣便沒有了生息。
午夜非常滿足,終于不用再挨餓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還好蠕蟲全身都是脂肪入口即化,在他的狼吞虎咽下才沒有被噎到。
別看蟲子挺大,可午夜完全沒有吃飽的跡象,近二百斤的食量似毫沒有滿足欲望。
抹了下嘴角,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肚子“終于七分飽了”。
現(xiàn)在他終于有了點力氣,而在他瘋狂的進食下,身體肌肉也在飛快的恢復(fù)著。
當(dāng)然,來自身體的變化午夜一時還沒來的急探知。
從一醒來便被饑餓占據(jù)了大腦,進食的欲念非常強烈,那里還能顧及到別的。
“也不知道我掉到這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