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見的雪峰上出現(xiàn)了二道身影,一前一后漫步在風(fēng)雪中。
前者自是午夜,手上拖拽著一張雪怪外皮,里面還包裹著一些被凍的硬邦邦的肉塊。
跟在其后的顧雪歌,身上披著一件還帶著血腥味道的皮毛,咬著牙忍著腳裸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麻煩等一下,可不可以等等我?!?p> 帶著哭腔的話語讓前者停住了步伐,平靜的臉上沒有憐香惜玉柔情。
等她氣喘吁吁的走到午夜身前,可憐落寞的樣子盡顯于外。
“我實在走不動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下?!?p> 實話實說,午夜真不想帶這么一個拖油瓶,真的很麻煩,可又不忍心把其丟在這里。
無奈的午夜看了她一眼,見到不遠(yuǎn)處長著幾棵松柏?zé)o言的向目標(biāo)走去。
見到對方?jīng)]有說話,顧雪歌覺得自己很委屈,心想“我一個大美女這樣哀求你都不理,還是男人嗎。”
想歸想,可她真不敢停下。
在這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雪峰上,真的是即冷漠又無助。
等到了松柏前午夜把東西放下,跪在雪地上向下挖著。
對于前者的舉動顧雪歌不是很理解,還以為對方是想挖取下層的雪食用。
“你在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在這里過夜,難道今晚睡在外面被凍死。”
先是對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同時又感覺對方說話很氣人,就會用譏諷的語氣噎人。
有氣的顧雪歌也不想跟對方再廢話,同樣幫忙快速的向下挖著雪。
這活可不好干,尤其是對一個出自門閥的大家閨秀來說,纖秀白潔的手被凍的跟豬蹄似的。
“用這個”
一把紅色牙鉗丟在她眼前,抬頭看了看這個讓人氣惱的男人。
“謝謝”
軟綿之語脫口而出,一滴淚水從臉上滑落被挖出的白雪覆蓋住了。
寂靜的雪峰上除了風(fēng)聲就是二人挖雪發(fā)出的“咯咯”聲,懷著同樣的目的卻沒有交談。
入夜前二人終于挖出了一個很大的雪洞,等進(jìn)入后午夜把洞口封住擋住了冷風(fēng)。
以獸皮為毯坐了下去,并拿出從雪怪身上割下的肉塊扔給了顧雪歌。
“吃點吧,不然明天沒有體力趕路?!?p> 看著被凍的帶著血色的肉塊,后者一陣反胃。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特性技能是火焰系的,可惜草木系的荊棘藤鞭根本幫不上忙。
看著小口嘗試著吃生肉對方,午夜嘆了口氣。
“吃幾回就好了,既然來了就要學(xué)會適應(yīng)?!?p> 說完拿起一塊帶著冰渣的肉塊大口的嘶扯起來,一邊吃還不忘評價一番。
“比蠕蟲的肉勁道,不像甲蟲肉那么硬,口感還不錯?!?p> “嘔……”
……
此刻要是能離開這里,顧雪歌絕不會多留,這是什么人呀,都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什么都吃。
“我叫顧雪歌,之前謝謝你救了我,你還沒說過你的名字?!?p> 為了分散進(jìn)食的注意力,同時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放下了傲人的姿態(tài)。
“午夜”
……
沒啦!
后者覺得再跟對方這樣交流下去會瘋掉,可看眼前的情況還真要和此人相處一段時間。
沒辦法的顧雪歌再次打破了二人的沉寂,強行把自己轉(zhuǎn)成了話癆。
“你怎么來到了這里,你家在那里,你還有什么親人,你這是想去那里,你是元能者嗎,你的元力石從那里得來的……”。
“家”這個字仿佛跟午夜絕緣了一樣,被對方一問起,他就愣住了。
連嘴中的肉都忘記了咀嚼,根本沒有聽到對方后面的問話。
就像歌詞里說的“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我想有個家.潘美辰)
可是原本快要有個自己窩的午夜,最終還是失去了“它”,如今連一個草棚都沒有。
他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這里是多余的,與這里格格不入,好似連整個宇宙都已經(jīng)拋棄了他一樣。
手中的肉塊被其攥的很緊,肉中的血汁被生生從中擠壓了出來滴在潔白的獸皮上。
午夜的異常被顧雪歌察覺到了,停下了喋喋不休。
看著對方時而落漠、時而憤怒,那多愁而苦澀多變的神情讓人不解。
“難道我說錯話了,沒有呀,我只是問了一些很普通的問題吧?!?p> 心里想著自己是否真的失言,讓對方一下子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女孩子要比男孩心細(xì)的多,尤其是在情感方面非常敏感。
“我這人是不是很煩人,平常的我不是這樣子的,外人都說我很嚴(yán)肅。
可能是來到這里有些……有些害怕,所以話多了一點,你不要介意?!?p> 說完見午夜還是低頭不語的樣子,顧雪歌只有岔開話題講起了自己。
她怕再追問對方的身份讓其反感或是觸及到他不想回憶的往事。
出身在將軍府的顧雪歌,從小就被當(dāng)成男孩子養(yǎng)。
剛出生時其父本想給她取名叫顧哥,有點重男輕女的意思吧,不過被她母親駁回了,才有了現(xiàn)在的名字。
在外事上父親顧問天還是說一不二的,但在自家兒女取名字上始終給愛妻留有話語權(quán)。
就像她的弟弟顧文和妹妹顧婉一樣,用她母親的話說“咱家樹大招風(fēng),兒女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有你一個問天的本事就可以了。
而她這次來的目的在前文中已經(jīng)講過了,就不再這里重述了。
聽著對方慢慢述說身世的午夜,從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中漸漸退了出來,呼出一口憋悶的淤氣。
“你來異族的地盤來找元石礦膽子還真不小,家里沒告訴你這是多么危險的事情?!?p> 開啟說教模式的午夜覺得對方太孩子氣了,連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敢來找異族的麻煩,膽也太肥了。
“我只準(zhǔn)備不足,下次一定要他們好看?!睂Ψ矫黠@嘴硬,輕聲嘟囔著。
“呵呵!”
沒有再繼續(xù)嘲諷對方,午夜拿出了之前從雪怪那里得到的銀灰色元能石,準(zhǔn)備趁著現(xiàn)在沒事吸收掉它。
一旁的顧雪歌看對方這么隨意的使用元能石也是吃驚不已。
“你就這么用,不怕腦袋被擠爆了?!?p> “誰跟你說用元能石會被擠爆腦袋的?!?p> “我那只是比喻好不好,你主技能是什么。
你知道這塊元能石內(nèi)是什么技能嗎,會不會跟你的主技能有沖突,你這樣胡亂……”。
沒有回答對方連續(xù)的追問,午夜要做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至于是什么技能只有用了才知道。
【增體:肉多就不怕挨打了,記得多準(zhǔn)備些消腫藥。】
瞬間氣血盈滿的有些讓他亢奮,“不會流鼻血吧”。
直起身活動了一下上身又蹬了蹬腿,感覺肌肉和血液流動加快了不少。
“到是和堅固挺配的,一內(nèi)一外真是完美的搭配?!?p> 現(xiàn)在的午夜非常想再跟雪怪肉搏一下,看看到底誰的身體和力量更強一些。
“完啦!你沒覺得有什么不適嗎?”
疑惑的顧雪歌瞪著大眼盯著剛剛活動完身體的午夜,吃驚的說道。
在她的認(rèn)知中,獲得新技能是個非常痛苦人事情。
可對方明明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