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村是一個偏遠貧瘠人口不到百人的小村落。
因常有傭兵前來附近捕殺野獸,到也能靠這些房客收租維持著穩(wěn)定的生活。
“砰”
一個壯實些的男孩狠狠的打出了一拳,面色不善的質(zhì)問道。
“說,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雞,你要不實話小心我揍你?!?p> “呸”
被一拳被打倒在地的瘦小男孩仇視著對方,用手擦了下嘴角流出的血絲。
“有本事你打死我,等我姐回來有你們好看的?!?p> 此話明顯讓圍上來的三個孩子顧慮,他們可是知道這家伙的姐姐可是失蹤了快二年了。
有人說他姐姐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也有人說是嫁給了大富人家,更有傳謠說是進城里上學當女將軍。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但不管如何對方偷竊之事都是實事,何況其姐都兩年未歸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了外面。
“你姐回來又怎樣,偷我家的雞還有理了,給我打。”
見三個男孩圍了上來,瘦小的身影急忙起身就要跑,但奈何體力不支被三人追上又是一頓疼揍。
“哼,小賊記住了,下回再敢偷小心把你的屎打出來,我們走?!?p> 三個孩子年齡都不大,十一二歲左右,但野氣十足頗有氣勢。
見三人已走,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少年也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此時他也不還嘴,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
夜晚黑不見人,村中一束火光突然燃起。
“走水了,快來人啊,救火了。”
瘋狂的叫喊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村民,無數(shù)人影慌張的從屋內(nèi)沖出眼前紅光一片。
而遠處一個瘦小的身影步履蹣跚的回看了一眼大火便消失在夜黑中。
……
次日一大早,一群村民齊聚在一起的來到村邊一處破敗的草屋外。
“木子,快快出來,村爺爺有話問你?!?p> “吱啦”
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殘破的木門斜耷拉都快要門框上掉下來,可見這家人生活是如此窘迫。
“村長爺爺您有什么事”
一名臉上還掛著淤青的男孩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其狼狽的模樣讓人看著直揪心。
“木子,你這身傷是怎么弄的。”
老村長自是知道,自從這孩子的姐姐失蹤以后便無人約束,再加上當時對方年紀小無力尋食,那怕村里人時有接濟可日子過還是艱難。
所以導致對方經(jīng)常犯險出去免不了磕磕碰碰,現(xiàn)看到自是會問上一問。
“無事,只是昨日遇到了三只野狗惡犬,不知各位長輩一大早來找我干什么?!?p> 此話一出有人同情,有人冷淡觀望,更有人憤怒。
“你……”
人群中三個小家伙自是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思,還沒開口便被自家大人揪住了。
老村長看可憐巴巴一身是傷的男孩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可既然來了又不能不問,于是憐憫的尋問道。
“昨夜你一直在家嗎,可知道村中起火?!?p> 老人這一問讓小家伙一愣,“起火?”
“我當然是在家中,昨夜村中吵鬧到是聽見了,但我傷的渾身疼痛起不來,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說完還驚訝追問到“村長爺爺,難道昨天是有人縱火不成,可找到人?!?p> “哼,小癟三少在這里裝蒜,快說昨晚是不是你放的火?!?p> 人群中走出一中年男子氣憤的怒指著對方罵道。
“你怎么能罵人,我昨夜一直臥床不起從未出屋,你怎能出口栽贓?!?p> “怎么,你個小賊,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平日村里也沒少接濟你,到是養(yǎng)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都學會偷東西了,我看放火的人一定是你?!?p> “誰看到我偷東西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見這小子死不承認,那中年村民也沒辦法,反而轉(zhuǎn)身面向人群說道。
“大家伙也都知道這小子是個什么德行,從自他姐走丟后村里也沒少幫忙照看。
誰知這兩年性子野了,連一點恩情都不顧時常干些偷雞摸狗的事。
大家伙也都想想最近是不是家里都丟過東西,要我說咱們進屋里翻上一翻自是知曉?!?p> 還別說,聽中年人這么一話還真有不少村民幫著聲討。
“是呀,前幾個月我家老是丟蛋,一直琢磨著是不是被野獸叼了去了?!?p> “我看八成是這小子干的,就算是野獸叼去也不會光偷你家的蛋?!?p> “是呀,前陣子我家新下的狗崽不知怎么少了一只,我還以為是被母狗丟棄了,看來估計跟樸家這小子脫不了干系。”
來自四面八方的聲討讓小家伙從容漸失,義憤的同時又有些心慌。
然而就在一群村民鬧哄之時,一輛氣派的馬車從村口行了進來,引起了村長的注意。
這輛進村的騾馬車自是午夜三人
自從出了沙漠后,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縣城,這一打聽才知道的確到了萊巖縣。
可這里離黃沙村卻還些距離,需再過一座小鎮(zhèn),屬于天云城把角的位置。
于是三人整休了一天準備齊物資之后便又啟程。
這一路到是順利的很,除了遇到一些不長眼的蠻獸外到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還沒進村午夜就發(fā)現(xiàn)村口不遠處聚集著一群人,他還在疑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請問諸位這里可是黃沙村。”
午夜疑惑的打量著聚在村口的眾人,并開口向人詢問。
這時老村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回大人,這里是黃沙村,鄙人是黃沙村村長,不知大人來此何事?!?p> 正在老人說話之時,車里又下來兩人,其美艷程度讓人側(cè)目不敢直視,眾村民全都相互低聲耳語討論著。
而老村長更加疑惑,心中認定午夜三人來自大城里的權貴,“招惹不起”。
“長輩客氣,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叫午夜來此只為尋人,不知您老可知道樸子木這個人。”
“樸子木”
村長低吶著念叨著這個名字,眉頭緊皺思慮了一下突然想起,“這不就是木子的大名嗎?!?p> 在村長驚訝的回神時,一聲孩童的應承從人群后響了起來。
“我是,我就是樸子木?!?p> 擠開慌亂的人群,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飛快的沖了出來。
“我就是樸子木,你找我嗎,可是我姐叫你來接我的。”
見到午夜三人的一剎那,樸子木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驚喜的抓住了前者的衣角拉扯著。
對方冒失的舉動先是讓午夜有些不喜,但看其破爛的裝束及一臉淤青的傷痕隨之放下了戒心。
“你是樸子木,那你可知你姐叫什么名字。”
“我姐叫樸大春,這位哥哥你可是應了我姐的話前來接我去找她的。”
看著對方焦急的樣子,午夜平靜回道“這事稍后再說?!?p> 于是轉(zhuǎn)頭再次看向老村長,“敢問長者,這孩子說的可對?!?p> 實話實說,午夜根本不知道樸子木姐姐的名字,當初因為事發(fā)太過突然又容不得他細問,所以心中難免有些猜忌。
“木子說的無錯并沒有欺騙大人,只是其姐失蹤了兩年之久尚無音訊一時情緒有些激動,還請大人見諒。”
一老一小的話前后印證后,午夜三人總算是踏實下來,心想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這位大人來的正好,現(xiàn)有一事還需您做個見證?!?p> 先前那與樸子木對峙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神情雖緊張但底氣十足,顯然還在為昨夜之事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