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賀黎重逢以來,阮念再次感受到了異常的忙碌,每天既要忙著培訓演技,又要忙著給賀黎送飯,平時沒事的時候還想著寫寫歌。
當賀黎提出約她吃飯的要求時,阮念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可當她出門后,卻收到了來自賀黎的簡訊。
【拿著劇本?!?p> 拿劇本干嘛?
阮念不解,再給賀黎回消息的時候卻沒有回應。
阮念只好在網(wǎng)上找了一個極具隱私性的包廂,把房間號給賀黎發(fā)了過去,然后回去拿起了劇本。
據(jù)阮念不完善的躲狗仔經(jīng)驗,她和賀黎分開進包廂總不能被抓到把柄。
包廂就定在了阮念出租房附近,是一家較有格調(diào)的中餐廳。
阮念先到的,但是因為賀黎遲遲不到,百無聊賴的阮念只好拿出了劇本研讀。
對她來講,邊菱這個角色還是太難掌控。
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坐在座位上的阮念也站了起來。
賀黎帶著黑色口罩和帽子,偽裝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清亮的桃花眼。
如果不是阮念認識賀黎,估計會下意識的覺得這是一個間諜。
賀黎進入包間后就利落的拿掉了口罩和帽子,眼底的神情也頗為不耐煩,可說出的話卻不帶一絲不耐。
“有心了,還知道選個沒人的包廂?!?p> “……”
如果摒棄她和他的糾葛,還會覺得賀黎很君子,可當下阮念卻一時沒有分清賀黎的意思是好是壞,沒有回應。
阮念就站在賀黎身邊,賀黎的身上沾染的冷意一絲一絲侵襲著阮念。
阮念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賀黎面前,賀黎愣了愣,英俊的面容浮上了一絲笑意。
“小念,真敢來啊,不怕我強迫你做點什么?”
賀黎一邊說著,一邊朝阮念逼近。
賀黎頎長的身影步步緊逼著,極具壓迫力,如果阮念略微示弱,賀黎一定會得寸進尺的把阮念逼到墻邊。
阮念也學聰明了,側(cè)身閃躲了一下,順便接過了賀黎手里的外套,掛在了門口處的墻壁上,一邊輕笑道。
“別鬧了,喝些熱水暖暖胃,菜單在桌上,你看看想吃什么?!?p> 言笑晏晏,神色輕松。
像極了過去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候……
賀黎被阮念關(guān)切的語氣弄得怔了一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繼而有些懊惱似的搖了搖了頭。
好像是在惱自己為什么被阮念隨意的一句話給弄得亂了心神。
此刻換成了阮念抱拳看戲。
賀黎挑眉看了她一眼,中肯的評價道,“以柔克剛?這技能可以?!?p> 阮念古靈精怪的學著紳士擺了兩下手,施施然朝賀黎鞠了一個躬,“多謝夸獎?!?p> 賀黎低嗤了一下,面色不虞的拉開了座位,語氣淡淡的回應,“希望你進組的時候也有這演技?!?p> 一說到演戲,阮念就慫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以前的她還足夠靈動去跨行業(yè)發(fā)展,可現(xiàn)在的她早就沒了自信對著鏡頭展示自己了。
賀黎沒再理會阮念,而是拿過了飯桌上的菜單看了起來。
阮念帶來的劇本翻開著放在了餐桌上,阮念走到了餐桌旁,收拾了起來。
賀黎為什么讓她拿劇本,她還真不太清楚,也沒心思去弄懂賀黎。
以她的性子,她能一輩子都偽裝著自己,做一個平凡的人。
而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木偶,別人推一把,她就動一下。
什么夢想……什么沖勁……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