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皓渺愣了愣,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一眼。
裹得嚴嚴實實的賀黎也恰好看了過來,朝項皓渺打了個招呼。
“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
項皓渺放下了手上的學術案例,看向了對面帥氣的賀黎,心照不宣的問道。
是病人,來看病的;是病人家屬,來咨詢?nèi)钅畹那闆r的。
他還以為阮念這幾年藏得天衣無縫,看來也不盡然。
還是有人知道她的過去。
還是個……男的……
心里的火好像快壓不住了呢……
賀黎聞言笑了笑,反問道。
“項醫(yī)生覺得呢?我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
“對我來說,你是病人。”
項皓渺坦然的看向了賀黎。
短暫的交鋒之后,賀黎沒再執(zhí)著于這件事,反正在他心里,他就是阮念的家屬。
除了阮念的父母之外,與阮念關系最近的人。
賀黎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地在項皓渺的治療室里待了好幾個鐘頭。
本來是想打聽一下阮念的情況,可是項皓渺卻只字不提,保護病人隱私。
剛剛結(jié)束一個日程,反正他時間多的很,能和項皓渺死磕。
咨詢結(jié)束的時候,賀黎準備離開,可一直態(tài)度堅決的項皓渺卻叫住了賀黎。
“一起吃個飯吧,私下你可以是病人家屬,我是……病人的朋友?!?p> ~
一直到卡萊爾海選,賀黎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阮念。
阮念一邊忙著做心理治療,一邊練歌,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卡萊爾海選分為初試和復試。
初試就是錄制一段視頻,向卡萊爾的團隊展現(xiàn)自身的嗓音優(yōu)勢。
毫無懸念,阮念的初試毫不費力的過了。
而復試,則是在一周內(nèi),讓每一個音樂人寫一首歌,要求原創(chuàng)并且進行現(xiàn)場演奏。
阮念這幾年雖然沒有在樂壇混,但本事并沒有忘卻。
這些年她也寫過不少原創(chuàng)的歌,可是翻了翻,沒有一首是阮念想要的。
她想寫一首與眾不同的歌……
可概念很模糊,她沒有絲毫靈感。
就在阮念抓耳撓腮的創(chuàng)作的時候,賀黎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
賀黎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不知怎么,本來心底煩亂的阮念在聽見賀黎的聲音后卻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在家。”
“嗯,那你在家等著,我去接你?!?p> 接她?去哪?
阮念愣了愣,剛準備詢問賀黎的時候,賀黎就掛斷了電話。
阮念看著黑屏的手機,心里徒然升起一抹暴躁。
嘿!她這暴脾氣……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忙著創(chuàng)作歌曲,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她什么靈感也沒有。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桶炸藥,誰點誰炸!
不點……也炸……
賀黎到的時候,阮念正在爆炸的邊緣不斷徘徊。
可看見清朗帥氣的賀黎斜靠在門框上的時候,阮念瞬間覺得,自己引擎的火焰被撲的火苗也不剩。
阮念呆呆的看著面前的賀黎,眼神中劃過幾分驚艷。
今天的賀黎好像有些不一樣。
以往的賀黎都是一副成熟穩(wěn)重做派,看上去當真如同藝術品一樣精致。
可今天的賀黎,沒有化妝,素顏可人,穿著淡紫色的衛(wèi)衣,像極了運動系的大學生,更讓人怦然心動。
阮念打量著賀黎,而賀黎的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看著阮念,阮念心里發(fā)虛,有些不太自然的別過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