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邱意輕而易舉就把那人壓制住,夏橘蹲下來手指往顧南風(fēng)的眉心處一點(diǎn),他就暈了過去。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毕拈偕斐鍪秩ダ褚猓謫柕溃骸澳阍趺磿羞@么大的力氣?”
怎么說顧南風(fēng)也是個二十歲的男人,都成年了。邱意雖身為精怪,但剛剛看她并沒有動用靈力,那她又是怎么輕易把一個一米八以上的男子給制服住的?
邱意笑笑,拽了拽袖子,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珠,一邊回答著夏橘:“哦,那是我以前在海里的時候喜歡鍛煉身體,平時會舉舉重?!?p> 舉重?
在海里還能舉重?
見她一臉疑惑,邱意解釋道:“一開始會舉一些海豚之類的,到后來會舉鯊魚之類的大型種族?!?p> 夏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幾步,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由衷贊嘆道:“厲害!果真是從海里來的,如此彪悍?!?p> 之前夏橘看過表演的節(jié)目單,顧南風(fēng)在她之前上臺,還是和?;ㄒ黄鹕吓_表演。
為了不惹是生非,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夏橘打算先把顧南風(fēng)給放回去,待校慶結(jié)束后再做打算。
于是夏橘先是將顧南風(fēng)的記憶給改了一下,再把昏迷的顧南風(fēng)送到公園的木椅上靠著。還好今天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去學(xué)校里頭看表演了,公園人也不算多,不然還真是不好下場。
“對了,你之前為什么要說他是妖?”夏橘轉(zhuǎn)頭對邱意問道。
“因?yàn)樗褪潜谎襟w了,居然像個青蛙一樣蹲在地上,我本來是看到他想來打招呼的,沒想到居然看見他盯著蚊子。”邱意哆嗦一下,繼續(xù)道:“那眼神好似蚊子是什么美味一樣?!?p> 哪有人類會把蚊子當(dāng)作美食?
就在這時,夏橘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溫家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顧南風(fēng)的相關(guān)信息。
只一眼,夏橘就瞪大了眼睛望向邱意。
邱意:“怎么了嗎?”
夏橘:“他還真的有病?!?p> 據(jù)調(diào)查,顧南風(fēng)從八歲開始,就隔三差五會去看心理醫(yī)生,還是專挑著名的心理醫(yī)生。
到十五歲那年更甚,直接去了國外,當(dāng)時對外宣稱是身體不好,送國外療養(yǎng)去了。
“先回學(xué)校,等時機(jī)成熟我再把人逮出來?!北緛硐拈僖膊幌攵喙荛e事的,但之前那個叫南南的小孩人格曾說過“他”喜歡殺人。
這可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不論真假,她都有必要搞清楚。
夏橘忽然間覺得自己以后要是不搞捉妖師這一行,還是可以去當(dāng)個只留存于世人飯后談?wù)摰纳衩馗呷恕?p> 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木椅上昏睡的顧南風(fēng)皺著眉頭睜開眼,他怎么睡著了?
看著射向天空的無數(shù)燈光,夏橘捂住胸口,吐出一句話:“那都是我們的學(xué)費(fèi)?。 ?p> 座位上早已是人滿為患了,而夏橘踮著腳找了半天也沒看見白燼和言玉的影子,她只好閉上雙眼發(fā)動體內(nèi)的感應(yīng)。
三秒過后,她將目標(biāo)鎖定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吃街。
學(xué)校里有個小型的小吃街,這里常常是無數(shù)學(xué)生的去處。由于今天是校慶,因此人也格外的多。
平日里如果有跑步減肥的人,千萬不能經(jīng)過這附近,否則跑著跑著就去美餐一頓了。
夏橘帶著邱意走過去,誰知道發(fā)現(xiàn)這里都是美食后,小海帶精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迫不及待地奔向了美食的懷抱。
還好小海帶開得奶茶店夠賺錢,不然早被吃窮了。
看著前面的一狐一狼,夏橘笑著走過去,“你們在看什么吶?”
看見是她,言玉趕緊上前拉著夏橘的胳膊搖啊搖,撒嬌道:“小橘最好了,人家想吃那個?!闭f罷還用手指了指。
自從身份被公開后,言玉越發(fā)沒了底線,反正他知道夏橘吃這套。
果不其然,夏橘踮起腳微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后拿出手機(jī)支付后,親手把東西遞給了言玉。
雖然后來知道了言玉并非是金毛犬,但金毛的形象早已在她的腦海里根深蒂固了。潛意識里,夏橘還是把他當(dāng)作那只人畜無害的金毛。
這一幕看得白燼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每每看見他們相處太過親密心里都像堵著什么東西一樣。
“白燼喜歡哪個?我來付錢?!鄙倥宕鄲偠穆曇粼谒享懫稹?p> 他一抬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夏橘笑顏如花的臉。
身后的言玉笑而不語,拿著手中的東西看見前方的舞臺,看著很有趣啊,不如去瞧兩眼。
走的時候,胳膊還似乎不小心撞了一下夏橘,這一撞,還真是巧合。
直接把夏橘撞進(jìn)了大白狐貍的懷中。
而白燼鬼使神差下也不知怎么了,也沒推開她,而是怔怔地低頭望著她的眼睛。
心,忽地就顫了一下。
那邊邱意手上拿著一大堆燒烤正在找夏橘,雖然她貪吃,但也算是個樂于分享的精怪。
這么多好吃的,當(dāng)然要給她的好姐妹夏橘嘗嘗啦。
“等一下?!币坏朗趾寐牭穆曇繇懫?,同時一只如白玉般的手?jǐn)r住了她。
“別過去打擾他們?!焙寐牭穆曇粲终f話了。
邱意抬頭,眼前的人面容溫潤,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柔笑。
這是一位看外表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的美男子,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眉眼如畫,叫人一眼望去就感覺此人很溫柔。
此人正是言玉。
看邱意一副呆傻模樣,言玉輕抬起手指拂過臉頰,心中了然。
“別去打擾我主人好嗎?她在忙?!彼⑽⒁恍Α?p> 小海帶乖乖回答:“可是我想把這些給小橘,這個,很好吃的。真的。”她扁扁嘴,低頭看了看手中滿滿的燒烤。
眼前的男人忽然湊上來,輕輕摸了一下邱意的丸子頭,然后似有似無觸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乖,她不吃,不然你給我吧?!毖杂袢崧暫弪_著眼前的小海帶,心里頭卻在想著:這年頭,連海帶都能成精,要不是他素來不愛吃海帶,怕是還真想嘗嘗成精的海帶能有什么不同。
就這樣,邱意傻乎乎地就被騙到了觀眾坐席上,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看著表演。
言玉垂下眸,眼里看不出情緒。
臭狐貍,這下為了幫你,我可是連美色都動用了。
要說言玉為什么會積極地幫大白狐貍脫單呢,大概就是吃慣了狐貍做的飯,這也算是報(bào)酬吧。
畢竟一直以來,白燼在家做飯的次數(shù)可是遠(yuǎn)超夏橘了呢。
“要聽故事嗎?”言玉微微彎下腰,朝著右手邊的邱意說道。
“故事?”看節(jié)目呢,聽什么故事???縱然很懵逼,但邱意還是很捧場地看著言玉。
舞臺上的聲音很大,整個坐席的觀眾人也十分地多,因此場面有些嘈雜。
言玉用妖力傳音到邱意耳中,“從前有只白狐貍,他愛上人類卻不自知,然后天天被他欺負(fù)的兄弟還不計(jì)前嫌地幫助他?!?p> “這是童話故事嗎?”
言玉想了一會,然后一臉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邱意覺得這個故事還真是別致,她看過許多的童話故事書,倒還真的沒有哪本書會有這樣的故事。
于是她十分捧場,先是朝著言玉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后鼓掌表示敬佩。
某只天狼無比滿足地瞇起眼睛,轉(zhuǎn)頭笑瞇瞇繼續(xù)看臺上的節(jié)目。
臺上已經(jīng)到了校草顧南風(fēng)和?;亯舻穆?lián)合表演,不得不說郎才女貌,簡直是羨煞旁人。
伴隨著顧南風(fēng)優(yōu)美的鋼琴曲響起,顏夢緩緩抬起手翩翩起舞,燈光在此刻也打得恰到好處。
臺上的兩人偶爾再來個眼神的碰撞,臺下的觀眾就是一陣歡呼。
不過奇怪的是,邱意并沒有覺得不舒服或者有吃醋的感覺。
因?yàn)樗?,臺上那個彈著鋼琴的顧南風(fēng),并非是與她相談甚歡的那個南風(fēng)。
另一邊,夏橘帶著白燼逛了一遍校園,此時大家都去看晚會了。
因此校園的別處沒有什么人,清凈之下又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意境。
“你不是說你也要上臺表演嗎?”白燼忽然問起,夏橘這才突然想起來,趕緊掐了一個咒語。
下一秒,她就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了更衣室內(nèi)。
白燼挑挑眉,這丫頭還是不改記性差吶。
還好大家大多都已經(jīng)畫好妝出去了,夏橘拍拍胸口,趕緊坐到梳妝臺前。
正當(dāng)她在犯愁這妝該怎么畫時,身旁忽然煙霧一起,接著白燼出現(xiàn)在了她后方。
他也跟著用瞬移過來了,和夏橘不一樣的是,白燼這等大妖級別的瞬移是不用念咒的。
而是意念一起,就可以施展了。
每每想到這,夏橘就格外羨慕。
“在化妝呢?”白燼彎下腰將她籠罩在身下,溫暖的鼻息噴在她的脖頸處,惹得她耳朵又是一陣紅。
她伸手推了一下白燼,“你別鬧,我還有五個節(jié)目就要上場了,再不快點(diǎn)就來不及了。”
他眼尾稍稍一抬,手托著下巴笑瞇瞇道:“要不我?guī)湍悖俊?p> “你還會化妝?”夏橘一臉不相信地看著鏡子里的白燼問道。
“你別小瞧本大爺?!卑谞a好笑道,“這世上難道還有什么能難倒我的嗎?”
說著他便上前拿起梳妝臺的工具,看了一眼后頓住,問道:“這是干什么的?”
“哎呀,算了算了,大爺您別過來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要是溫暖在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