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心,你一直在陪著小施主?”
法心默默無言的時候,法海笑著問道。
“嗯,法宣師兄讓師弟這段時間別回去!”
法宣師弟修煉差錯這么嚴(yán)重?居然連身邊的沙彌都不讓回去了。
“如此,倒是委屈你了!”
他可是知道,沙彌既然去師兄的院子,那么就與雜役院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住宿都得自家?guī)熜重撠?zé)。
法心聽言搖了搖頭,似想到自己失禮了,他趕忙請大師兄入屋:“大師兄里面請!弟子給您倒杯茶水潤潤喉!”
…………
三人進了屋,法海也不客氣直接坐好,拿過法心倒好的茶水品茗。
一旁“白”似想到了什么,眉頭緊了緊道:“法海大師!”
“怎么了!”
法海聞言詫異,難得啊,這小孩第一次叫自己大師,也不知怎么地似乎有些怪不舒服,也許聽?wèi)T了“白”喊自己和尚。
“白”露出不舍的表情,弱弱的道:“前兩日有些和尚來找我,說是要把我送回城鎮(zhèn)呢!”
那感情好啊,法海先前就在想這事呢。
只是看“白”的樣子,分明想要賴著不走。
這金山寺內(nèi)吃好喝好,還不用擔(dān)心妖魔,這世上哪里還有比這還好的地兒。
唯一缺點,就是沒有葷腥可碰,但這對于“白”而言不是大事。
自己以前本來一年到頭沒一天吃得起葷腥之物,早就習(xí)慣了。
這么好的地方,哪肯走啊,去外面活受罪啊。
這次,“白”下定決心,鐵了心不離開金山寺。
但是他這么想沒用,到時和尚們強行帶走自己也沒有辦法。
為今之計嘛,當(dāng)然是得找一個靠山了。
靠山嘛,近在眼前這位法海大師就是。
這些日子,法心可是滿眼星星,給“白”講了很多有關(guān)法海和尚的事跡。
這大師兄之位,可是硬生生靠著一雙拳頭打上去的。
這群金山寺弟子之中,法海和尚的話可謂是說一不二無人敢違。
活生生山大王的樣子,這是“白”唯一能想到的詞。
只要法海和尚發(fā)話了,誰還敢作聲。
“法海大師,我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又無一技之長,去了外面只能忍凍挨餓,您不是常說我佛慈悲嗎?難道愿意看到一個小孩生生餓死?”
白這次狠下心來,要知道以往他都是不承認(rèn)自己是小孩的。
法海有些好笑,這“白”幾日不見,嘴皮怎么這么會說了!
他卻不知,“白”這幾日可是想好多能留下的借口。
“哈哈,這你放心好了,去了外面,寺內(nèi)自會安頓好你!”法海卻是饒有興趣,似想看看這小孩還會說出什么有趣之語,這也算是他平常的調(diào)劑之樂吧!
“不行不行,‘白’太敬仰金山寺了,想多留些時候以瞻仰大寺之風(fēng)范?!?p> 這話,有點老氣橫秋啊,跟誰學(xué)的?
法海淡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如是點評著。
…………
法海正在打發(fā)著時間,倏然不知靈佑禪師那卻另有了變化。
莊嚴(yán)的大雄寶殿中,十?dāng)?shù)位長老匯聚,方丈與靈佑禪師為上首。
金山寺位高和尚齊聚一處,不為其他,正是為了試煉之事。
試煉看似事小,其實不然,有關(guān)佛門至寶菩提樹,不論多小的事兒也是大事。
而且多達數(shù)千名弟子的安全,這事兒也不容小覷。
而且這試煉水深得很,其實還有一樁事兒,那便是關(guān)于朝廷之事。
自滿天仙佛消失后,這朝廷越發(fā)力不從心。
這千年來,誕生的修行者數(shù)量遠勝從前,或許也正應(yīng)那句,亂世出英才吧。
這近百年間,許多強大的修行者自立山頭,然而妖魔肆虐的這世道,朝廷也鞭長莫及。
換作以往,什么建立山頭,宗門,門派,都需稟告朝廷發(fā)下批文,否則必討之。
現(xiàn)在嘛,該咋滴,就咋滴。
更甚者,自立法規(guī)視王法如無物。
如今這濟州會發(fā)生此等慘事,有一部分因為參差不齊的修行者趁火打劫,其中更是以道家修士為主。
這也是朝廷威信不足原因之一,這次朝廷正是要立佛教為國教。
百姓信了佛,自然有著我佛慈悲的觀念,其中出了修行者,這些修行者被佛教講究行善的理念熏陶長大,自然以后想要行兇時,心中會有個疙瘩阻礙他們。
只因,佛家講究看淡俗世,六根清凈,我佛慈悲之說……少有包藏禍心之人。
而道教,以本心為尊,一切只求那逍遙自在。
還有些雜七雜八點教派,如白蓮教……這些不是教義邪性,便是規(guī)模甚小。
而選哪個寺廟做為國教,這便是需仔細斟酌的事兒。
這次大比更是重中之重,關(guān)系選為國教的契機。
因為關(guān)系選為國教,一些心思不善的歹徒,很快可能會挑著寺內(nèi)潛力較大的弟子下手,以此作為打擊。
而這些潛力大的弟子,肯定是他戒律院的弟子為多數(shù),自家弟子都是悉心培養(yǎng)的,他哪舍得。
靈佑禪師如是想著,試煉又何必節(jié)外生枝呢,大比才是最重要的!
…………
方丈是一位皮膚褶皺,臉上滿是老人斑的慈祥老和尚。
他坐余首座,看了一眼稍下一點靈佑禪師。
這個靈佑師弟他最是頭疼,自年輕時就跟他爭個不停,什么事都跟他唱反調(diào)。
這次也是,一大早鬧到了大雄寶殿來,讓他這個方丈好沒面子。
他與一眾長老好說歹說,這才安定坐下來談?wù)劇?p> “靈佑師弟,這件事莫要再多說了,此次不單單我們一寺這么做,還有其他三寺同樣如此。
而且此次菩提樹如何歸屬已變,決定無需大比,乃是以這次試煉斬殺妖魔的數(shù)量與程度為主?!?p> “屁,別的本座不知,弟子命我才知?!?p> 方丈與靈佑禪師一個比一個認(rèn)為自己有理。
方丈認(rèn)為其他三寺都做了這番決定,以金山寺的威嚴(yán),豈能弱了氣勢。
而且這次試煉即是大比,容不得有失。
再者這些弟子不經(jīng)歷些風(fēng)雨怎可見彩虹。
靈佑禪師認(rèn)為弟子最為重要,說是經(jīng)歷風(fēng)雨才能見彩虹,這些弟子經(jīng)歷風(fēng)雨還少嗎?降妖除魔哪個弟子沒經(jīng)歷過,何必趟這個黃泉路。
他們爭論得歡,一旁長老皆是不敢插話,只有靈智長老或許時不時附和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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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別劈本王
看似劇情亂了,因為想法太多了,但其實實則不亂,心中有個譜,哪個什么時候哪個劇情該來,該結(jié)束,都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