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老大帶領(lǐng)的眾鄉(xiāng)鄰們在狐仙谷遭遇狐仙“浪妹”的暗算,美美和美玉還有一些鄉(xiāng)鄰中的女人、小孩及老者,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哪去了。莽老大身邊的人中多數(shù)都是些身強(qiáng)體壯的漢子,他們手里緊緊握著打仗的家伙,誰也不大敢亂走動,莽老大見此情景說道:“伙計們,他娘的,事已至此,咱們都壯起膽子來,大不了就是個死,咱們都連起手來,什么狐仙怪獸咱們都不要怕!你不怕它,它就怕你了,那些畜生來多少咱們就殺它多少!”莽老大喊話的聲音還沒落地兒,山殺爺就急著拍了拍胸脯喊道:“俺他娘的活這么大就沒怕過啥獸,二硌愣和三镢頭你們把人都喊過來,都拿好手里的家伙,都聽莽老大和俺的話,不管發(fā)生啥事,咱們就是不分開,就是誰死了,咱們也要拽著他的手不要放開,一起往前沖殺,來一個狐仙殺一個,來倆殺一雙,來多少殺多少,把這些畜生都?xì)⒐狻 ?p> 魯鯊俠屋里的人范莉芬一手拽著美蘭,一手牽著魯壯壯和魯壯彪,美桂緊緊跟在弟弟身后。范莉芬在四處張望,她焦急地喊叫著:“美美、美玉,你們躲在哪兒啊,快出來呀,別和娘耍啊,快來到娘身邊,你們要急死娘了!她在亂處張望著,喊叫著……”仍然沒有人答應(yīng)
莽老大喊著:“這黑夜里,啥都看不見,有多少人就算多少人吧,誰也不要去找誰,想找也不好找,咱們一起喊鄉(xiāng)鄰們:“我們在這兒吆,俺先喊叫號子,吆喝吆喝吆,俺在這兒吆喝著,咱們大伙就一起喊,讓那些走散的人好能聽見!”莽老大喊叫著,大家伙就跟著他一起喊叫著:“我們在這兒吆,我們在這兒吆,吆喝吆喝吆!”整個黑夜里,整個疊連起伏的山脈響著眾人的喊叫,那喊叫的聲音由近到遠(yuǎn)回響在黑黑的亂草蓬蓬的夜里,那眾鄉(xiāng)鄰男女的喊叫聲回響在整個遠(yuǎn)近的山坳里,回響在遠(yuǎn)近的雜樹蒿草里,我們在這兒吆的聲音傳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人們喊累了,不再喊了,可喊叫的回聲還在黑夜里,在高高的蒿草和雜樹叢中回響著,眼下還不見一個人回來!莽老大又急著喊到:“這茫茫的黑夜,聽不到鄉(xiāng)鄰們的回音,咱們也辦法了,快快趕路要緊,鄉(xiāng)鄰們都跟俺走??!”
莽老大心里清楚,繼續(xù)往前走就是狐仙谷,就是那狐仙居住的地方——睦合莊,可是不往前走又能去哪里呢?他看了看眼前的這些鄉(xiāng)鄰,這些鄉(xiāng)鄰多數(shù)都是些男人壯漢,女人沒有幾個了。魯鯊俠的屋里人范莉芬還在喊叫著她自己的女兒,急得她在荒草的路上東張西望,她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回來!莽老大見此情景也沒有辦法,他的眼前只是漆黑茫茫的深夜,他神情茫然地向天空看了看,眼前的天空連個星星都沒有,只有遠(yuǎn)處的天際的邊緣稀稀落落鑲嵌著幾個不明不亮的星星,那星星在莽老大的眼里好象還一閃一閃地在躲著他,此時此地一絲風(fēng)兒都沒有,人們都不說話,他的身邊沒有響聲,沒有了動靜,死一般的靜寂,靜得只能聽到人們的呼吸聲,偶爾聽到一聲大癩蛤蟆的呱呱叫聲,這叫聲還會把有的人嚇一跳!越是這樣摸不著頭腦的靜,越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鄉(xiāng)鄰們好像在等待著什么不詳之事的到來,人們心里忐忑不安,這些鄉(xiāng)民壯漢完全沒有了思維,他們的頭腦都好像呆癡了,他們要干啥,去哪,甚至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各個人完全處在傻乎乎的狀態(tài)!莽老大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急眼了,大聲罵了一句“他娘的:咱們快快趕路!”此時的山殺爺和二硌愣還有三镢頭象大夢初醒似的異口同聲地應(yīng)到:“嗯嗯,啊,走走,快走!”他們手里拿著山里生長的一種叫苦柳子大木棒,木棒足有壯漢的胳膊粗,這木棒很結(jié)實(shí),就是壯漢掄起膀子死勁往硬石頭上打,石頭有時也會被打裂,苦柳子木棒也不會斷,此木棒韌性好,還獨(dú)有的堅(jiān)硬,這仨個鄉(xiāng)鄰壯漢掄著木棒吆喝到:“都快快跟著莽老大走,快快趕路!”他們粗聲憨氣地喊叫著,他們那帶有泥土污垢的手拿著木棒瞎掄著,并在胡亂地趕著鄉(xiāng)鄰們快走,往哪兒走,他們不知道,他們沒有清晰的頭腦,看他們的樣子就是傻了吧唧的,看來,遠(yuǎn)古時期多數(shù)人可能都是他們的樣子,人類經(jīng)過了幾千年的進(jìn)化,到了今天的近代,多數(shù)人還不是有多精明,象莽老大那樣的人就算得上是聰明或者機(jī)靈的人了,這些鄉(xiāng)鄰們之所以聽莽老大的話,主要原因還是他比其他人長的高大,還會些武功,曾經(jīng)是老屋嶺賭場的把手,(把手就是今天賭場的打手)還跟過魯鯊俠走過幾趟場子,他在戲班里為人仗義,而且又在睦合莊和狐仙們打過生死仗,又親手打死過狐仙,所以他莽老大在眾人眼里也是有一號,鄉(xiāng)鄰和戲班里的人有些怕他,但也有些人敬佩他!
如今,多數(shù)人讓山殺爺?shù)热诉@么一趕,都不問去哪兒,就稀了糊涂地跟著莽老大走,莽老大手握苦柳子大木棒不看人地喊叫著,都跟俺快走!他突然想起來了,那魯鯊俠屋里人范莉芬在哪兒呢,可不能把她弄丟了,她丟了,俺不好象魯鯊俠交代!他想到這兒,就又轉(zhuǎn)過身來喊道:“鄉(xiāng)鄰們都把自己屋里人看好,山殺爺你把范莉芬找到俺身邊來,俺也好有個看護(hù)!”山殺爺走到范莉芬身邊,也不說啥,拽著范莉芬一支手就拉著快走,范莉芬手里拉著魯壯壯和自己的小女兒,她們急切地跟著山殺爺跑,她邊跑邊喊著美美和美玉的名子!此時的山殺爺勸慰道:“范嫂子快走吧,你都喊叫有時辰了,還不見她們的影子,怕是她們走到前面去了,咱們快快走,往前趕趕路,看看有沒有,如還不見她們,俺回來幫你找!”范莉芬聽了山殺爺?shù)囊环?,才不再說什么,但還是左看看右瞧瞧,很不情愿地跟著山殺爺走著,她真是啥也看不見,眼前看見的都是漆黑漆黑的黑夜,今個兒的夜晚說也奇怪,連一絲風(fēng)兒也沒有,黑夜里偶爾有一串串曲曲彎彎浮動的螢火蟲在波浪似的飄動著,螢火蟲的亮光有時還變換出一環(huán)環(huán)亮點(diǎn)組合的橢圓的光圈,那橢圓的光環(huán)點(diǎn)綴了黑夜,使靜靜黑夜顯得異樣的美麗,這螢火蟲光亮的時有時無,時明時弱,也給一些膽大的人們在漫漫的長夜里添加了遐想美麗,也給眾鄉(xiāng)鄰們一些行走它鄉(xiāng)的希望和信心。有幾個人在茫茫的黑夜里看到了前方路兩旁的蓬蓬蒿草之中有一個黃鼠狼正和倆個大眼賊在撕咬,它們見人要接近它們,它們也沒有躲開的意思,可能是它們撕咬的太投入了,也許撕咬得太生氣了,象完全沒有人來似的,它們仨個在地上的亂草里咬著,滾磴著,倆個大眼賊和一個黃鼠狼撕咬在一起,誰也不肯放口,都死死地咬著!
山殺爺一手拽著范莉芬,快步走到黃鼠狼和大眼賊跟前,只見他抬起腿就是一腳,這一腳把正在撕咬的黃鼠狼和大眼賊踢了個滾天飛,一個黃鼠狼和倆個大眼賊在天空和蒿草草尖上吱吱地叫著落在蒿草里了,這一腳,這一踢,這仨個家伙都松了口,這一松口可壞事了,黃鼠狼就近一口就咬住了一個大眼賊的脖子,然后黃鼠狼死勁左右擺了兩下它那禿頭,一個大眼賊就這樣被它咬死了,另一個大眼賊見事不好,就拼命地跑了!這黃鼠狼把一個大眼賊咬死后,見另一個跑了,它也不追,兩條后腿站立起來,倆個前爪在頭前快頻率地抓撓著,嘴里還發(fā)出吱吱的叫聲,這吱吱的叫聲象劃玻璃一樣地尖利,這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也給正在行走的人們嚇了一跳,人們又緊張起來,各個手里緊握大刀或苦柳子大木棒,這些鄉(xiāng)鄰們的眼睛在黑夜里慌恐地看著,賊溜溜地巡視著,他們害怕此時再有啥動靜冒出來,或有什么怪獸出來擋道,人們都在猜疑中,正在緊張地害怕著!
那黃鼠狼站立撓抓后,只見它落下前腿跑了,它邊跑邊叫,此時的草叢里發(fā)出嘈雜的吱吱叫聲,聽聲音不像一倆個黃鼠狼的叫聲,是多個黃鼠狼在叫,那黃鼠狼的叫聲忽遠(yuǎn)忽近,此起彼伏,瞬間好象多地方都有了黃鼠狼的叫聲,多處蒿草里都有黃鼠狼的叫聲,不到半個時辰整個蒿草里處處能聽見黃鼠狼的叫聲,黃鼠狼的叫聲已連成了片。此時黑黑的夜里,微微顫抖的蒿草里似乎都有黃鼠狼的吱吱叫聲,聲音是悲悲戚戚的,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莽老大有些慌了神,山殺爺懵頭懵腦地喊叫著:“它娘的,哪來的這么多黃鼠狼在叫,此時黃鼠狼的叫聲以遠(yuǎn)近連成了片,這叫聲像哀嚎,又像集體向人們宣戰(zhàn)!山殺爺聽煩了罵道:“它娘的,你個黃鼠狼叫個頭??!它娘的,你別讓俺看見,再遇見你,俺就打死你!”
莽老大聽到這么多黃鼠狼不是好樣的嚎叫,他緊張地喊道:“伙計們都往俺這兒靠靠,把女人小孩都圍在圈里頭,拿緊手里的家伙!”莽老大知道要有啥事發(fā)生……。他見識多,有些經(jīng)驗(yàn)。他的話剛喊出去,鄉(xiāng)鄰們還在愣神之時,就見螢火蟲亮光之處常常有一些稀稀渺渺的白色霧氣在慢慢從蒿草的縫隙里冒了出來,那霧氣時有時無,時多時少,那霧氣在微弱的螢火蟲亮光的照耀下,看得出來是徐徐地象人群之中飄來,這霧氣越來越濃,頃刻之間把鄉(xiāng)戶們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人們相互之間看不見你我!莽老大感覺到了,要壞事,他頭腦立刻有了一個念頭,這白霧就是那黃鼠狼放的迷人氣味,人們聞到這種味兒,身體虛弱之人會種邪的!眼下要盡快把火和火把點(diǎn)著,于是他急著大聲喊道:“伙計們誰手里有松樹棒子,趕緊點(diǎn)著!”都拿到俺這兒一起點(diǎn)著,松樹油子木棒著起火來不容易熄火!人們聽到莽老大的喊叫,手里有松樹木棒子的人都來到了莽老大的跟前,他們把莽老大圍了起來,然后有幾個人在荒草里摸找著打火石,范莉芬喊道:“俺這兒有幾塊長在地上的打火石,莽老大你有勁快快來打下幾塊,好把松木棒子快快點(diǎn)著!”山殺爺忙說道:“啥莽老大呀,你看不上俺,你看俺咋樣把這火石打裂開!”只見那山殺爺舉起手里的苦柳子大木棒照著在螢火蟲發(fā)光之處就是一大棒,這大木棒也真是不含糊,盡然沒斷,只是苦柳子木棒上的皮掉了一塊,只見那大火石并沒有碎,只是火石動了動,山殺爺一看有門,又舉起大木棒就是一棒子,打得火石又一動,山殺爺看火石沒有碎,只是又動了動,山殺爺來氣了,他又氣氛地舉起苦柳子大木棒就勢來了一個左右開工,打得大火石左右搖晃,大火石還是沒有碎,只是長在地上不那么牢固了!范莉芬喊道:“石頭松動了!”山殺爺見狀,一腳蹬過去,那大石頭栽歪著倒向蒿草的一側(cè)。山殺爺扔下手里的木棒,彎下腰,抱起黃紅的大火石,照著另一個長在地上的大石頭就是一砸,這一砸火星四濺,火石碎成了大小塊,離山殺爺較近一點(diǎn)的人們在隱隱約約的霧氣中撿起拳頭大小的火石相互打擦起來,火石的火星在人們的胸前迸射著耀眼的火石花,錢莉芬隨便在地上的荒草里抓一把絨絨干草,放到火石打擦迸濺出來的火花里,剎時間,她手握的絨絨荒草著起起火,一些人見火著了,他們又都趕緊在荒草地里拿著木棒或刀槍在劃了著絨絨毛草,火堆邊的草和亂樹枝劃來的越來越多,草多火勢就越來越大,大火驅(qū)散了人們周邊團(tuán)團(tuán)霧氣,鄉(xiāng)鄰們相互之間都能看清楚身邊的人了,人們手里都拿著家伙圍在火堆旁,鄉(xiāng)鄰們又點(diǎn)起了松樹棒子,鄉(xiāng)鄰們身旁的火勢越來越大,火勢沖天,火周圍的霧都散了,沒有煙火的地方仍然是霧氣騰騰,霧氣彌漫!莽老大見鄉(xiāng)鄰們都圍在火堆旁就喊道:“眾鄉(xiāng)鄰們,黑夜快過去了,俺估摸著天快亮了,此時約摸是寅時了,咱們都拿好手里的家伙,圍做在一起,那兒也不要去,在原地待到天亮,天亮后,咱們好看清方向,再走也不遲!”
話說那山殺爺踢了一腳黃鼠狼可惹了大禍了,他踢的這個黃鼠狼正是那在田甜家沒燒死的“黃八爺!”那場大火雖然沒把“黃八爺”燒死,可它的腦門被柳條火燒掉一塊皮,這塊皮足有雞蛋大小,說也怪,它全身被火燒的地方都長了濃厚的毛,只有腦門子上光溜溜的一根毛都不長,也難怪,腦袋頂沒皮了,沒皮咋長毛,所以它的頭頂光禿禿地紅亮,沒頭皮,沒毛,只是肉色,它這個形像,別的雌性黃鼠狼看了它就硌硬,它生的身高體大,力氣足,雄性黃鼠狼多數(shù)也怕它,所以它整天隨心所欲,愿意去那就去那,到哪里它都霸道成習(xí)慣了,今天它和這蒿草中倆個大眼賊王相遇了,這倆大眼賊王也是剛剛修煉成仙的畜生,可這倆大眼賊王中有一個是雌性大眼賊,“黃八爺”見了就心存歹意,要隨心所欲,可大眼賊王沒見過這樣禿頭禿腦的黃鼠狼,哪里受得了黃鼠狼的欺負(fù),所以它們仨個就咬了起來,可那雄性大眼賊被“黃八爺”咬死了,雌性大眼賊跑了!所以“黃八爺”很是來氣,它怪山殺爺踢它一腳,壞了它的好事,它恨山殺爺!這“黃八爺”報復(fù)心特別強(qiáng),它滿懷心中怒火叫著,用黃仙獨(dú)有的叫聲向蒿草里的黃仙傳遞它的迷人之術(shù),蒿草里的黃仙們聽到了黃仙的叫聲后,都知道這是黃仙的號召令,是讓所有的黃仙釋放一種感應(yīng)迷人的氣體,這種氣體就是人們見到的白色霧氣,可這白色霧氣見火就不靈了!“黃八爺”見黃仙的迷人之術(shù)不靈了,黃仙們也都很來氣!黃仙們及度生氣時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它們一時間都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莽老大點(diǎn)著火堆的外圍,就是煙火烤不著的地方,這些黃仙們在火堆較遠(yuǎn)的地方都在后腿站立,前腿舉過頭頂,兩個前爪子在胸前亂抓撓著,嘴巴里仍然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它們極度生氣就是這個樣子!
范莉芬找孩子心急,她不停地四處張望,她透過火焰的光環(huán)看見離火堆較遠(yuǎn)的蒿草中的稀落處有黃鼠狼在站立地抓撓著,還在吱吱地叫,她心里數(shù)著:一個,兩個,三個……,她看不清楚有多少黃鼠狼在蒿草的縫隙間瞎撓瞎抓著,她心不由己地叫了一聲:“山殺爺你看那蒿草處的黃鼠在干啥呢!”山殺爺聽了范莉芬的指點(diǎn)后,順著她的手勢方向看去:啊,火堆邊緣的蒿草稀落之地時隱時現(xiàn)地出現(xiàn)黃鼠狼在那兒雙腿站立,前腿的兩個小抓子還在瞎抓撓,山殺爺見此情景甚為來氣,他罵道:“它娘的,你們是在氣俺,看俺咋搞你!”他甩開范莉芬,拿起手里的苦柳子大木棒,就沖向了火光隱暗處的黃鼠狼!范莉芬見山殺爺沖殺向了黃鼠狼就急著喊叫著,山殺爺你回來,不要去!莽老大聽了范莉芬的喊叫,也喊叫著:“山殺爺你不能去,你回來!”山殺爺哪能聽得到他們的喊叫,他掄著苦柳子大木棒跑向了蒿草之處的黃鼠狼亂抓撓之處,他掄起大木棒就一陣子混輪,有的黃鼠狼還沒反過神來就被他胡亂地打死了,山殺爺打向了蒿草的深處,他漸漸地消失在蒿草之中,莽老大和范莉芬只能聽見由近向遠(yuǎn)的掄木棒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