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是故意的……”
西川真嗣感到無比自責,強烈的歉意從他心底浮起,由愧疚生愛。
好感度+30!
片刻后,魅魔從地上起身,幽怨的眼神好像獨守空房三年的美艷寡婦看向剛剛回家的丈夫一般。旗袍也懶得再換上,就保持著真身的狀態(tài)坐到沙發(fā)上。
“大人想喝什么自己拿,都在冰箱里。”
夜三憤恨地說道,拿起桌上的可樂狠狠地撮了一大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西川真嗣自然不會再去拿飲料,抓緊時間把正事辦完然后跑路才是上策啊!
“姓名?!?p> “夜三。魅魔一族,現(xiàn)在單干。從復活到現(xiàn)在只害死過十一個人,全部都是覬覦我的美色反而害的自己陽氣散盡的蠢貨?!?p> 夜三驕傲地挺了挺胸膛,她可沒有撒謊,那些人都是自愿死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西川真嗣皺眉,這怎么還是個會搶答的選手,好沒有成就感啊。
“你所說的我暫時還不能驗證,之后還會再來找你,如果所言屬實,我會送你一樁機緣?!?p> 夜三恥笑的表情還沒保持多久,在聽到機緣二字后,眼睛頓時亮了:“大人所言非虛?”
“當然,我也是剛來上任,需要人手幫我管理這片區(qū)域,如果你真是清白身,我會委任你成為這里的負責人?!?p> 夜三爽快地一拍桌子:“簽協(xié)議!”
……
當西川真嗣從夜三處離開時,夜三已經(jīng)從初始的忐忑變得自信滿滿,就等著西川大人從敖先生處回來給他委任狀。
“這次不榨取些好處都對不起爺來回奔波這么久……”
西川真嗣嘟嘟囔囔往敖應的住處走去。
外灘,即使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秋冬季節(jié),即使現(xiàn)在是工作日,即使現(xiàn)在還是上午,仍然有許許多多的小情侶和外國友人在此徘徊拍照,尤其是那些穿著讓人眼前一亮的黑絲白絲身材高挑的黑長直更是讓西川真嗣挪不過眼神。
西川真嗣嘆了口氣,這不能怪我意志不夠堅定,白絲誰能拒絕??!
走到欄桿旁,西川真嗣隨意地往水里面扔下一顆玻璃珠子,然后愜意地靠在欄桿上肆無忌憚欣賞人類的美。
半小時后,西川真嗣的目光一亮,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五,穿著黑絲淡藍色短裙,上身純白色襯衫被撐起來的長發(fā)女生從路西側走了過來。
看她的走路趨勢正是西川真嗣的方向。
“不會吧不會吧,老龍難道還有這興趣……”
西川真嗣喃喃自語。
“什么興趣?”
溫和的聲音在西川真嗣耳邊響起,他轉頭一看,一個穿著灰色風衣帶著墨鏡的男性正趴在欄桿上看風景,手里面把玩著一枚透明珠子。
西川真嗣聳了聳肩道:“還以為那個女生是你的手下,看來只是路過?!?p> 老龍淡淡的瞥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女生,開口道:“不是路過,是個麻煩?!?p> 麻煩?西川真嗣仔細地用神念探察那個女生。
“沒有能量波動啊……難道又是一尊大佬?!”
西川真嗣頓時緊張起來。
“你好。”女生終于走到了西川真嗣身前,有些緊張拘謹,在說完你好之后就期盼地看向老龍。
戴著眼鏡的老龍看不出表情,只是話語有些冷淡:“有什么事嗎?”
“能問你要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小,耳根紅的晶瑩剔透,低下頭不敢直視老龍。
“不能,抱歉?!?p> 說完,老龍拉著西川真嗣就往遠處離開。
西川真嗣在風中凌亂,被留在原地的女生顯得有些遺憾,頻頻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不,是朝老龍的身上看過來!
直到走出好遠,那個女生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后,老龍這才放開西川真嗣,淡淡地說道:“你呢,有什么事?”
西川真嗣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靈后,誠懇地面向老龍說道:“我想要一批手下!”
敖應皺了皺眉道:“我沒那么多人手,現(xiàn)在復蘇的僅僅是少數(shù)存在,水木和金英需要管理的事情很多,抽不開空協(xié)助你?!?p> “我明白,不然你也不至于讓我上任JA區(qū)。我計劃招收一些沒有大過的妖怪當手下?!?p> “好主意!”
“所以呢,我需要能夠監(jiān)視約束那些妖怪的手段,另外我現(xiàn)在的手段不夠。”
鰲應面無表情地看著西川真嗣,剛剛還夸贊他呢,感情是要來要好處了啊。
“可以?!卑綉终茡徇^戒指,一本深藍色泛著波紋如同海浪般薄薄的小冊子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這里面記載了兩種契約,一種極為苛刻,所以又被稱為奴隸文書,另一種很寬松,沒怎么剝削妖怪,若真是有行善之物,這份契約就用的上了。另外還篆刻了三種法術,捆仙繩,滅妖火和陰陽目,都是搜神記上面寫過的,我就不給你介紹了?!?p> 說完,敖應將小冊子丟給西川真嗣。
西川真嗣接過冊子,翻了兩頁,都是圖畫配文字,穴位部位密密麻麻地被標識出來,就像是醫(yī)學上人體的解剖圖,不同的是上面記載的名稱有些不同,但配合圖畫仍然能一看就懂。
“還有什么事沒?”
鰲應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空,焦急地問道。
“沒了沒了,謝謝敖先生?!?p> 輕輕地點了點頭后,鰲應縱身一躍,瞬間墜入水中,幾個調(diào)皮的氣泡咕嚕咕嚕破裂后便再無動靜。
老舊的居民樓,四樓。
夜三安靜地靠坐在沙發(fā)上,兩只大長腿翹在玻璃茶幾上,雙目空洞無神。
她在思考。
在西川真嗣走后,夜三經(jīng)歷了吼叫、打滾和扔抱枕的程序過后,突然安靜了下來。
作為一名孤苦無依的小女子,夜三早就習慣了一切依賴自己,陌生妖怪給的食物絕對不吃,也從不會跟著其他妖怪去他們的族中認識新朋友。
靠著這份機警與強烈的防備心,夜三終于……成為了一名被迫害妄想癥患者。
洋洋得意的夜三最喜歡去那些被別的妖怪騙走吞噬的小伙伴慘死地歡快地跳一支舞,撒兩杯熱騰騰的血液,然后沖著頭頂大笑幾聲揚長而去。
當然,夜三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被騙走后卻沒有遭受到惡意的小妖怪在事后向她炫耀新認識的朋友有多么熱情勸她也多外出交朋友一類的云云。
她們遲早都會完蛋!
夜三總是暗暗地對自己說道,一股濃郁的優(yōu)越感在她心底膨脹。
然而——
夜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為什么那個不明身份的男人幾句話就讓她卸下了防備,不僅任由對方離開,而且自己真的乖乖的在家里等著對反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