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能與我交易。”
?“何意?”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活了多久了,自我有記憶以來,就喜歡穿梭在人類的夢里,窺視人類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旁觀他們的喜怒哀樂,這大概是我在這世上僅存的樂趣了。在夢境里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人類面對恐懼的樣子,他們害怕見到亡故的親人恐懼現(xiàn)實,情愿沉溺在虛幻的世界里無法自拔。人們在夢境中滋生出來的邪念都將是我甜美的食物,可我卻覺得很累,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解脫?!?p> ?璽澤見它身穿一襲墨衣,手中拿著一盞青燈,雙眼如琉璃般好看,可透出的那一股滄桑卻怎么也忽視不了:“你叫何名?”
?“他們都叫我浮生?!?p> ?“說把你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可否把樓上的那位女子也叫下來,我希望她也能聽到我的故事。”
?“白兮下來!”
?“來了?!?p> ?只見從樓上下來一個身穿藍(lán)煙色長裙的女子,一條淺粉色的腰帶系在腰間,配上攜帶的鈴鐺發(fā)出陣陣脆響,黑色的長發(fā)長到腰間,用一支藍(lán)色玉簪挽起一部分頭發(fā),一雙眼眸泛起微微的冰藍(lán)色,極是好看,那絕美的容顏上露出絕美的微笑,仿佛一位不染塵埃的仙子。
?“璽澤今天要來的人來了嗎?璽澤……”
?“咳咳咳!來了,下次別穿的這么花枝招展?!边@女人不是不愛打扮的嗎?怎么今日就變風(fēng)格了。
?“這位是……”
?“浮生?!?p> ?“行了人也給你叫出來了開始講吧?!?p> ?“我前生是一只玄貓,因玄貓是一種辟邪之物,故此被前生主人收養(yǎng)……”
?蒼悅?cè)荒辍鋸毓堑挠晁h飄灑灑落下,將整個蒼悅國皇宮淹沒在寒冷之中。
?暗然的月光,一陣狂風(fēng)乍起,冷例逼人。
?寒氣沁入骨髓,往日金碧輝煌的宮墻已經(jīng)染紅了一半。
?宮門已然大開,敵國的大軍長驅(qū)直入,目的明確,正是蒼悅國國主悅孤鶴。
?城樓之上,蒼悅國長公主,一身紅衣如血,如戲中的提線木偶一般和婢女行走在城樓上,親眼目睹了母國的落敗。
?“公主別看了,我們回去吧?!?p> ?“海玲子拿著本宮給你的東西逃亡去吧?!?p> ?“公主不跟奴婢一起走嗎?”
?“你走?!?p> ?轉(zhuǎn)眼間長公主下了城樓,站立在原地,敵軍就在眼前,她靜靜的等待著死亡,可令人驚奇的事情卻發(fā)生了,敵軍視若無物般,于長公主身體穿行而過,回眸一笑……呵呵……不是活人啊……原來本宮早就死了,就連浮生都不知蹤影了。
?醫(yī)館
?“人的壽命本就比妖短,那你為何不找一找她的今身在何地?!?p> ?“姑娘公主雖死了卻沒有尸體,我找她幾百年了都未曾有任何消息,或者說她像其他凡人一樣沉溺在了過往,以至于找不到投胎的路?!?p> ?璽澤意味深長的笑起道:“前面說這么多,你不是來我這醫(yī)館解脫的嗎?為何還要管你哪凡人主人?!?p> ?“看到了那么多生死,只有她待我如初,所以我想救她,可那蒼悅國卻怎么也進(jìn)不去。”
?“行吧!”璽澤望了一下醫(yī)館門外的大雨,叫起一邊的白兮便走了出去。
?“璽澤雨勢下的這么大,我們上哪兒去找人呀!那浮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死了,浮生若夢,這只玄貓早就厭倦了世人,若不是它還對悅?cè)绺栌幸稽c感激之情,就不用找我了?!?p> ?“死了!”
?“這是他應(yīng)該付責(zé)的代價!”
?“什么付不付的代價,下次再有鬼來必須付金子,每次干活兒連個辛苦錢都沒有,虧你當(dāng)初的白骨連個棺材都沒有。”
?“可以??!到時候你找他們要就是了,就怕你不敢接,蒼悅國到了?!?p> ?“這就是蒼悅國呀!看起來也不像經(jīng)歷過滅國的樣子,你看看整條街上人來人往,景像繁華,如果不是難不成我們還出現(xiàn)了幻覺?!?p> ?“是幻覺,這蒼悅國內(nèi)本就是一座死城,可現(xiàn)在卻是升機(jī)勃勃的樣子,就像一座活城,但若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沒有影子,你看他們的動作都是重復(fù)的,說的話也是不變的,還有現(xiàn)在本就是晚上,他們卻能不看燈而行路,寒風(fēng)暴雨好像對他們來說不存在一樣,不過任它在怎樣詭異,還是先找一家客棧住下來再說?!?p> ?“等……等一下這是座死城!那客棧里住的不就是鬼了……”可還不等白兮說完里面的小二便走了出來打招呼,拉著璽澤就走了進(jìn)去,等白兮緩過神時知道了客房內(nèi)。
?見白兮一臉后悔莫及的樣子璽澤就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可愛,不像你前世的樣子,整日都是面無表情,不用怕這里的人雖都不是人,可卻不是惡鬼。”
?“是,不是惡鬼,可環(huán)境詭異,誰知道那公主正藏在哪個角落里正看著我們那,在這夢境里不愿出來?!?p> ?“這夢境既然是她故意知道出來的,就且看看有什么不同之處。”
?聽完璽澤的想法,白兮心有不安的看向被吹開的窗戶,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將要發(fā)生一樣。
?等到白兮再抬頭時,就看到窗戶外的對面,飄著一位紅衣如血的女子,正撫著自己的胸口,對她笑著:“你來了??!”
?“白兮快躲開,這紅衣女子就是悅?cè)绺琛!?p> ?璽澤眼中浮現(xiàn)一絲不屑嘲諷的冷笑:“我們好像被人騙了?!?p> ?“何意?”
?“今晚來醫(yī)館的不是什么浮生玄貓,而是蒼悅國長公主悅?cè)绺?,她故意引我們來此,?yīng)該是想找一個可以與她靈魂融合的肉身?!?p> ?白兮雙眼微冷泛起一絲冰藍(lán)色寒光:“哼!想奪我肉身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竟然敢算計在我的頭上。”
?“來了?!?p> ?咚咚咚!
?見不等白兮開門,便無風(fēng)自開。果然門外站著一身紅衣如血的悅?cè)绺琛?p> ?“姑娘我來想向你借一樣?xùn)|西,不知你可否愿意?!?p> ?見悅?cè)绺枞绱嗣髂繌埬?,白兮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道:“開始吧。”只見白兮手中一道藍(lán)光送出,便把悅?cè)绺杷Τ龊眠h(yuǎn)。
?“白兮識趣一點的把肉身給本宮讓出來,否則一會兒就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p> ?“那就試試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只見白兮又是一掌打出卻被悅?cè)绺枨擅疃氵^,接著悅?cè)绺柚苌砻捌鸷陟F,無數(shù)的骷髏頭向白兮飛去。
?“哼!量你邪氣再重也逃不過我白兮家的靈醫(yī)?!?p> ?“惠思之鈴!”
?一陣悅耳之聲響起,蒼悅國的幻境瞬間打破,壓制著周圍的邪靈,凈化掉了一半的惡鬼,使得悅?cè)绺梵w內(nèi)如被火燒了一樣難受。
?“白兮你這是什么邪術(shù),本宮給你拼了,璽澤還不快動手,本宮是這蒼悅國一國長公主,如果你今日幫了我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他日本公主愿意以身相許郎君?!?p> ?“哈哈哈!璽澤人家要以身相許了?!?p> ?璽澤臉色一黑,心中升起一絲不快,長袖輕輕一甩,便把悅?cè)绺璐蛩懒税霔l鬼命!
?“璽澤你好狠的心,我身為一國公主下嫁與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p> ?“哈哈哈!笑死我了……璽澤你好狠的心,我身為一國公主下嫁與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哈哈哈……”
“惠思之鈴!”
?璽澤見白兮把悅?cè)绺枰汛蛩?,拉著人便往外?“別笑了回醫(yī)?!?p> ?“好!哈哈哈……”
?璽澤走出客棧把大笑的白兮從后面打暈,抱著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