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邀請讓南兮格外興奮,珠兒卻是無比緊張。
以往府中這些夫人從未往海棠居送過任何邀請,如今才剛剛流傳出自家小姐失寵,邀請就來了。
這哪是打馬吊三缺一啊,分明就是幸災(zāi)樂禍三人行呀。
可南兮并不知道珠兒心中所想,換了件衣裳便如風(fēng)般的出門了,珠兒全程連一句勸阻的話都沒有機(jī)會(huì)說出口。
柳夫人的凌雪居離海棠居并不遠(yuǎn),細(xì)雨紛揚(yáng)間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除了柳夫人外還有一位秦夫人,余下的那位是之前南兮曾經(jīng)見過的小哭包蘇黛兒。
一日未見蘇黛兒印堂處的紅光更加妖冶了,南兮本想再提醒她一下,蘇黛兒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旋即將小臉往旁邊一扭。
南兮無聲討了個(gè)沒趣也未生氣,轉(zhuǎn)眸瞧見桌上的馬吊瞬間精神一震,迫不及待的入座開局。
兩局過后,新開的一局剛打兩圈,坐她對位的秦夫人倏然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聽說南姐姐昨兒個(gè)給王爺送東西不成,反倒被王爺趕了出來。
也不知道南姐姐送的是什么東西,不妨說出來讓妹妹們聽聽,以免以后咱們給王爺送東西的時(shí)候不小心碰上了,回頭也和南姐姐一樣惹王爺不悅?!?p> 坐她左側(cè)的柳夫人聞言故作不悅的嗔怪道。
“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
王爺平日里又不常在府中,南姐姐未能探得王爺喜好,送錯(cuò)了東西也是常事。
怎么到你嘴里好似成了南姐姐就失寵了似的?!?p> 秦夫人一臉詫異狀。
“柳姐姐難道不知道,南姐姐昨日可是被王爺趕出了松竹苑呢。
聽說出來的時(shí)候臉色可難看了?!?p> 秦夫人越說越難掩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之色。
“南姐姐,不是妹妹我說你,咱們王爺是什么人,不要以為會(huì)些狐媚手段,王爺就會(huì)被迷的死死的。
這人哪,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否則鬧了笑話既丟了自己的臉,也讓別人白白的看了笑話。
你說是不是這個(gè)理?”
秦夫人說到最后就差沒把‘奚落’二字寫在臉上了。
站在南兮背后的珠兒一臉憤然。
哪有這樣當(dāng)面奚落侮辱人的。
可這都不是讓她最生氣的,更氣的是自家小姐仿若完全沒聽見秦夫人在說什么一般,一直低著頭摸牌出牌。
本想看戲的柳夫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南姐姐,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這唱戲也得有人捧場才行,不然她們的戲唱給誰聽去。
“啊?”
忽然被喚的南兮迷茫抬頭。
她剛剛忙著去組牌了,壓根兒就沒聽見兩人在說什么。
秦夫人:“……”
感情她剛剛說了那么多話都被人當(dāng)空氣了嗎?
“南兮,你不要以為……”
秦夫人越想越氣,連表面的和諧都不想維持了。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摸了一張牌起來的南兮驟然眼眸大睜,繼而喜笑顏開的將面前的牌全部推倒。
“大四喜,我胡了?!?p> 什么?
大四喜?
此話一出不僅秦夫人驚呆了,硬生生的將余下的話全部僵在了舌尖處,柳夫人和蘇黛兒更是目瞪口呆。
淺笑如歌
某兮:我的眼里只有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