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陳壽自己就縮在避暑宮內,輕易不敢出門。
每天酉時自己的哼哈二將,趙鴻張和就會準時來到道觀內,說一下外面的情況,或者傳遞李靈鳳那邊的消息。
而他的幾個干爹,因為是太監(jiān)的關系,經??梢詠淼奖苁顚m內。
清晨,霧氣剛剛散去,云遮半面山。
山頂?shù)男⊥龋瑪[著幾碟時令的瓜疏,四周卷著簾子,山色盡在眼底。
岳祥斜倚在一張軟塌上,齜牙咧嘴地說道:“老了,再爬不動這避暑宮了,當初咱家剛進宮的時候在御馬監(jiān),每次陛下要到避暑宮,都是我們幾個抬著上來的。那時候,是真不知道累,就如同你現(xiàn)在一樣。”
陳壽伸了個懶腰,笑道:“干爹這把年紀,還能山上下山,已經比一般人強很多了?!?p> 岳祥聽了之后,臉色看得出有些高興,在宮中浮浮沉沉幾十年,說不厭倦也是假的,他樂的在陳壽這干兒子面前,拋去城府,喜怒發(fā)于心,形于色。
“嘿嘿,說起這不服老來,干爹還真佩服咱們陛下。剛開始幾天,在殿內打坐,怎么也靜不下心來。聽人說一天要站起來十來次,可是堅持了幾天下來,你猜怎么著,陛下他樂在其中了?!?p> 陳壽心中有數(shù),他跟皇帝說的話,本來就是半真半假。
雖然很多事吹噓杜撰的,不過也有一半是實打實的養(yǎng)生法門,對他這個年紀來說最合適不過。
老皇帝見到成效,以為是仙丹起作用,肯定心中希望更大,動力也就大了起來。
一般皇帝這輩子走到老邁時候,幾乎把所有的福都享受了,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長壽,甚至長命。
與之相比,什么都是浮云。
自己現(xiàn)在就要扯他的虎皮,他最好是無為而治,放任自己禍亂朝綱,升官發(fā)財。
往高尚點說,這王朝已經爛了,想要把它拉回正軌,就得砸了重建。說實在點,就是自己要上位,就得用非常手段。
“我估計姚保保他們,還有幾招要用,我們現(xiàn)在先別急著反擊,就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樣。等到他的三板斧過去,奈何不了我們分毫,朝中一些不得志的官員,就知道要走誰家的大門了?!?p> 想要團結一些官員太簡單了,朝堂這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爭斗。有爭斗就有輸家,他們郁郁不得志,天天受排擠,每天盼著的就是朝中生變,給他們一個翻身的機會。
只要陳壽扛住幾波攻勢,讓大家見識到他的堅挺,附庸們就會蜂擁而至。自己再挑選幾個心腹培植,在朝廷站穩(wěn)腳跟,就可以化被動防守為主動攻擊了。
眼看著秀麗的山水,云層之中的斷璧懸崖,給人以開闊的心胸。
陳壽枕著雙手,眼神渙散地看著天上的云朵。
我只想保命,自顧自發(fā)點小財,你們非逼我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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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岳祥要走,陳壽
爺倆在院子里,做了一鍋“古董羹”,所謂的古董羹,就是后世的火鍋。
“壽哥兒,你知道這東西為什么叫‘古董羹’么?”岳祥吃了一口,看著燙嘴的陳壽,笑著問道。
“這還真把我問住了?!?p> “你細細聽,鍋子里是不是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最開始這東西是叫咕咚羹的,傳的久了,就成了古董羹?!?p> “就這?”陳壽咽下一口兔肉,心道這名字取得還真隨意。
爺倆正吃著呢,外面一個小道,帶著趙鴻進來。他一進來,就看見了岳祥,笑著上前先給岳祥行禮,才轉頭對著陳壽抱拳。
“過來,坐下一塊吃?!痹老檎惺值?。
趙鴻點頭哈腰的,搬了一個蒲團,自己添了一副碗筷。
“今兒個怎么來的這么晚?”
趙鴻剛擺好碗,聞言笑道:“管事,這次涼州的車隊進京,帶來了些財帛。是咱們涼州的蘇夫人,專門派人給您運來的,還指使了她的貼身丫鬟,說是來服侍你的起居?!?p> 岳祥一聽,故意裝作不高興地樣子,問道:“好啊,難道沒給咱家?guī)c東西來,枉費我們幾個老東西,這么照看他的小情郎?!?p> 趙鴻眼珠一轉,馬上說道:“怪不得有四分是專門分開的包的,看來是給四位大官準備的?!?p> 陳壽和岳祥相視一笑,這小子算是機靈的,但是卻騙不過他們兩個。
一看他的神態(tài),就知道這是在說謊了,岳祥笑道:“那我就謝謝小枝兒和你這小子了?!?p> 小枝是什么脾氣他還不清楚?自己等四個老東西要是照看不好陳壽,她親自來掐著腰臭罵一頓是可能的,說什么惦記著送點體己的東西,門也沒有啊。
吃完之后,陳壽送走了岳祥,回到后院。
院門敞開著,走進之后,有人哼著歡快地小調,正跪在床頭鋪褥子。
陳壽躡手躡腳地過去,猛的一下從后面抱住了她,嚇得綠兒驚呼起來。
“是我!”
陳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在耳邊讓綠兒身子一軟,倒在陳壽的懷里。
“就知道嚇唬人...”
陳壽順勢把她攬在懷里,問道:“你怎么來了?!?p> “夫人讓我來照顧你?!?p> 陳壽嘿嘿一笑,問道:“怎么照顧?”
綠兒羞得聲音都發(fā)顫了,“就是鋪床疊被,端茶送水唄...綠兒是個伺候人的,原也沒什么...唔,作甚么。”
“小傻瓜,你在我心里,可不是一個小丫鬟。”
這一句話說出來,綠兒剛才還是軟綿綿,現(xiàn)在就化作了一灘春水。
陳壽見她臉若涂脂,柔媚姣俏,對自己更是千依百順,予取予求,不禁食指大動。
他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己也好久沒做了,應該沒什么大礙。
“養(yǎng)生之道,堵不如疏?!?p> 綠兒本來羞得頭都不敢抬了,眼看陳壽竟然規(guī)矩了起來,不滿地挪動了一下小屁股,偷偷抬眼卻看見他正在掰著手指,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奇寶寶還沒開始問,陳壽就點了點頭,將她放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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