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之前。
安燃特地將江上行挨個介紹給他的朋友。
江上行微笑著與他們點頭示意,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
自信來了,看問題的高度好像一下子提升了。
望著一身名牌堆積的少爺小姐,江上行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小品牌更合身,穿在身上更自在。
丫的。
穿一身人民幣有什么牛的?
不一樣都是遮風(fēng)擋雨?
盡管這幫富二代看不起江上行,但是礙于安燃的面子,也不敢說什么。
安燃是誰?
千安集團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
女兒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安在軒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
千安集團在濱海市一家獨大,沒有企業(yè)能望其相背。
這幫富二代的家族企業(yè)加一塊都沒有千安集團的實力大。
不給安燃面子,那就是自找沒趣。
可就是有人不開眼。
百年集團的二公子陸少峰就是一個多事的人。
一個電話打給朋友,讓朋友調(diào)查江上行與安燃是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背景?
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
游艇俱樂部將游艇檢查好后。
俱樂部經(jīng)理跑過來匯報陸少峰:“陸少爺,游艇檢查完畢,可以出海了。”
陸少峰訓(xùn)斥經(jīng)理:“這么多人等你們半個小時,讓我的面子往哪擱?下次出海你們提前把游艇檢查好,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經(jīng)理頻頻點頭認錯:“是我們的失誤,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了?!?p> 邊說邊雙手遞上游艇鑰匙:“趕快出海吧,別讓你朋友等著急了?!?p> 陸少峰接過鑰匙,對眾人說:“哥們姐們,出發(fā)。”
眾人一聲歡呼,上船出發(fā)。
江上第一次登上豪華游艇,心里有點小興奮,又怕出錯讓安燃丟臉,只好緊跟在安燃身邊。
安燃上船后,貼心地去吧臺倒了一杯咖啡,遞給江上行說道:“放輕松,別拘束,我們?nèi)ゼ装迳贤??!?p> 兩個人來到前甲板上。
蔚藍色的大海風(fēng)平浪靜,視野一片開闊,海風(fēng)徐徐吹來,吹走了燥熱與煩惱。
江上行人一下子不那么緊張了。
他特別感謝安燃的細心與照顧,處處維護他的自尊心,提醒他別拘束。
認識安燃以來。
她身上的許多優(yōu)點江上行看在眼里。
一個千億集團董事長的千金,沒有一點架子與傲慢,與他這個窮屌絲成為真心朋友,從不在別人面前夸耀富有,低調(diào)不張楊。
安靜得就像一個鄰家少女。
試問。
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上哪找?
陸少峰召集一幫闊少,在船艙內(nèi)喝酒打牌。
在酒精的刺激下,幾個闊少越來越張狂。
尖叫聲歡呼聲不斷從船艙內(nèi)傳出,
甲板上忙著拍照擺POS的富家千金們,聽到船艙里的動靜越來越大。
知道陸少這是又快喝高了。
正在喝酒的陸少峰手機里接到一條短信,朋友查江上行底細有結(jié)果了。
陸少峰看過之后,故作神秘地問其他闊少:“想不想找點刺激?”
刺激?
眾闊少像被注射了嗎啡一樣,嚎叫著問:“老子就喜歡找刺激,快說,怎么找?”
“跟我來。”
眾人放下酒杯,醉眼惺忪地跟著陸少峰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上了甲板,陸少峰環(huán)顧一圈,看到了前甲板上的江上行與安燃,并肩站在甲板上聊天。
他嘴上說了一句:“看我的。”
晃著膀子走向江上行。
陸少峰身高接近一米八五,體重110公斤,腳步沉重,每走一步甲板似乎都在顫動。
眾闊少笑嘻嘻地看著陸少峰,心想又有好戲看了。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闊少,甚至吹起了口哨為陸少峰加油。
陸少峰走到江上行身邊站定。
向安燃獻媚地笑笑,說道:“安燃,別只顧著聊天呀,也怪我招呼不周,冷落了江上行,不好意思?!?p> 安燃笑著答到:“沒事,江上行不會喝酒,你們熱鬧你們的。”
江上行見陸少峰挺客氣,也笑著說道:“是呀,我不會喝酒,不用那么客氣。”
“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是不是不給我面子?”,陸少峰沉下臉說道。
旁邊看熱鬧的闊少紛紛嚷嚷。
“陸少說的對,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
“不會喝酒,還是男人嗎?”
有一個闊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別說,看江上行的小身板,腰細得像娘們,不會喝酒也正常。”
“哈哈,該不是個二姨子吧?”
“別亂說話,江上行怎么會是玻璃呢,最多是個0號”
哈哈哈哈。
眾人一片哄笑。
安燃看出這幫小子不懷好意
瞪了他們一眼,呵斥道:“起什么哄?一邊去?!?p> 安燃發(fā)話了,那幫小子不敢不閉嘴,仍站在旁邊不肯散去。
他們想看陸少峰的表演。
安燃轉(zhuǎn)過身對陸少峰說道:“江上行真的不會喝酒,別找事。”
“有你在,我能找什么事呀?”,陸少峰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找江上行去那邊聊聊天總可以吧?”
安燃沒話說了。
旁邊看熱鬧的小姐妹笑嘻嘻地過來,拉上安燃就走:“男孩子的事別摻乎,安燃,我們?nèi)ツ沁吪恼??!?p> 安燃只好跟她們走了。
只剩下江上行。
陸少峰一臉壞笑地看著江上行。
就像看著一個放在砧板上待宰的魚:“走吧,去那邊聊聊天?!?p> 江上行微微一笑:“走。”
一群闊少把江上行圍在中間,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江上行很坦然弟站在中間,臉上掛著微笑。
靜觀其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陸少峰使了一個眼色,一個花襯衫男人心領(lǐng)神會,跑進船艙拿了幾瓶酒上來。
陸少峰用命令的口氣對江上行說:“今天爺高興,把我陪高興了,賞你幾個小錢花花。”
花襯衫倒了慢慢一杯酒遞給陸少峰。
陸少峰把酒杯遞向江上行。
江上行揣著雙手沒有動,冷冷地地說道:“我說過了不會喝酒。”
“喝酒有賞,喝一杯就賞一千。”,陸少峰微微一笑,拋出殺手锏。
“別說一千,就是一萬我也不會喝?!?p> 江上行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
旁邊的闊少們開始起哄。
“丫的,別裝著了,你穿的一身衣服,加起來都不值一千?!?p> “一杯酒就夠你這個窮酸兩個月工資了,讓你喝是便宜你了?!?p> “陸少爺?shù)馁p錢可是真的,喝幾杯酒你就發(fā)了。”
“陸少爺讓你喝酒是給你臉,還不趕快接住,知道陸少爺是誰嗎?”
陸少峰揮揮手讓這幫小子閉嘴,接著說道:“一萬就一萬,喝一杯賞一萬,一萬塊錢夠你用半年了,快喝吧。”
說者又把酒杯遞過來。
被拉走拍照的安燃不放心。
走過來正好看見陸少峰逼江上行喝酒,急忙過來制止。
被眾闊少拉住了,勸她說:“陸少就是給他開個玩笑,別當真。”
安燃被纏住,只好大聲勸陸少峰:“別亂來?!?p> 陸少峰怎么舍得停止。
裝作沒有聽見,繼續(xù)他的貓捉老鼠游戲。
在陸少峰看來。
喝一杯酒賞一萬塊
江上行無論如何不會拒絕。
這種窮屌絲就算是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一年不吃不喝掙不到四萬。
喝幾杯酒就能掙一年的工資他斷然不會拒絕。
他信奉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信條。
如果你能經(jīng)受住誘惑,那是誘惑還不夠大。
他自信。
一萬塊一杯酒的誘惑足夠大了。
可惜他算對了誘惑,卻算錯了對象。
江上行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決定不再和他們廢話。
抬手就把陸少峰遞過來的酒杯扇飛了。
“啪”的一聲。
酒杯飛起來,不偏不倚地拍在陸少峰那想胖臉上。
飛濺的玻璃渣拍了他一個滿臉花,血水酒水一塊淌下來。
疼得這小子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臉蹲在地上哀嚎。
事情翻轉(zhuǎn)得太突然了。
眾闊少愣了幾秒鐘才緩過神來,一起嚎叫著向江上行撲來。
江上行早有準備。
左右勾拳先把沖在嘴前面的兩個人打翻。
回身一個掃堂腿,把其他人全撩到在地。
陸少峰此時正好站起來。
嘴里罵到:“丫的,你敢打我,看我把你扔進海里喂魚?!?p> 仗著身高體重撲過來,想把江上行往海里推。
江上行閃身躲過。
順勢左手揪著這下子的衣領(lǐng),右手抓住他腰間的皮帶,倆膀一用力,將陸少峰舉過頭頂。
走向船邊。
一手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掛在船舷外。
再看陸少峰。
被江上行拎著,身體倒掛。
兩手拼命想要抓住船舷,無奈手不夠長,努力幾次都沒有抓住。
江上行如果松手,他隨時會掉進海里喂魚。
聽說附近海域常有鯊魚出沒。
這小子不會游泳,嚇得臉都白了。
倒在甲板上的一眾闊少。
見江上行這么厲害,一個個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
陸少峰被掛在船舷。
嚇得殺豬般嚎叫,尿都被嚇出來了,順著庫房往下流。
江上行如果松手,他隨時會掉進海里喂鯊魚。
安燃趕快過來解圍:“別把事情鬧大了,快把他拉上來?!?p> 雖然陸少峰有點過分,倒也罪不至死。
真出了人命。
他江上行也擔待不起。
安燃過來求情,陸少峰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
用顫抖的聲音說:“安燃,謝謝你,快把我拉上來?!?p> 不可一世的陸少峰,差點變成了落湯雞。
不。
從身型上看,更想一只落湯豬,退了毛的豬。
安燃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強忍住笑說道:“放心,這就拉你上來?!?p> 安燃的面子江上行不得不給。
江上行胳膊使勁,輕松把陸少峰提上了甲板。
倒在甲板上的這位闊少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fēng)。
臉也腫了花了。
褲子也濕了。
鞋子被海水沖走了一只。
別提有多狼狽了。
江上行說道:“還不快點謝謝安燃,要不是安燃求情,我早把你丟到海里喂魚了?!?p> 陸少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謝謝安燃?!?p> 安燃忍住笑說道:“不用謝,快去船艙換身衣服吧?!?p> 聚會不歡而散,只好提前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