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儀被翠兒帶回了何府,原來,在她失蹤的這幾月,他們不停的在找她,翠兒和何清一直向她問著問題,說著許多安慰的話,而徐芊儀卻是像沒有聽進去一樣,只是不停流著淚。
在她斷斷續(xù)續(xù)的陳述中,他們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翠兒怒火中燒,氣的連眼淚的流了出來,他們公主哪受過這種委屈啊。
何清面上還是清清冷冷的,手卻不自主的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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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趙回到王府后,發(fā)現(xiàn)徐芊儀不在,也沒有多大驚訝,不過眉頭緊皺,所有下人都不敢觸他眉頭。
最后,程趙想皇上求了一道圣旨,全力緝捕徐芊儀,得知這個消息后,翠兒啐了他一口,“真是個瘋子?!?p> 徐芊儀知道,若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何府的話,何清一定會遭難,于是,她又一次不告而別,只身再次踏進虎穴。
一進門,徐芊儀就看到程趙正坐在院子里靜靜喝茶,石桌上是一跟黑膠辮子,徐芊儀只掃了一眼就將視線轉(zhuǎn)向程趙。
向他走去,而程趙只是將石桌上的辮子扔向徐芊儀的腳邊,“自己打?!彼鄣桌淠?,就這么看著她。
她拾起鞭子,笨拙的超自己身上打去,清冷的臉上無一表情,仿佛打在她身上的是輕飄飄的羽毛。
此次刑法過后,程趙并無其他動靜,還是想往常一樣折磨她。
不過徐芊儀內(nèi)心有些不安,因為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了解,徐芊儀知道,程趙不是什么菩提高僧,緬懷天下,反而他陰狠,毒辣,睚眥必報。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程趙就破天荒的將徐芊儀帶到殿前,讓下人將一個被紅布蓋著的托盤擺在了徐芊儀面前。
她神色淡淡,干燥到有些破皮的嘴唇輕啟,“做什么?”程趙只是懶懶道:“將紅布掀開,不就都清楚了?!?p> 徐芊儀感覺心慌的很,明明還未掀開,卻紅了眼眶,待她掀開時,徐芊儀的心臟有一瞬間的驟停。
托盤上是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她從小與她長大,她化成灰她都認識,這是翠兒……
眼淚奪眶而出,這些年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斷了,她無力的跌坐到地上,無聲的哭著,眼神空洞無神,殿內(nèi)很是安靜,徐芊儀連一點嗚咽聲也沒有發(fā)出來。
程趙挑眉,他倒是小看了她。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年的種種經(jīng)歷,耗的她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她緩緩爬起,接過托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殿內(nèi)。
從那以后,徐芊儀變得乖巧到讓人詭異,程趙卻覺得有點心煩,明明之前徐芊儀雖然也像行尸走肉,但卻能讓人看到一絲生氣,現(xiàn)在的她,卻是更像一座軀殼,沒有靈魂,沒有心……
程趙做了一個令自己都很驚訝的決定,那就是納徐芊儀為妾。
他從未想過他會愛上她,也從未知道自己愛上她,程趙只當這個決定是為了將徐芊儀死死的捆在自己身邊,逼她交出龍璽,卻從不知他的心早已經(jīng)被徐芊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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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芊儀知道這個消息后并無多大驚訝,因為一切的一切,再也沒有能影響她心情的東西了。
洞房花燭那天,程趙掀開徐芊儀的蓋頭,看到她那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不自覺的怒從心起。
程趙用手捏住徐芊儀的臉,她的嘴唇被迫嘟起,和她那一張死人臉竟有些反差萌,程趙不禁被氣笑,“那么無所謂?”
徐芊儀不答,程趙松開手,俯身吻了上去,徐芊儀身子一震,猛地推開他,程趙挑眉,看到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怒意,自己的心情卻被平復了不少。
程趙向她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半摟住她的腰身,貼近她的耳畔,咬牙道:“既然做了我的小妾,就應該知道,你避免不了侍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徐芊儀的耳朵里。
她的眉毛抽動了一下,她唯一擁有的貞操也要沒了嗎,徐芊儀的眉毛微顫,不,她還有任務要完成,她還有骨子里的倔強,不能就此妥協(xié)。
徐芊儀用力的推開程趙,眼底一陣平靜的就這么看著他,“你到底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