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圓一聲尖叫!
王天宇一腳踩住剎車,裝甲車堪堪停在了盤山公路的懸崖邊上。
這是他解凍以來的第18次死亡回溯了。
冷靜片刻,王天宇便掉轉(zhuǎn)車頭,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他剛剛開出中轉(zhuǎn)站數(shù)小時之后。
“叔叔!我們不去黑谷城了嗎?”小湯圓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
“不去了!”
聽到這話小湯圓頓時興奮起來,急忙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回小鎮(zhèn)嗎?”
王天宇有些無奈,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
如果堅(jiān)持往黑谷城的方向走,那么明天鐵定會碰上那該死的機(jī)甲小隊(duì)。
如果返回小鎮(zhèn),那里可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地盤,無疑又是羊入虎口。
一想到前有狼,后有虎王天宇頓時有心煩意亂,不耐煩的回應(yīng)了小湯圓一句:
“不知道!”
小湯圓見狀不再多話,這小丫頭很會看人臉色,機(jī)靈得很。
沒過多久她竟然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子。
沒想到小姑娘哼的曲子清婉動聽、余音裊裊,猶如天籟,在阿爾卑斯山的暮色黃昏里顯得格外應(yīng)景。
如果不是身在這廢土世界,王天宇還真想找個媳婦生一個像這樣可愛的女孩。
山中美景配上女童清聲哼出的歌謠讓王天宇煩躁的心靈逐漸平和下來,很快便有了主意。
實(shí)在不行就先回中轉(zhuǎn)站多帶上些水和食物,在森林里住上半個月,等到西洲廢土全面反攻再找機(jī)會返回聯(lián)邦。
“你哼的什么曲子!這么好聽!誰教你的?”王天宇不禁問道。
小湯圓晃動這自己的小腦袋,炫耀道:
“沒人教我!好像我天生就會!每次媽媽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哼歌給她聽!”
“是嗎?真好?。 蓖跆煊罡锌?,可能這孩子在音樂上有著某種天賦吧。
“除了媽媽,你還是頭一個夸小湯圓哼歌好聽的人!”
“為什么?”
“聽媽媽說,大家都忙著活下去,沒有時間好好聽小湯圓的歌!”
·········
夜幕降臨,王天宇重新回到了中轉(zhuǎn)站,不過這里竟然比之前多出了五六輛吉普車。
里面的人似乎正在搬運(yùn)物資,這時候雙方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
王天宇心中一緊,黑市的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眼看對面的人已經(jīng)舉槍戒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湯圓!”
“媽媽!”小湯圓開心的要飛奔下車,不過被王天宇一把抓住。
這時候王天宇還是穿著輪回號機(jī)甲的,他把小湯圓摟在懷里,小心走上前去。
“你不是被那個血手家臣帶回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被自由之翼的人救出來了,快放了小湯圓!”安吉拉似乎見到小湯圓也格外開心,可能沒想到王天宇竟然真去救了她。
“自由之翼是什么組織?那個血手大叔那么厲害,從蛇人部落中把你給救出來的家伙,誰那么大本事可以從他手上搶人?”王天宇有些不信。
安吉拉的臉?biāo)坪趵湎聛砹?,“自由之翼就是你們口中的叛軍!而那位有本事的人就是自由之翼的大將!現(xiàn)在正在你身后。”
王天宇脊背一涼,不過他還是沒敢往后瞧,深怕又是這紅毛女人耍的什么詭計(jì)。
下意識的想抽出身背的無極劍,結(jié)果摸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沒摸著。
“年輕人!你是在找這把劍嗎?”
聽到后方傳來聲音王天宇才轉(zhuǎn)身望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老頭正一指抬著無極劍。
這就有點(diǎn)讓王天宇匪夷所思了,要知道無極劍重量少說也有數(shù)十公斤,不過更讓驚訝的還在后面。
“嗯!好劍!”老者那根手指并不是用來抬起無極劍的,而只是在撫摸著懸空漂浮的無極劍。
接著老者只是往劍身輕輕一彈,無極劍急速飛天而起,落在了輪回號頭頂三寸處。
臥槽!這是來了個劍仙?這老頭鼻梁高挺,棱角分明,長眉碧瞳,明明就是個外國佬啊!
不對!王天宇細(xì)看之下,這老頭另一只手上竟然還有一把劍,看樣式還是一把西洋劍。
關(guān)鍵是劍身那烏黑的材質(zhì),和隕鐵極為相似,他可只在納蘭明珠那見過這么大塊的隕鐵。
“聽安吉拉說,你也是最后一批在埃爾比扎斯鎮(zhèn)守的士兵?”老者再次發(fā)話。
“是的!沒想到我們不僅要跟新人類戰(zhàn)斗,還要和你們這些叛軍戰(zhàn)斗!”王天宇有些看不起這些叛軍,認(rèn)為他們都是趁火打劫的無恥之徒。
老者微微笑道:
“這里面的確有些誤會,不過戰(zhàn)場上不要說陣營不同,就算是自己人也時常會出現(xiàn)誤傷的情況!唐恩!拉里!你們來下!這里有你們的戰(zhàn)友!”
從安吉拉身后有兩名年輕士兵快步走了出來,行了一個軍禮,
“唐恩·貝爾,曾隸屬于歌德曼機(jī)甲中隊(duì)!奉命馳援埃爾比扎斯!”
“拉里·沃克,曾隸屬于閃電機(jī)甲中隊(duì)!奉命馳援埃爾比扎斯!”
老者再次說話:
“這兩人都是和你一同從南極派往埃爾比扎斯替換防線的士兵,你們無疑都是被聯(lián)邦放棄的炮灰,被高層無情欺騙的可憐人!”
“戰(zhàn)士可以赴死!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如果連自己的生死都由別人決定,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王天宇強(qiáng)裝鎮(zhèn)定,“老先生!你如果是想拉攏我,沒必要把劍一直懸在我頭頂吧?”
“哈哈!年輕人!在這廢土上和人講道理有個前提,就是你的實(shí)力要比別人強(qiáng)!”老者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并不是一定要拉攏你,是去是留都隨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做個局外人看看我們都在做什么?!?p> “至于懸在你頭頂?shù)膭?,只是為了確保你不會傷害小湯圓!”
王天宇差點(diǎn)沒被老者的話氣樂,“做個局外人看看你們都在做什么?那紅毛母夜叉是你們的人吧?你問問他都對我都做了些什么!”
安吉拉頓時火了,“你說誰紅毛母夜叉!像你這種白癡我們自由之翼才不會要!”
老者好像有點(diǎn)尷尬,大概他也了解之前安吉拉對王天宇做的事情,解釋道:
“這里面多少有些誤會,你身穿的是聯(lián)邦高級機(jī)甲,安吉拉這丫頭做事是有些極端!而且非常仇視聯(lián)邦高層,總之我做擔(dān)保,你放了小湯圓,要去要留都隨你!”
“信你?我更相信手上捏著的這條命!”說著王天宇掐住了小湯圓的脖頸。
老者似乎有些怒意了,“你可以不信,戰(zhàn)爭本來就充滿了悲哀和誤解,但請你相信我能在你動手之前就殺了你?!?p> 王天宇咽了下口水秒慫,“我信你!但如果我放了小湯圓,是不是也能請這位安吉拉女士信守她的諾言!”
老者望向安吉拉,似乎用眼神在向她詢問到底向王天宇承諾過什么。
安吉拉好像不敢在老者面前撒謊,情急之下直接說了句:“我沒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