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綠燈亮了。齊橙快步朝這邊跑來,大聲喊李含玉的名字。
路口人多車吵,李含玉根本沒聽見。
等她到了街對面,李含玉帶著費一已經(jīng)轉(zhuǎn)過彎朝東側(cè)行駛了。
齊橙急忙扭頭四處打量,沒有一輛共享電動車,只有藥店門口兩輛單車停在路邊。
決不能讓他們倆跑了。
齊橙飛快的跑過去,用手機開了鎖,騎上就照著他們倆的方向追過去。
——
李含玉騎的這輛電動車很新,電又很充足,雖然后面帶著費一,但速度還可以,估計22km/h左右。
“電動車好騎嗎?一直沒騎過?!辟M一后面問。
“挺好騎的啊。你可以試試。不過這車熱天騎著很熱。”
“你這不廢話嗎!什么車不是熱天騎著熱?!?p> “不是。我是相對騎車來說。咱們一般熱天騎車一身汗,但是只要汗出來之后,騎車的時候風(fēng)吹著,所以體感是涼的。騎電動車不費勁,出不來多少汗,頂多腦袋上有點兒汗。所以雖然也有點風(fēng),但相對騎車來說更熱?!?p> “哦,你要這么說明白了。皮膚表面有汗其實便于身體降溫。”
“是這么個意思。哎,哎呦喂……”
車突然一斜,后面的費一重心不穩(wěn),一把摟住李含玉的腰。
“靠,看著點啊!小屁孩兒!”李含玉沖邊上一個騎車的中學(xué)生罵了一句。
剛才中學(xué)生突然變道,李含玉險些撞上他,幸虧反應(yīng)快,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電動車回歸正常狀態(tài)行駛,費一抓著李含玉的腰把自己屁股坐正。
靠!賤人!
終于快追上他們倆的齊橙在心里大罵!
本姑娘為掰直李含玉費多大勁,耗費多少青春時光,你那大豬蹄子咸豬手竟然,竟然放在我男神愛的把手上!豈有此理!
我跟你拼啦!
“含含!含含!”
齊橙一邊大叫,一邊加快了騎行速度。
倆人扯得正歡,還是沒聽見。
“來給大爺唱個小曲兒——*女悲傷。”費一一邊開玩笑,一邊抽了一口剛點上的煙。
“你別燙著我!靠!”李含玉大叫。
“我燙你毛了我燙!”
“你剛才煙灰就落我腿上了!”
“尼瑪風(fēng)往后吹,我煙灰怎么落你腿上?”
“你承認(rèn)個錯誤會死??!”
“你特么現(xiàn)在膽敢這么跟我說話!”費一說著照李含玉后腦上打了一巴掌。
李含玉剛才本來火氣又上來了,但費一帶有玩笑意味的一巴掌,一下反而讓他的氣消了。
“成,你是老大?!崩詈褡燔浟恕?p> “知道就得!”費一看了看路邊的風(fēng)景,“我剛才說什么來著,對,給爺唱首歌?!?p> “真唱啊?唱什么?你想聽什么?”
“隨便。隨便你愛唱什么唱什么?!?p> “嗯哼!”李含玉清了清嗓子,“唱這個了啊。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fēng)里……”
“惡額~”費一干嘔,拍拍他的后背,“你再唱我吐了……”
啊哈哈哈,李含玉哈哈大笑。
費一干嘔完,下意識的用手背摸了下嘴巴,忽然想起了“裸騎”那天帶著卓顏去海邊,她就唱的這首歌。抬手腕看了一眼運動手表上的時間,騎行社已經(jīng)出發(fā)一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騎到哪兒了。
一直追在這倆好基友屁股后面騎車的齊橙聽不大清楚他們倆說的什么話,但李含玉唱《甜蜜蜜》,這個很熟悉的旋律還是一聽就能挺清楚的。
齊橙也差點兒吐了。
齊橙深吸一口氣,大聲喊,“李含玉!你給我等會兒!費一,停車!”
終于,前面兩個人回頭,看見她,把車速降下來。
“哎,碰上了。你怎么一腦門子汗!”費一看到齊橙腦門的汗把鬢角的頭發(fā)都潤濕了。
齊橙終于可以喘口氣了,自己都驚訝剛才騎車竟然可以追上電動車,那么快的速度!
“你干嘛去???”齊橙等氣喘勻?qū)嵙?,問李含玉?p> “咱們干嘛去?”李含玉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扭回頭問費一。
我問你,你看費一干嘛。
齊橙扭臉看費一。
“去中街車行轉(zhuǎn)轉(zhuǎn)。你吶?橙子。”費一回。
“我也去車行轉(zhuǎn)轉(zhuǎn)?!?p> 齊橙扯謊。
總不能說自己是跟蹤狂吧,女孩家家,臉還是要的。
“哎,那巧了,一起一起。我們是青春同路人??!”
費一知道齊橙愛把“青春”倆字掛在嘴邊,說完哈哈大笑。
巧個屁!還不是為了看著你們兩個賤人。
“你不是不愛騎車嘛?”李含玉問。
李含玉,你懟我!
“現(xiàn)在愛了!”齊橙口是心非,面露可愛微笑。
“那加入我們騎跡唄。”費一接茬。
齊橙扭過頭,沖著后面的費一笑著說,“好啊,那你先下來,咱們換車。我坐電動車,你騎單車?!?p> “我一傷員……”
“切。要是辛穎你肯定就換車了。”齊橙撇起嘴。
費一扣著鼻孔說,“錯,要是辛穎的話,那就是小玉換車了。他下去騎你那個單車,我跟辛穎騎電動。啊哈哈哈哈?!?p> 靠,怎么這么賤!怪不得卓顏總是被他氣得炸毛。
還叫小玉!啊啊啊,怎么叫的這么猥瑣!
“橙子,拐彎兒就到了。”
李含玉不知道在給誰拉偏架。
前面路口一拐彎兒,印著“神速行”三個字的戶外易拉寶廣告出現(xiàn)在面前。
齊橙下了車,往前一竄,把并排的李含玉和費一隔開。
費一一笑,盯著易拉寶上的背景畫面發(fā)表議論,“這張畫的不行啊!是吧?”
畫面是一名女山地車手在巔峰之上的黃昏背影。
“嗯,但比例和用色都有點兒問題?!崩詈裆熘弊永@過齊橙跟費一說。
靠!還隔著我說話!
“有時間給他們畫個,然后換點兒裝備啥的,我看行?!辟M一說著,腦袋往前湊,“哎,這還有個‘死’字呢。”
神速行三個字很大,但仔細(xì)看,“神”字上面的,遠(yuǎn)山的深橘色背景中還有個很靠色的“死”字。
“真的哎?!崩詈褚舶l(fā)現(xiàn)了。
齊橙湊過去看了看說,“‘死神速行’,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兒恐怖吧。”
“死神……司神?”
費一忽然想起辛穎說車行的老板已經(jīng)換成了司神,今天倒是可以見識見識西門、朝洋他們說的司神到底是何許人也。
莫奇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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