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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自己是女二

第二十八章 她的廚藝

總覺得自己是女二 溫奶煮月亮 2128 2020-08-03 14:37:16

  耿窈說完了自己生病的事以后就人間蒸發(fā)了,季之恒再發(fā)過去消息便看見紅色感嘆號。對此,他也沒感到很驚奇。

  他對耿窈的信任,已經(jīng)在她說出早幾年的相愛不過是基于金錢之上的利用時,就煙消云散了。

  什么癌癥,什么借錢,他一句沒信。

  要不是這兩天開始忙工作了不想把自己置身到新麻煩里,他甚至都想報警。

  ——好吧。報警什么的或許只是氣話。他想,他面對感情可能確實是個有些軟弱的人。很害怕看見和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人撕破臉的場景,所以就算他不忙,他也不會再去追這筆錢了。

  他是陽歷三月二十六生的,白羊座。雖說對星座這種東西不甚了解,他也知道,白羊座最基礎(chǔ)的定義是:勇敢、熱烈。

  他懊惱又奇怪地想過很多次,覺得那種詞條,他好像一個也沒占。

  他和耿窈之間到了最后,他還是做了個冤大頭。

  ——就當是為年少無知買了單吧。

  和忙得團團轉(zhuǎn)的季之恒不同,余盼安最近可以算得上是過著畢業(yè)以來最清閑自在的日子了。盡管吳夢時不時就發(fā)給她一些推薦她參加的活動,時不時就督促她把上進心拿出來,也完全沒撼動她打算過一陣子養(yǎng)老生活的決心。除了日常的寫作沒有停以外,她一直任自己過著清閑的生活。

  甚至清閑到開始學(xué)做菜了。

  余盼安一直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的志向。上學(xué)的時候成績好,可能只是因為腦子靈光加上肯下功夫,并不是要和誰比著學(xué)。后來工作了,她也沒什么一心往上爬的心態(tài),甚至從沒想過要去面試那些她的同齡人都躍躍欲試的大公司。

  坐在陌生環(huán)境里的一個固定的位置上,處理著一些或是復(fù)雜或是繁瑣的事情,這聽上去確實是很光鮮亮麗,好像人在那個位置上坐著,就對社會有貢獻了??伤龑τ谀菢拥纳睿娴呐d趣缺缺。

  家里的經(jīng)濟是絕對輪不到她來操心的,所以她就只想解決自己的溫飽,不給家人也不給旁人添亂。其余的,真的不想考慮的時候就不考慮,真的想放松的時候就放松一下,這都沒什么關(guān)系。為了這個,她也一直很感激自己的“命運”。她知道像她這樣心態(tài)的人有很多,但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迫不得已地謀生。她可以從小到大不為生計發(fā)愁,這真的是上輩子少說拯救了一個村才修來的福氣吧。

  雖說一起來到了北方,余盼安和季之恒的關(guān)系變化也沒有太大,仍然保持著有事打交道無事不閑聊的狀態(tài),最近沒什么和他們兩個都相關(guān)的事發(fā)生,所以他們這幾天沒有聯(lián)系過。

  直到這天,余盼安在自己的生活微博上發(fā)了一條做菜相關(guān)的動態(tài)。季之恒這天工作完碰巧刷到她的動態(tài),先是給她點了個贊,又發(fā)微信過去問她:你都能下廚了?

  其實他這話沒什么語氣可言,只不過硬邦邦的文字放在那,余盼安很難不解讀出一種“不是吧不是吧連你都能下廚了”的欠揍感。

  碰巧她在這座城市還沒什么認識的人,正愁著沒人試吃她的菜呢。她就帶有報復(fù)意味地回他:是啊,周末來吃飯嗎?

  她想的是——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黑暗料理。以及——啊我終于不用做自己的小白鼠了。

  那邊的季之恒當然不知道她是這么想的,他還挺開心終于可以不吃外賣了。這段時間他不是在工作場所吃盒飯就是回家吃外賣,一個人下廚太麻煩不說,他也實在沒有那個天分,所以廚房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過。

  于是,他說:好啊。

  周末,季之恒果然如約趕來了。

  他在門口敲了足足有五分鐘的門,系著圍裙拿著鍋鏟的余盼安才終于把門打開。她抱歉地笑笑,“你敲了很久嗎,我那邊聲音太大了,一點都沒聽見?!?p>  “......也,沒有很久?!甭勔姀N房那邊飄過來的詭異氣味,季之恒開始擔心自己的胃了,“你這是做的什么?”

  “糖醋排骨!今天是我第一次試著做肉菜?!?p>  余盼安答話時雙眼亮晶晶的,像是做出了一道難題等著夸獎的小學(xué)生一樣驕傲。季之恒沒忍住笑了,他想:就算不好吃,我也說好吃吧。

  兩人說完了話,余盼安就跑去廚房盛飯菜了。季之恒也去幫著她拿筷子,他打開壁櫥,看見壁櫥里的碗個個都精致好看。雖說余盼安才剛剛開始學(xué)做菜,家里的生活氣息倒是搞得挺濃的。再想想自己那個垃圾箱里全是外賣盒子的家,季之恒不禁覺得自己過得略顯凄涼。

  閑來無事的話,研究研究怎么提高自己生活的舒適水平,好像也是不錯的事吧。

  飯菜都上了桌以后,季之恒抱著壯士赴死的心態(tài)咬了一口排骨。不過,味道竟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恐怖。不知道是因為期待太低了還是因為餓了,他這時候竟然覺得很好吃。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夸了一句,“很好吃,看不出來你廚藝還挺不錯的。”

  “真的?”余盼安先是有些不信,很快又想——應(yīng)該是真的,季之恒也不是那種會為了哄我高興勉強說假話的人。

  她并不知道季之恒剛進門的時候就做好了說假話的準備了。

  她也夾了一塊排骨嘗了嘗,確實味道還不錯。但她的心情好像并沒有因此而雀躍不已。

  ——人可真是奇怪。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季之恒拋出了一個話題,似乎是想和她閑聊幾句。

  “我最近不忙,閑死了?!彼卮鹜?,忽然睜大了眼睛,“啊!我說你怎么看起來不一樣了,你怎么把頭發(fā)剪了呀?!?p>  “......你才發(fā)現(xiàn)?!?p>  “不是不是,我一直覺得有話要說,但是沒想起來是什么?!?p>  季之恒是從大三那年開始蓄長發(fā)的,原因是當時耿窈說她很好奇他長發(fā)會是什么樣。他一攤手——這有什么,你好奇我就留唄。

  留到現(xiàn)在,他的頭發(fā)在男生中已經(jīng)是很長的了。昨天去理發(fā)店剪掉的時候,理發(fā)師再三確認,“是真的要剪短吧?是我理解的那種剪短吧?”

  季之恒無奈又好笑,“是的。”他說,“都剪了吧?!?p>  倒也不是要用剪頭發(fā)這種事來和誰做告別,只是他本人對留長發(fā)確實沒什么興趣,他覺得打理起來太麻煩了,于是便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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