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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說里的各類配角

第七十章桐花巷的公主16

穿成小說里的各類配角 小言不咕 2040 2021-04-10 22:38:42

  外人皆知景王做了荒唐事,在外迎娶了一位青樓女子,可他們都不知道那名女子長得和當今的六公主九分相似。

  戚妃看著跟前站著的高大挺拔的兒子,良久才嘆了口氣。

  “我竟不知,你看上了她……”話像沒說完,包含著千言萬語,卻沒有責備。

  古瑾允低垂著眼簾,飲了一口新茶,“本就不是什么需要拿出來說的事?!?p>  難道說他身為一個皇子愛上了自己親妹妹嗎?

  戚妃倚在扶手上,把玩著手上的護甲,不咸不淡的開口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可是現(xiàn)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雖不是什么大事,總歸有些影響的。”

  “若是實在沒辦法,你大可跟母妃說。不過是一個女人,母妃不可能攔著你,你要記得母妃是你這邊的。”

  古瑾允頗為驚訝的看向她,見她面上波瀾不驚眼中甚至沒有透出一絲難以接受。

  他還沒有說什么,倒是戚妃笑了,“我在宮中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沒有見過。”

  紅唇親啟,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難以膽顫。

  “不過是個小丫頭,你跟我要了,母妃自然會想法子送給你??上Я耍F(xiàn)在倒是快沒了。”她嗔怪道:“你該早點跟母妃說的?!?p>  是啊,不過是個小丫頭,哪怕同是他的妹妹又如何,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不生下孩子跟普通的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戚妃的母家是鎮(zhèn)國將軍府,她身為嫡女又怎么可能是個心懷情愛的女子呢,她同樣極具野心。

  她的兒子是她的依仗,是她輔佐的對象。

  在她心里,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古瑾允的地位,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公主,要是能作為拉近母子關系的“禮物”也是她的好命,也不枉她養(yǎng)了古秋笙十幾年。

  縱使古瑾允知道母妃的心機,此時也是頗為震驚她的大膽。

  母妃比他想的要瘋呢,要是不是一位女子,怕早已掀起了一場風暴。

  戚妃在意的早就已不是他古瑾允,只是她的兒子。

  他敢說要是有一天他死了,戚妃轉瞬便能輔佐一位新兒子。

  最近大眾嘴里的談資評價又逆轉了,原本戲謔說景王不尊重王妃的言語都變成了景王風流,深情。

  以景王和那位青樓女子為原型的話本早已賣到脫銷,深情的男人最為迷人心,一時間京城的大部分女子都被景王的深情迷惑而沉醉其中。

  養(yǎng)外室就變得不痛不癢了,只當一場風流韻事罷了。

  古秋笙傳出去的這些話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不過是傷了古瑾允的一點點皮毛,頂多在朝中大臣里的風評差點罷了。

  古瑾允一點都不乎,因為他最后登上帝位本就不是靠得走正統(tǒng)。

  沒錯,他篡位。

  這些她都知道,因為她本就不在乎。

  古秋笙伸出手接住飄揚下的桐花花瓣,在鼻子下輕嗅,是一種淡淡的清香。

  她找了一間宅院,將乾坤袋里裝著的桐花樹放了出來,因為施了障眼法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得了她的法力的桐花樹重獲生機,進行了生涯下的最后一次花開。

  因為古秋笙就要死了啊,所以花開也是最后一次了,離了她的法力,這棵桐花樹先是花朵凋零然后是枝葉枯死,最后就是腐爛于世間,像她一樣。

  一個月的時間好像很短,但是對于古秋笙而言卻是最為漫長的一段時光。

  離開了他,她眉眼帶笑,笑得從末那么的輕松張揚過,兩世了從未活得那么快樂過。

  通透,自然,心中無半點塵俗的念想。

  因為她已經再無任何重擔了,她現(xiàn)在只是古秋笙了,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古秋笙。

  她像在風花鎮(zhèn)的那個巷子里一樣,裙帶飄飄,散著墨發(fā),赤腳踏在桐花鋪就的地毯上,不會有任何污泥去沾染她的肌膚。

  一陣風吹過,桐花樹發(fā)出漱漱的聲音,院子里下起了花瓣雨,淅淅瀝瀝,浪漫至極。

  古秋笙仰起了笑臉,張著臂去迎接那些花瓣。

  她開懷大笑,在花雨里快活起舞,那么的肆意瀟灑。

  指尖輕揚,一股風裹挾著花瓣圍繞著她一起舞動,她跳躍,它也快,她轉動,它便跟著轉圈,她完完全全的被花瓣風包圍著。

  最后她累了靠在樹干深深地睡去,大樹枝頭輕搖,片片花瓣落在她的發(fā)頂、肩頭、懷里,她那么的美好,哪怕左臉明顯的灼傷也不能影響這一事實。

  粉嫩的充滿希望的花瓣,圍繞著給予它們生命的主人,陪著她共同感受生命的流逝,一直走到盡頭的哪一天。

  宮中的六公主去世了,塞外的使臣進京了,景王又建功了,皇子間的明爭暗斗越發(fā)激烈。

  但不論院子外的世界如何變,院子內還是一如既往。

  古秋笙醒了便舞,累了便倚著樹干睡覺,多么快活啊,她的一生仿佛只剩下了跳舞。

  她重拾小時候最愛的舞,舞地沒有規(guī)律可言,隨心所欲極了。

  一日古秋笙睡醒,起身時肩頭滑落了一件衣裳,是她的,但她清晰記得自己沒有蓋上這么一件衣服

  她拾起在鼻下輕嗅,是一種竹子的清馨,淡淡的,夾雜著剛染上的桐花香氣。

  古秋笙撫摸著樹干,呢喃:“總不能是你成精了吧?!?p>  說完自己就笑了。

  因為這顆桐花樹某種意義上已經算另一個她了,怎么可能再成精呢。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她沒有去深究,因為沒有必要。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桐花樹上的花朵越來越稀疏,幸好還沒有開始掉葉子,不然就不好看了呢。

  這一天,古秋笙沒有再出現(xiàn)在樹下,她在屋內梳妝。

  梳好發(fā)髻,畫上柳葉眉,點絳唇,都說女兒家的臉自為情郎紅,所以她在臉上撲了紅粉,因為她不會。

  古秋笙撇了一眼那天隨意脫在地上的嫁衣,像一塊紅色的破布,不再有昔日美麗。

  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一眼,如今果真是棄之敝履。

  古秋笙換上了一套新的衣裙,她也不記得是哪來的了,應該是剛到京城的時候買的,畢竟她離開那座囚籠時只穿了一套婚服。

  她推開院門,離開了。

  

小言不咕

其實吧,我老家有棵好大的桐花樹。桐花并沒有很香,是一種淡淡的味道,哪怕把玩久了也不易沾染上。   不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它的果子,好大一個,我經常當石頭扔,哈哈。   那棵樹就長在河邊,大多數(shù)的果子都是直接掉進水里吹走了,有時候我總覺得那棵樹真的很有個性!   ——   結局我想以一種很簡單的方式結束,沒有什么痛苦難舍、虐渣,因為古秋笙已經徹底放下,徹底自由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結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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