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是你大哥,你也敢揮拳打我?”
“……!”
冷不防,一北被親弟一拳擼倒在地,謙謙君子也被逼得爆粗口。
話音剛落,一北都沒來得及擦去嘴角的鮮血,就被弟弟的一腳,逼得他原地翻滾躲閃。
這下子,他總算能明白這事要想解決,那得有多難!
小安寧一個翻身加飛躍,毫發(fā)無損的干掉了蛇獸,她這心里別提有多美滋滋!
看來,從此以后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便是離開王家,她也不懼。
同樣能感受到這份澎湃之情的,還有裝睡的大白蟲和救了一北上來的小灰鳥。
在它們倆的眼里,它們更是干了不少有趣又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感覺,還挺美妙!
“二北,你小子再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就就就?”
一北“就”了半天,都沒就出一個所以然,他太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
在他的記憶里,想要解決二北這種受毒氣影響的人,那就得撒泡尿!
要是這兒,就他一人還好說,可不是還有女的在嘛。
“當(dāng)心!”小安寧一手拽一北到自己的懷里,堪稱完美的避過二北加足力道的一擊。
一北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飄飄然之感,對著小安寧的側(cè)臉,綻放出他最暖心的笑容。
然而,小安寧的下一動作,直接將他整懵逼,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北哥,我看你也沒法對付中了毒的二北哥,我們干脆引他回去,總有人能幫他解毒?!?p> “我有辦法解毒,真的!”
剛說完話,一北就想原地倒地裝死,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話了!
難怪大人常說,小孩子不能說大話,他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那您趕緊出手啊!我看二北哥再這樣下去,腦子都得出毛病了?!?p> “這,那你別跟過來,我去取圣水。圣水,圣水能解他的毒?!?p> “好?!毙“矊幹朗ニ鞘裁磳氊?,她聽小北說過,那是上位面的三大家族的掌權(quán)者方有資格從朝圣殿取出來的圣水,有清潔洗靈之奇效。
反正,她上回跟小北泡的那次澡水里邊,就放有圣水。
拿圣水泡澡的感覺,她覺著也沒啥特別,跟普通清水洗澡之后,并未有何差異。
一北在草叢里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處相對隱蔽又寂靜的草堆。
“大白,你也不幫忙?小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一北哥人呢?”
“唳!”
小安寧聽不懂小灰鳥說的是什么話,但大白蟲聽懂了,它憋著壞笑,不再讓小灰鳥去打擾一北要釋放的“圣水”一事。
這種事,就得需要安靜,那才有感覺。
“二北哥,你看清楚,我是……我是誰?”
對呀,我是誰?
小安寧仗著自己的力氣夠大,使點小聰明將二北絆倒之后,一把跳到二北的身上,拿自己的全部力量來壓制他,不準(zhǔn)他再動彈。
“你們這,會不會太夸張了?”
一北小心翼翼的捧著琉璃寶盞,幾分愜意幾分嫌棄,一步接一步的走過來。
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他差點灑自己一手“圣水”。
從他的角度來看,小安寧騎在二北的身上,讓人就有種少兒不宜的……?
小安寧哀怨的轉(zhuǎn)過頭來,抱怨道:“一北哥,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嗎?你看看,你再不來,我都要死在二北哥的手里了!”
“抱歉,我的錯!”
“這就是圣水?喂他喝?就這么點,也不夠他洗澡呀?”
“我……?”
小安寧還以為一北會帶回來一大缸的圣水,不是想讓二北泡禿嚕皮,而是想讓二北洗個干凈澡,把腦子里的毒氣也一并驅(qū)逐干凈。
聽見是“喝”這個字眼,一北拿著琉璃寶盞的手,微微收緊。
他要這么做,不算是坑自家兄弟吧?
小安寧尤為迅速的接過琉璃寶盞,一拳轟在二北的胸口上,趁其張嘴之際,將帶著余溫又有股騷味的“圣水”,一鼓作氣的倒進二北的嘴里。
被小安寧一氣呵成的操作,帥成驚呆一臉的一北,手已經(jīng)本能接住小安寧拋過來的琉璃寶盞。
“咳咳……咳?”被親弟的咳聲,驚得連汗毛都在心虛的一北,趕忙將琉璃寶盞收起來。
這可是罪證,他得找時間私下處理干凈,處理干凈。
“二北哥,你這么快就好了,看來我們都得多多備著這種有神奇功效的圣水?!?p> “什,什……?”
“沒什么!你才剛累暈過去,現(xiàn)在才醒來,就該好好的歇息會兒。大北妹妹,我來教你剖星點蛇獸。”
“剖?扒皮抽筋嗎?”
“看你一點也不怕,似乎還有點興奮的樣子,是以前見過,還是練過?”
“一北哥,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你……?”
“誰愛聽你說廢話?給你,送你一把骨刀?!?p> 不管怎么樣,她也算是他們兄妹三人的救命恩人,一把小型骨刀,就算是他在還她的救命恩情。
小安寧拿起骨刀看了看,骨刀的鞘也是某種獸骨所做,看著就很順眼。
她喜歡這把樸實無華的骨刀,跟把小刀似的,拿在手里,幾乎沒有分量。
她隨便在蛇獸身上撿一處位置,一刀扎進去,噴涌而出的獸血濺了她一臉。
“你在這兒下刀子,這皮就不美了?!?p> “……!”
小安寧苦巴巴著一張臉,她就看這個位置是被她打凹陷下去的地方,忍不住想在這兒試試手。
一北懶得再說什么,抽出自己的骨劍,運用體內(nèi)的些許牌之力,切割嘩啦。
一頓猛操作之后,整頭蛇獸被他扒皮抽骨,一堆肉塊,分成三部分,堆砌成小山。
“哇,太棒了!只是,這皮上邊有毒液,該怎么處理呢?哦,我知道了,用圣水!”
“白癡!”二北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張嘴就說。
一北的注意點放在“圣水”上,聽弟弟這么說,自己再不站出來,那就又得壞事了!
“二北這話也沒說錯,要想處理獸皮上殘留的毒,最好的方法是……不做處理。”
“什么?”
“別這么大驚小怪,當(dāng)心震破二北的耳膜,他才剛醒過來呢?!?p> “哦。”話,小安寧聽得不大懂,但好歹都是人話,話里話外的意思都不會差太多。
倒是一北眨眼皮子的小動作,讓她感到十分的迷惑。
這是眼抽抽了?
二北走在后頭,也不要一北的攙扶,就這么時不時地盯著一北和小安寧的背影看。
這兩人有問題。
小安寧沒敢跟一北并排走,想去幫二北,可二北看她的眼神很怪。
汗毛倒立的她,更是一路都沒再吭過聲。
“父王,母后,你們怎么能不管大哥和二哥的死活?你們不管,我去管,哼!”
小北跪得膝蓋都疼了,就是等不來她父王母后的一句話。
氣性不小的她,又很擔(dān)心一北他們的安危,只好爬起身就想要突破藍(lán)衣的防線,自己跑去救人。
藍(lán)衣沒動用一點牌之力,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小北的身前,已足以攔住撒潑打滾的小北。
“藍(lán)叔叔,你就是個奴才,不配擋在本公主的面前,給我讓開!”
“小公主,請您恕罪,小的得罪了?!?p> 藍(lán)衣一把拎起張牙舞爪的小北,輕而易舉的將她提回到她的馬車房前。
蔡女官一看是藍(lán)衣,臉上就有藏不住的笑意。
卻在兩人眉來眼去之時,小北竟豁出自己的性命,從小窗跳出去,也想要趕去救人。
“你不去攔著?”
“我們要辦的事,還得借著小公主的存在,推一把?!?p> 僅是兩人對視的一個眼神,蔡女官跟藍(lán)衣就已經(jīng)能互通對方心內(nèi)的想法。
期間,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眨眼功夫。
“小公主,奴婢求您回去,前面可能有大蛇出沒哦?!?p> “可惡的蔡姑姑,竟敢嚇唬我,我才不怕!為了救大哥,二哥和小姐姐,我什么都不怕!”
小北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前跑,她都已經(jīng)辨不清方向,卻仍在拼了命的跑。
緊隨其后的藍(lán)衣,在沒入草叢之后,他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要趁這個機會,解決一些后顧之憂。
“救救我!”
“啥?”小安寧被一從草叢里鉆出來的蓬頭垢面的女子,攔住去路。
一北和二北看這女子的眼神,都很凝重戒備。
直至,二北留意到這女子不成樣的雙腳,便已知曉她是誰。
花草伸出手來想抓,卻又不敢碰小安寧的裙擺,只好再次重重磕頭乞求。
“求求你,救救我?!?p> “你……花姐姐?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你快起來,別跪在地上,我?guī)慊厝ァ!?p> “不,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有人要殺我,也可能會對你不利,別回去!”
一聽花草的來意,二北心中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嘛,又是一個跟他搶人的人,看他回頭怎么收拾她?
二北拽住小安寧的纖細(xì)的胳膊,冷冷的提醒道:“你已經(jīng)是大北公主,不能說走就走?!?p> “二北,你跟大北妹妹說話的語氣好點,不能這么兇?!?p> “誰愛認(rèn)她是妹妹,誰認(rèn),反正我不認(rèn)!在我這兒,她從來就不是我的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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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小丑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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