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如此饑不擇食,當(dāng)真是我之前太看得起你了!”
“呸!”安寧將死皮賴臉的猴賽壘再次一腳踢飛,都不屑理會夏小籽有意歪曲事實(shí)的話。
這種女人,唯恐天下不亂!
不等她將渾身濕透的小北,抱到懷里,一個身影帶著煞氣而至,當(dāng)著她的面,拎起小北就走。
兩人對上眼神的剎那,安寧確信自己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對她的失望。
她又做錯了什么?
“二北哥,你聽我跟你解釋!”
“還好小北無事,不然的話,你就是死一百遍,我也不會原諒你?!?p> “我……!”安寧擰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糾結(jié)半天,又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她是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
要她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說小北中毒一事,怕是……怕是一北哥在這兒,也收拾不了這殘局。
也罷!
以后,總會有機(jī)會解釋。
“老婆大人,我們再一起去泡個澡唄!”
猴賽壘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有多么臟,隨便就抖兩下,多余的水珠及泥土都被他甩得四面飛濺。
盡管此舉,令他遭受到在場所有人的嫌棄,但他仍心心念念的想著他的老婆。
“哎喲,這么快就勾搭到一起,你該不會是為了這男人,才把自己的妹妹害死吧?”
“夏小姐,請你慎言!”
安寧眼中冒火的警告道,惹急了她,她就是拼了命也要?dú)⒘诉@沒口德的女人!
“啪”的一巴掌,更是二北打進(jìn)安寧心里的一根刺,鉆心的疼!
“二北哥,你信這女人的話,不信我?”
“這東西都管你叫……你們還一起洗澡,是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的事,你還想有什么話說?”
二北對安寧已不止是失望,更多的是悲痛!
他那么喜歡她,她都沒有過一點(diǎn)表示,卻愿意跟一個不成人樣的野男人在瀑布里洗澡,當(dāng)他是死人,還是瞎子?
他給她這一巴掌都算是輕了,這么好的姑娘,眼光奇差!
“我…猴兄,你還不快來幫我解釋解釋!”
“老婆大人,你要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
猴賽壘傻笑道。
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幾句話,會給安寧帶來多么大的傷害。
“我去!”就連大白蟲都感覺到氣氛詭異到了極點(diǎn),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安寧的眼神都變得極為復(fù)雜。
夏小籽暗想:看來,就連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借王二北的手,先除了這個令她厭惡的大北公主,也算是個不錯的收獲。
她再次給猴賽壘使了一個顏色,按照原計(jì)劃進(jìn)行。
“哈哈……!”
豈料,在這節(jié)骨眼上,老籠卻在那兒抱樹狂笑不止,呈癲狂之態(tài)。
他豎著中指,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比劃了下。
君朗對上眼里含淚的安寧一眼,將老籠扯到自己的身后,說:“籠伯有狂笑癥,多是在聽到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時,發(fā)作。”
“哦,那我懂了?;\伯是在笑話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典故,間接嘲笑某些個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醋缸?”
“寧小家主,你此言不通,繞來繞去,誰能聽得懂?”
二北聽君朗和寧君蘭這兩人一唱一和之下,把他內(nèi)心的算盤都摸透,他這心情就更煩躁了!
即便,他打安寧的那一巴掌是故意為之,那又如何?
他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二北哥,我們帶著小北回去吧?”
“……!”
王二北轉(zhuǎn)頭看了看唯唯諾諾的安寧,也沒再說什么。
但他鐵青色的臉色,看上去是十分的嚇人。
安寧只以為二北誤會了她,才會怒不可遏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她并不是生氣,而是羞愧。
都是她不好,沒有照看好小北,害小北遭了這么大的罪。
緊跟在安寧左右的君朗,他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的飄到背著小北前行的安寧身上。
這女人的力氣還挺大,一聲不吭的就背著一個看著比自己還重不少的女人,翻過了幾個山頭。
時刻留心到自家小少爺?shù)睦匣\,他暗自揣摩君朗的心思。
“小少爺,您剛才……是有意幫這大北姑娘解圍嗎?您不喜歡那個總扭來扭去的夏姑娘?”
“籠伯,你不覺著寧君蘭的某個想法特別棒嗎?女人嘛,對男人來說,還有嫌少的時候?”
“您的意思是……?”
君朗沒再開口,反而眼中放光的盯著安寧看。
背著小北的安寧,只顧著想如何跟二北和小北交代“毒彩菌和并蕊花”一事,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身旁,有一頭虎視眈眈的色狼!
心眼多的夏小籽,時不時的鄙視猴賽壘兩眼,這東西就是沒用,看上什么不好???
它偏要看上一條蟲?
蟲!
它是好吃,還是可玩?
還有這幫神經(jīng)病,翻了半天的山,就只為了來爬爬山,散散步?
“各位,多謝你們費(fèi)心幫我找到我妹妹?!?p> “哎,朋友一場,幫幫忙而已。我想就是換做是我們誰有點(diǎn)事兒,王二兄也會友好相助的哈!”
“未必!”
抱歉!
他王二北前面說的那一番話,也就是表面上的客套,可不是意味著他欠這幫人的人情。
被懟得啞口無言的君朗,只好呵呵笑著給自己解圍。
敢不給爺面子,等回頭,爺就偏娶你妹妹,看你還神不神氣?
寧君蘭牽著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猴賽壘,拱手有禮道:“這份大禮,你要不要收下?”
見狀,夏小籽的神色有些慌。
這東西可不能送人,更不可能離開烏黛嶺半步!
猴賽壘“唔唔”的想說話,卻因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塊石頭,而無法開口求夏小籽開恩,救他一命。
“要他有何用?浪費(fèi)糧食!”
“那就把他殺了,以解王二兄的……?”
“你們不能傷害猴兄,他是我的朋友!”
安寧打斷寧君蘭未完的話,語氣堅(jiān)決的攔在前面。
對此,猴賽壘感動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向安寧迷人的背影,投以無限的愛意。
心知不妙的夏小籽,也不等眾人做出反應(yīng),她便借著自己離猴賽壘的距離較近,上去就將猴賽壘的脖子擰斷。
這種三心二意的東西,只有死了才能守住秘密!
“夏小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