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最是心狠!”
君朗反手將安寧拉回到自己的懷里,貼著她的臉,輕笑著說。
假以時日,他相信自己必定能降服這女人,讓她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聽了這話,安寧鼓起的臉,又松垮下來。
到底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她不該拿人命來賭氣,算了!
安寧收回自己的手,退開一步,不愿再在這種事關(guān)人命的事情上,跟君朗做無謂的糾纏。
“你這是什么意思?”
“……!”切,還能有幾個意思?
安寧懶得回答,譏笑一聲,就要飛身躍下地面。
卻在這時,她的身后多了一個身影,貼著她的身體,給她傳來異樣的溫度。
她反手一劈,就想要砍中這登徒浪子的面門。
哪知,她剛轉(zhuǎn)過身來,就被君朗不合時宜的微笑,撩撥得一時情難自拔的愣了愣。
再一轉(zhuǎn)眼,她人又被君朗如樹袋熊般的抱在懷里,當(dāng)場閃身不見。
“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大哥!可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臉,把我鐵……老鐵當(dāng)小弟使喚吧?”
“一錠金子?!?p> “成交!”
在談生意之前,斗篷男子和老鐵都會通過談判,來決定他們接下來的這筆生意,由誰出面解決。
顯然,老鐵時常都會因小利,而賣了自己當(dāng)工具人。
在旁的二寶聽了進(jìn)去,跪倒在老鐵的樹根前,泣不成聲的說:“求你……嗚嗚?我愿意拿我的一條命,換她的一生安寧!”
“安……安寧?”
老鐵抖動著嘴唇,不太愿意回想起什么事的樣子。
他故意抄起地面上的樹根,就要朝二寶的腦袋砸下去。
“不要!”寧姑娘可不想看到二寶出事,連忙跪地懇求。
便是把自己偽裝起來的童父,也差一點就繃不住。
誰要敢傷害二寶,那此人就得先過他這一關(guān)!
童父再次拿出一筆銀子,交到老鐵的手上,說:“只要你們放過我們,日后不管你們需要什么,都可以來找我?!?p> “哦?”
不得不說,這條件還挺誘人!
起碼,在老鐵這兒就是沒辦法拒絕的條件,屢試不爽。
二寶被童父此舉逼紅了眼,他要的可不是這種結(jié)果?在寧姑娘悲切的注視之下,他再次走上不歸路,將童公子控制在手。
“二寶,你瘋了?”
“我沒瘋,是你們,瘋的是你們!哈哈,我們大家一起死,死了就什么骯臟齷齪事都不會有了!”
“神經(jīng)??!”
童公子也沒看在自己跟二寶有從小到大的友情,便對二寶有一絲的留情之意,發(fā)怒著就要震碎二寶的經(jīng)脈。
比起原地喊“不要”寧姑娘,最為英勇的是童父,竟不要命的撲身抱住童公子和二寶。
“你們兩兔崽子不能死,有爹在,是絕不會讓你們出一點事!”
“是嗎?”
自樹根里長出十幾根藤條,將童家的三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難以分離。
童公子正要倚仗自己的牌之力,擺脫這困境,卻被一條藤條扎中他的后脖頸,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他的意識也漸而迷失,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唯有身旁的觸感,給他帶來最為真實的感覺。
還沒死……?
“哈哈,小彩多謝兩位好漢的救命之恩?!?p> “你這,沒必要現(xiàn)出原形……?”
老鐵不忍看已是一木頭身的寧姑娘,沒有人形的樣子好看。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自己堵在嘴里,裝出一臉的憨笑。
但凡是跟“女”字沾邊的生物,都會格外在意自己的外形,樹妖也不例外。
“你是……?”童父一眼便認(rèn)出寧姑娘的身份,是他曾欺辱過的一個小妖。
問題是,他不是已經(jīng)命人將這小樹妖剝皮廢去修為,燒得灰飛煙滅了嗎?
難道是二寶留下這妖孽?
“二寶,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這么快,你就想到了我?沒錯。當(dāng)日,是我求善燈大師放過寧姑娘,也是我,幫她再度回到童家,報仇雪恨!”
他是救回了寧姑娘,卻也因此耽誤了少爺?shù)氖?,而被少爺打成重傷?p> 在他躺在下人房里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有多怨恨?
既然,他得不到這一切,何不摧毀這一切?
正是生出如此怨毒的念頭,二寶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包括讓寧姑娘出現(xiàn)在童家父子的視線里,以及在玉石館里,所謂的賣身葬父。
這也是,君朗在玉石館看到寧姑娘的第一面之時,被披麻戴孝的她所吸引。
再爛俗的戲碼,也抵不過人心中的欲望。
“我們不管?”
“你想怎么管?”
“不知道?!?p> 老鐵沉重的引出此話題,又因他的一句“不知道”,而被他輕輕的放下。
在兩人的身后邊,滔天怒火,哀嚎悲戚,已成定局。
君朗帶著安寧趕至童家,再見已是一片火海,里邊已沒了活人的氣息。
“怎么會……?”安寧不敢相信的圍繞著炙熱的童府,飛轉(zhuǎn)一圈,都沒能找到一個活口。
這都是她的不好,應(yīng)該早點跟君朗過來,健談的童公子也就不會……?
想到了這兒,想事情出神的安寧,險些被失控的火勢燒傷。
“你就不能有點用?”
本該是英雄救美的戲碼,卻被君朗開口就鬧崩!
這什么男人???
安寧蠻橫的推開君朗,說:“我怎么就沒用了?你會的,我都會!我會的,你卻未必會!”
“你是指生孩子?”君朗秒回道,他又不傻,還能聽不出安寧的弦外之音嘛。
“你……個臭流氓!”
“喂,我怎么流氓了?生兒育女,不都是自古之來,男歡女愛之后,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剛才指的是她不會運用自如的使用牌之力,又不是說她人沒用。
他忙拉住她的手,問:“你去哪兒?”
“幫你找那兩個神秘人,問清楚童家的事唄?!?p> 安寧沒好氣的說道,羞紅的小臉,惹人憐愛的嘟嘟嘴,在火光的照映之下,格外誘人。
她的這話,也是一下子說中君朗的內(nèi)心。
這女人,還聽懂他……?
君朗俯下身來,與安寧臉對著臉的直視,恨不能一股腦的將她羞澀又誘人的一面,全收進(jìn)自己的腦子里。
再近一點,一點就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