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跟男人置氣,那還不如填飽自己的肚子!
這就是正在奮力吃玉石的大白,想對一腦子漿糊的安寧,說的安慰語。
長情男固然是好,但他不是對你有情,是對已逝去的某某長情。
隨著大白吞吃進(jìn)肚子里的玉石渣子逐漸增加,小不丁點兒的它,也在一點點的變大。
就在安寧沉浸于自己的歪歪之中時,大白已經(jīng)成功的將吃成了一大胖子,胖蟲!
“哇,大白,你就是想增肥,也不用這么心急吧?”
“……!”
安寧才將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回來,就立即看到肥嘟嘟的大白,胖得像一頭老黃牛。
乍一看到的時候,她還被它嚇了一跳。
她站起來的動作太快,差點沒站穩(wěn),跌進(jìn)過來扶她的君朗懷里。
“蟲獸都這樣愛吃,你沒必要為此大驚小怪?!?p> “誰大驚小怪了?我只是,只是起猛了,頭暈而已嘛?!?p> 說大白是蟲獸,可看大白平時的體積,怎么都不像是屬于高大威猛的獸類?
都是她的不好,對大白不夠了解。
“你,你的牌獸……?”
“管好你自己的小蟲子,少去打聽別人的事。”
當(dāng)即,君朗拉下臉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生硬的說道。
任何人都不能探聽他的事,是指任何人!
她隨口問問,他有必要搞得這么嚴(yán)肅嗎?
因心中不忿,安寧也就更不想再跟君朗說話。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原來男人也會如此!
“大白,小灰不知飛去哪兒玩了,它不陪你,我陪你,你是不是該對我也好一點點呢?”
“它就是一條蟲,哪懂你的話?”
又過了許久,這兩人之間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很久都沒再說話。
安寧覺著悶,便想沒話找話的跟大白說話,也算是打發(fā)時間。
但她還沒說幾句話,某個不甘寂寞的人,已按捺不住的插嘴道。
“你呀,就比某人要好,懂得閉上自己的臭嘴,從不亂說話?!?p> “……!”君朗沒再自作多情的搭話,他的嘴巴不臭,但也懂得閉上自己的嘴。
安寧絮絮叨叨的跟大白說了一堆,沒意思又浪費(fèi)口水的話,
時間一長,她又不免生悶氣,暗怪君朗是個沒情調(diào)的混蛋!
這混蛋怎么能看她說了一晚上的話,也不吭一聲?
她氣鼓鼓的轉(zhuǎn)過頭,就在這時,吃撐了的大白,“砰”地一聲,將肚子內(nèi)的垃圾,一通排泄到外。
“啊……?大白,我捏死你!”
“你要想捏死它,也得清洗一下自己……很臭!”
君朗忍了忍,才忍住不笑,再看安寧狼狽不堪的糗樣,也就是她的那張臉沒有受到米田共炮彈的毒害。
其余的……很香!
即便如此,大白還是一副很悠閑又愜意的小樣,沒臉沒皮的撿安寧身上最干凈的一處地方落腳。
它吃多了之后,一向都會如此,沒法控制!
安寧扯出一抹牽強(qiáng)又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你的身上,為何這么干凈?”
“呃,作為一名修煉者,懂得運(yùn)用牌之力保護(hù)自己,不是……人人都懂得做的事情嗎?”
“所以,你只護(hù)著你自己?”
如果有其他人在,相信他們會更驚嘆君朗對牌之力的掌控,已超出他這年齡層的修煉者,該有的精準(zhǔn)。
可在對修煉一事,一竅不通的安寧眼里,她首要關(guān)注的事是……君朗對她的見死不救!
這該死的混蛋,昨天還言之鑿鑿的跟別人說,她是他的女人。
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又改了主意,開始存心看她的笑話?
安寧撐著臉,看君朗認(rèn)真的處理這些臭烘烘的米田共,心里已是亂成了一團(tuán)。
他們在群山,沒能找到河流,只能耗費(fèi)牌之力來清理她身上的東西。
“也就是你!換做是別人,我根本不會浪費(fèi)自己的牌之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意思是我對你來說,不一樣咯?”
“嗯?!?p> 君朗僅用鼻音,不走心的應(yīng)道。
落進(jìn)安寧的心里,他的這聲“嗯”比多少情話都動聽!
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許多,揉著大白的腦袋,一直在傻笑。
其實,這人也不壞哦!
如山包高的米田共,在初升起的太陽照耀之下,發(fā)出細(xì)碎的耀眼光芒。
安寧拱著鼻子聞了聞自己,不再是難以入鼻的酸臭味,而是她從未聞過的奇異之香。
跟那些個果香花香都不一樣,這會是什么香?
“好聞嗎?”
“好聞,特香!”
“沒想到你還有這怪癖,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獸!”
盡管,他已經(jīng)暫時自己的嗅覺,可看到安寧在那兒一臉陶醉的聞來聞去,會有一種她在聞一坨臭狗屎的既視感,給他的感官帶來很強(qiáng)烈的沖擊。
“嘔!”一夜都沒吃東西,他要吐,也只能吐出酸水。
拜托!
就算是長得再漂亮的女人,也沒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她有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癖好吧?
這時,安寧做出了一個讓君朗的胃,翻江倒海般難受的動作,那就是她伸出靈巧香舌……舔?
“嘔……?”這下子,君朗就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也給吐出來!
這女人,在抽瘋嗎?
大白扭著自己的小身板,頗為自豪的想:這可不只是廢物垃圾,還藏有寶呢!
安寧也就是試探性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卻還是沒法橫下心去嘗自己手臂上,殘留的是什么味道。
香是香,但又能管什么用?
她想自己也是餓瘋了,聞著再香,那也是大白的排泄物!
亮閃閃的光,又一次在安寧的眼里,不停地的閃。
安寧順著亮光看過去,一堆金光閃閃的沙礫,帶著奇異之香,驚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這不是大白的排泄物嗎?
“大白,你不是吃什么,就拉什么嗎?這怎么會……黃金?”
“……!”吃什么就拉什么的,那叫消化不良!
要論消化能力,沒誰能跟它相提并論的,好嗎?
安寧鼓起勇氣去碰了碰那堆東西,呃,這詭異的手感是她的錯覺嗎?
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南君小少爺,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便是他沒見過,那他也不會輕易露怯,上手就捻起一點兒這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