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佩能這么多年躲在曹之國內(nèi),沒外傳一點兒風聲,就真的全靠她那位故人的庇佑?
他敢說,這里邊定還有他們這些人暫時觸摸不到的秘密。
曹之小家,地洞里。
善燈放下自己本已抬高的手掌,裹在手上的牌之力,也在這一剎那,消退藏匿。
背對著他的曹佩,也感受到了善燈的這一小動作,毫不在意的說:“想動手就快點,晚了的話,我可沒有這么好的心情陪你玩!”
“在你的眼里,這是玩?”
就憑曹佩的這句話,已經(jīng)能將善燈心里的怒火點燃。
在他的心里,無疑將主人安排下的任務(wù)當成是他一生所求。
說是他活著的執(zhí)念,也一點兒都不過分!
曹佩正面回答道:“對,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場陪小孩子玩的游戲?!?p> 也許是善燈在這事上過于較真的樣子,引得曹佩覺著他再這么下去會容易誤事,才又說道:“聽我一句勸,凡事不要太較真!”
當然,要是善燈執(zhí)意如此,那她也不介意做個劊子手,送他一程!
約是曹佩鎮(zhèn)定自若又不怒自威的樣子,像足了善燈記憶里的某個人,而那人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傷害的……特殊存在!
冷風一掃,冷冰冰的地洞里,獨剩善燈在那兒陷入久遠的回憶之中,難以自拔。
那個時候,只有那個人對他伸出救援之手,對他說:不要怕!
是啊!
再神通廣大的仙者也會有感到孤獨的時候,也會……需要有人在其身邊,默默支持!
他愿意做那人身邊的一枚棋子,只要那人的一句話,他便能做到義無反顧!
已出了地洞的曹佩,借著清冷的月色,感知周邊的動靜。
不多時,她睜開雙眼,笑道:“一群有趣的小孩子,比當年的那些人有意思!”
一道光閃過,她人已原地消失不見,殘留下來的不過是她使用牌之力后,微不足道的力量。
從此以后,她再不會有這些年的安穩(wěn)日子,不會再有。
在曹佩的腦海里,也就是有那么一片刻,曾有小曹的身影以及孔明燈升空的畫面。
像是有所感應(yīng)的安寧,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曹之小家”所在的方向,佩姨似乎在那兒……?
她這時候趕過去的話,也許還能追得上佩姨吧?
君朗見她一副難以抉擇的樣子,問道:“為何你也要找到東曹的血脈?還這般盡心竭力的樣子?是北王許了你什么樣的好處?嫁到西寧?”
“你在說什么?”安寧有點賭氣的別過頭去,不愿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君朗說這些事。
再者說,她也不認為自己有義務(wù)回答君朗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這人,煩死了!
大白悠哉悠哉的趴在安寧的肩膀上,一邊斜眼笑看躺在地上裝死的小灰,一邊時刻留意著君朗的一言一行。
上有南明彩鳳做攔路虎,下又有安寧在看著他,想他也是分身乏術(shù),不可能抽身去做其它的事。
這時,大白一抬眼,卻不妙的撞進君朗含笑的眼里,在這對視的剎那,大白就有種自己已經(jīng)被君朗看透了的錯覺!
它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就知道!
就在君朗低下身來,想近一些看清大白之時,一只小手攔在他的臉前。
“喂,它就是條蟲,可不是什么十大奇獸,更不會是你的任務(wù)目標!”
“任務(wù)目標?”
多么新鮮的詞,在他聽來,可不是只有表面的意思這么簡單。
安寧慌忙遮掩道:“我的意思是,大白它很平凡很普通!”
“嗯,它的外形看起來是很平凡又普通。但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的兇獸都長得很兇,也有……可愛的一面!”
“你你,你在開玩笑吧?哈哈,這一點也不好笑!哪兒有人會覺著兇獸可愛,兇獸……?”
君朗沒聽安寧說的話,直言道:“你猜的沒錯,我這回的任務(wù)目標不是找女人,而是跟你的任務(wù)目標一致!”
“你也要找這世上最強大的兇獸?”
話一出口,安寧才意識到自己被君朗套話。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卻已是無用之功,不打自招!
她懊悔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埋怨道:“安寧,你就不能長點兒記性?這個家伙千方百計的把你留在這兒,還不就是為了套你的話!”
“你就這么喜歡……安寧這個名字?”
“哎啊?”
突然,在安寧的頭頂,又傳來君朗帶有磁性的嗓音。
與別次不同的是,君朗這回的語氣有點說不出來的怪。
甚至,他看安寧的眼神都很復雜多變。
安寧想:這家伙不是走了嗎?
說到“安寧”這個名字,似乎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家伙就格外在意。
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她強行做出蠻橫無理的樣子,大笑道:“哈哈,這天下間有那么多的好名好姓,你不去管,來管我取什么假名?沒錯,我是不知道自己生下來的時候,父母給我取的是什么名字。就連現(xiàn)在,大北這個名字也是假的,那又如何?”
想笑話她不是北王的女兒,那就笑吧!
反正,一般人都沒她笑得大聲!
盡管,安寧慣性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她過于浮夸的表情和抹淚的動作,已完全出賣了她。
越是看她這個樣子,原是在心里對“安寧”這個名字有意見的君朗,越是口含說不出的苦澀。
他也,也不是在意這個名字!
君朗別扭的擺擺手,說:“人長得有多難看,笑起來的樣子就有多難看!”
“你說誰難看?”
“哦不,我說錯了!”君朗見安寧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頓生出捉弄的想法。
他轉(zhuǎn)身說道:“是加倍的難看,簡直沒眼看的那種!”
他都不需要轉(zhuǎn)過身去,也知道安寧在自己的身后,又是跳腳又是揮拳。
這女人在他初見的那次,就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活靈活現(xiàn)的展現(xiàn)出她的那種獨有的暴力傾向!
一腳踢!
“你竟敢……?”
“踢你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試試?”
安寧一腳放倒君朗,還坐在他的身上,無賴的挑釁道。
像他這種無可救藥的偽君子,打死都是活該!
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的君朗,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安寧,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他由衷的露出向往又懷念的表情,一臉笑。
如果她還活著,還活著……?
“君朗,你這是什么表情?吃錯藥,還是色瞇瞇的……?”
話到一半,安寧便已感覺到自己坐的位置,也就是君朗的身體硬邦邦的……硌人!
跟塊石頭似的!
她紅了臉,立馬跳起身,指著君朗罵道:“色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