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管菀之走下車后朝鐵門走去,“你好,我們有事要見王先生,麻煩你通融一下開個門?!?p> “王先生早早就歇息了,你們要找他的話明天去公司找吧,私人住宅不待客?!北0哺糁F門生硬的拒絕。
“我們真的有急事求見王先生,麻煩通融通融?!闭f著管菀之從包里拿出幾張紅鈔,保安還是搖頭不讓進(jìn)。
“王明今天帶人到這里了吧,那個人是我哥。我哥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這算是綁架嗎?”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趕緊走,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保安見我語氣囂張,便生氣道。我拿出手機按下110報警電話,將屏幕轉(zhuǎn)給保安看:“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我想王明也不想大半夜還爬起來跟警察周旋?!?p> “你……”保安顯然沒想到我這么硬氣,只好敗下陣:“你等著,我去看看王先生睡了沒。”畢竟是個打工的,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差錯就丟了飯碗。
看王明睡了沒是假,詢問王明讓不讓我們進(jìn)才是真。
哎,社會啊……
我把手機放進(jìn)口袋雙手背在身后,靜靜等待保安匯報完畢出來開門。
管菀之在一旁看起來比我還著急,不知道是真的擔(dān)心殷暮遠(yuǎn)還是故意裝出來給我看,反正我對她沒什么好感了。
在鐵門外等了大概十分鐘,保安才急匆匆的跑出來開門,他小聲叮囑:“你們見到王先生最好客氣點?!?p> 切,我無視,大步朝獨棟別墅走去。
別墅里的燈很明亮,里面的家具很豪華,但是卻空蕩蕩毫無生氣。我轉(zhuǎn)身看站在門口的保安,問:“王先生跟殷暮遠(yuǎn)在哪?”
保安沒說話,只是把別墅大門關(guān)上。
“喂!”
“噓,你小聲點?!惫茌抑∥业母觳沧隽艘粋€噓的手勢,這可一點都不像在歌舞廳的她。
我掙脫她拉著我的手,開始四處尋找殷暮遠(yuǎn)和王明,在找了一會沒見一個人影,我開始在大廳大喊殷暮遠(yuǎn)的名字。
“殷姿小姐這么晚了還沒休息,來我這大喊大叫是什么意思?!蓖趺鞯穆曇魪臉巧蟼飨?,我抬頭看見站在陽臺的王明。
“殷暮遠(yuǎn)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殷姿小姐這話說的有問題,什么叫我把他弄哪去?我怎么會,我只是請殷先生來幫我調(diào)查一個舊案?!蓖趺鲗τ谖业牟欢Y貌沒有做出任何不滿的表情,只是他在看向管菀之時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管菀之看起來跟王明的關(guān)系并沒有像我在歌舞廳看到的那么好。結(jié)合目前發(fā)生的種種,我總感覺她們是利益關(guān)系。還可以說,管菀之有些害怕王明,卻又想與他對衡。
“呵,查案會控制人身自由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再不把殷暮遠(yuǎn)交出來,小心我……”
“殷姿。”殷暮遠(yuǎn)突然傳出的聲音打斷我后面的豪言,我怔愣的看著他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走出,徑直往樓下走。
“殷暮遠(yuǎn),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咳苏也坏铰?lián)系不上,我以為你被綁架了呢!”看到殷暮遠(yuǎn)毫發(fā)無傷的那瞬間,我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害得我這么擔(dān)心,大半夜的還東奔西跑,結(jié)果他啥事都沒有?
“手機聯(lián)系不到外界,下午來王先生家之前本來想告訴你一聲,你沒接電話?!?p> 還怪起我了?我咬牙切齒。“你現(xiàn)在回不回去?”
殷暮遠(yuǎn)看了下時間,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時,王明開口:“時間也不早了。真不好意思,耽誤殷先生這么長時間。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這,這里的房間每天都有傭人打掃,很干凈?!?p> “不用!”我果斷拒絕。
王明似乎看出我對他的警戒,輕笑一聲:“殷姿小姐怕是對我有所誤解,我王某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查清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不會讓殷先生白幫忙,事成之后一百萬感謝費?!?p> 一百萬??。?p> 如果有面鏡子的話,我相信我會收斂住自己大吃一驚的表情。
最終,不是我堅持要走,是殷暮遠(yuǎn)說要回家住。盡管我已經(jīng)對剛才說出的話后悔,也還是被殷暮遠(yuǎn)拖著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我卻一點都不困,甚至格外的精神。
“誒誒,給我說說王明要你幫他查什么?需要我?guī)兔??”我朝殷暮遠(yuǎn)擠眉弄眼,殷暮遠(yuǎn)從口袋里拿出幾張A4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手稿。
他把手稿擺在桌上打開電腦,看也不看我一眼:“找了我這么久,你不累嗎?還不趕緊回去洗洗休息?!?p> 我悶哼一聲:“你也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啊,那還不趕緊給我說說到底啥情況?!?p> “這件事不是普通的殺人案,可能會牽扯到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太好說?!币竽哼h(yuǎn)看起來很是頭疼,應(yīng)該是遇到棘手的案件了。
我拿起一張A4紙看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王明要查的是自己老婆的死因。管菀之說王明的老婆不是病死的嗎?難不成里面還另有隱情?
果真,在我看完A4紙上面記錄的資料后,我大概知道:王明的老婆十四年前死了,死相極其殘忍,是被人下毒致死的。具體什么毒法醫(yī)也沒查出來,只是那個時候王明并不是很有錢,沒辦法把事情查清楚透徹。所以后來他來到陽市打拼,有人問起就說老婆是病死的。
這樣一來我想起葉楓州說囊縣有起案件快過追訴期了,不會就是王明老婆那件事吧?
“明天要去趟囊縣?!币竽哼h(yuǎn)突然說。
“啪嗒——”他話音剛落樓下就發(fā)出一聲啪嗒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從樓上摔下去砸碎了。
我下意識的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往下看,只見一樓地上一面鏡子被摔得稀碎。
一只黑色的野貓踩在碎鏡子上抬頭與我對視,它綠色的眼瞳發(fā)出駭人的光線。隨即用尖銳的聲音沖我喵叫了一聲,我趕緊往后招手叫殷暮遠(yuǎn)過來看,“殷暮遠(yuǎn)你快過來,樓下有只好古怪的貓?!?p> 殷暮遠(yuǎn)沒有過來,黑貓叫了兩聲后就跑走了。在黑貓走后我看到樓下鏡子里反射出來的影子,嚇得我差點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