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師兄為他操碎了心,什么法子都想過了,但他就跟中了邪一樣。
他師父還懷疑過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暗算,可惜韓熠一切正常。
“你說多奇怪。”
溫泠也不知道為何會發(fā)生這種事,而且她似乎后來每一次遇見韓熠都是在麗水邊,確實奇怪。
“可是他壽元還未到吧?”
在宗門那么安全,怎么會……
“正是這樣,自家弟子,哪怕看起來傻了,但是在自駕宗門中離奇死亡,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p> 而且韓熠的尸體臉上帶著詭異的幸福笑容,而且根本找不出他的死亡原因。
“宗主知道這件事整個人都炸了,這要是找不出來原因,如何能夠安心?宗門執(zhí)法堂立刻行動起來,開始調(diào)查事情始末,然而事情并不好查。”
溫泠不知道傷感地相聚怎么變成故事大會的,但是還是認真聽著沈問澄說話。
“因為韓熠在此之前并沒有出宗門,甚至連外人都沒有接觸過,好像就是突然變成了這樣。”
“當然,事情不可能沒有起因,最多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很快,宗門便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變的時機?!鄙騿柍闻み^頭看向溫泠,“而且那時你也在場。”
煉氣期,麗水旁,韓熠、元夆、溫泠與白鶴老祖。
這么一說,溫泠立刻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可是那時候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啊。
忽而,她想起什么,征詢地看向沈問澄。
“是的,白鶴老祖。”沈問澄嘆道。
“你們懷疑她?”
“不是懷疑,是肯定。”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害一個小弟子?”韓熠又沒得罪她,就算得罪了,按照修仙界的傳統(tǒng),對方也應該去找韓熠的師父啊!
“前人造的孽?!?p> 這話從何說起?
御宿宗本是白鶴屬地,可根本不是協(xié)商之后才和平共處,而是那位御獸大能使的手段。
他確實有絕佳的天賦,但他的天賦卻不在與萬物通靈之上,而是在于精神控制。
當時的他靠著一腔沖動,接過尋找適合開山立宗之地,闖入白鶴族地時,他自己都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但是他最后還是做到了。
過程怎么樣誰也不知道,但最后的結(jié)果很明顯,他控制了白鶴老祖。
“真是好一位通靈之體的御獸大能。”沈問澄這話是明晃晃的嘲諷。
溫泠哪怕知道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但是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敬重的前輩會是這種卑劣之人。
沈問澄太了解溫泠的心思了,因為他也有過與她一模一樣的心情。
“就連那只與他相伴的平莽狼也不過是一個早就失去了思想的行尸走肉罷了?!蹦侵皇撬[藏自己的工具,什么重情重義,全都是假的,不過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平莽狼多慘,生不得,死不得,總之就是,永無安寧之日。
但沈問澄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么。
他享受了先輩留下的余蔭,生在長在御宿宗的徒弟,他與先輩同罪。
“應該慶幸他只是占了別人的地盤,沒有把別人殺絕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