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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第18章:將軍府遇皖月

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眼尾紅 3693 2020-07-31 23:34:27

    其實江熹微不知道季墨白把自己帶到將軍府能干什么,就兩人圍著將軍府閑逛嗎?好像沒有太大的意義。

  她自認自己想得最靠譜的猜測,還是季墨白干脆把她帶到云連熙的屋子里去,試圖來一個觸景生情,偷偷看看她能露出什么破綻來。

  但是季墨白卻沒有這樣做,他把江熹微帶進府里之后就說自己有公務(wù)處理,而后就真的離開,扔江熹微自己一個人亂逛。

  所以他帶她來,是為了讓她見識見識這將軍府有多大的?

  江熹微一個人逛了一刻鐘,她承認這里確實挺大的,其中一堵突兀的墻十分明顯,如分界線,劃開了一個冷僻的院子,像是將軍府的局外地——那是云連熙曾經(jīng)住的地方,用高墻隔著。

  江熹微正望著高墻,想著圍墻后面有一條密道通往前院,余光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高挑的人影。

  嗯?她挑了挑眉,心想這難道才是季墨白帶她來的真正目的?讓她見見從前對她百般坑害的月夫人,興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就失了分寸?

  管他是不是季墨白故意的,這個時候故意回避才可疑,江熹微就站著不動。

  說來從前皖月明里暗里是多次針對過她,還總愛搞些小動作然后裝無辜,那才是真的白蓮花,裝得干干凈凈的。

  每回江熹微總是看破不說破,還得配合她,如她的愿上她的套,然后每次就都能瞧見她事后自鳴得意,真的有點無聊。

  不過說實話她那樣子有些討厭,還有點欠揍,江熹微真的不喜歡,但是也完全說不上“恨”,畢竟她真沒把皖月當(dāng)敵人,她又不是真的喜歡季墨白,也不是真想做他的夫人,只是瞧不上皖月那樣低劣的做派罷了。

  說起來皖月人品真不行,冒名頂替就算了,還如此理所當(dāng)然,江熹微搖著頭,就見那人往自己這邊過來。

  從前她是仆從成群的,如今卻只有一個人,穿著打扮也沒有以前精致,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她這明顯就是失寵了。

  她沒有了以往的盛氣凌人,走到江熹微面前時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江熹微也看著她,輕輕笑了一下,無需任何言語便是萬古長春,驚艷無邊。

  皖月微愣,同為女子,但如江熹微這般第一眼就叫人移不開視線的人,她確實是一次見,誠然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嬌貴和美艷,是誰人都比不上的,整個天下也不可多得。

  好像見了她的花容月貌,多少女子都要自慚形穢,皖月承認她貌好,輕易引人艷羨,可這她為何在將軍府?

  這樣的人……是將軍帶回來的嗎?想到這種可能,皖月心中不免失落難受。

  但她沒有多問,好似規(guī)矩的下人一樣又低頭繼續(xù)往前走,同江熹微擦身而過。

  江熹微勾了勾唇,正巧不遠處有一個侍女經(jīng)過,她不徐不疾地走過去,身影娉娉婷婷像一枝扶風(fēng)的玉蘭。

  把人拉住,江熹微往皖月的背影指了指,問:“那人是誰啊,我怎么看著長得面相不善呢,剛剛還瞪我?!?p>  她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所以那邊的皖月自然聽到了,面色微沉,腳步停住。

  “是府上的皖月姑娘?!笔膛卮?。

  這就叫“姑娘”了,從前可都是喊“夫人”的,轉(zhuǎn)變這么快,她還以為至少季墨白對皖月疼了三年,許有幾分情分的,如今看來他對她也不是真的有多深情。

  從前季墨白或許是真的對皖月很好,但那絕不是喜歡,只不過是他高傲的回報,所謂報恩而已。

  至于他對云連熙的厭惡反感和極端抵觸,可能一部分是因為皖月使的那些小伎倆,另一部分卻與皖月無關(guān),完全是他對丞相府的敵視。

  “她就是皖月?”江熹微又看了皖月一眼,作恍然狀,嬌聲道,“原來外面說的人便是她了,我只聽說她狐媚面容蛇蝎心腸,原是高估了,看著也不怎么樣,不過她是胡人生得這樣壯碩,估計也就季將軍能看上了。”

  和江熹微比起來,好像任何女子都要遜色不少,在她面前都是“不怎么樣”,沒人能夠反駁。

  而皖月是要比京城的女子要高挑些,但也算不上是壯碩,江熹微這樣說得侍女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半晌才諾諾:“姑娘說笑了。”

  “她怎么還站那呢?!苯湮⒅噶酥敢恢闭局耐钤?,有些疑惑,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對了,她聽不懂我們說什么吧?!?p>  侍女神色越發(fā)勉強了,這次連點頭都做不到了。

  除卻這個沒什么風(fēng)浪的小插曲,江熹微在將軍府這樣無聊地逛倒了日暮,最后季墨白提出要親自送她回去,被江熹微拒絕了。

  她是一個人走的,回去的路上見賣生禽的攤販還在,就順便買了兩只老母雞讓人幫忙提回去。

  她住的地方實在是破,也沒有可以養(yǎng)雞的地方,江熹微就讓捉雞來的人幫忙現(xiàn)圍了一個柵欄,她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著,完全就跟大地主似的悠閑。

  她這么漂亮,那人做事也殷勤,動作很快。

  到最后事了,江進屋子里去選了顆不大不小的玉珠子,給他當(dāng)辛苦費,那人便歡天喜地的走了。

  關(guān)好雞,撒了雞食,第二天江熹微就撿到了兩顆雞蛋,遂生火煮熟,之后把雞蛋分給兩個路上行乞的小孩。

  “拿著吧。”她笑著把干凈圓潤的雞蛋遞出去。

  只是簡單的動作,但是她生得太過高貴,雞蛋被纖長玉白的手指托著,竟像是寶玉一樣金貴了。

  小乞丐一時有些不敢接,最后還是江熹微拉過他的手塞進去,又把另一個給了旁邊一直看著的小孩,兩人才抱著雞蛋跑開。

  “你真的養(yǎng)雞?”季墨白也不知道到了多久了,等到兩個小孩兒離開之后才出聲,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江熹微。

  她天生讓人覺得她就該千嬌萬貴,就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說實話季墨白很難想像她喂雞的樣子。

  “怎么,我不能養(yǎng)雞?”怎么好像每個人都覺得她過得很慘一樣?但江熹微坦然得很,也沒問季墨白是怎么找進來的,用絲絹慢慢擦著手指,姿態(tài)嫻雅,“找我有事?”

  季墨白打量她一陣,她還是初見那般的嬌美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小破屋,也實在是破敗,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你不會再去扶風(fēng)樓賣藝吧?”

  一年前江熹微賣藝的花樓正是扶風(fēng)樓。

  所以他是覺得她現(xiàn)在窮得只能靠出賣色相了嗎?

  “不賣?!甭呀z帕收好,江熹微說,“所以將軍別想了,我是你得不到的人?!?p>  季墨白也不再多言,這才說明來意:“你昨天答應(yīng)的,跟我去將軍府?!?p>  “這都不帶歇的,天天去?”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江熹微還是跟他走了。

  西坊外面有一條簡單的賣雜貨的短街,那里的東西都便宜,路過時江熹微挑挑撿撿買了一本便宜的話本,然后才跟著季墨白繼續(xù)往將軍府去。

  在路上經(jīng)過一條街的時候江熹微仍舊是拿扇子擋著臉,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她自然小心些,不過這樣反倒有幾分欲遮還休的味道。

  季墨白就走在她身邊,兩人并肩,江熹微忽然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人是白秋月,怕跟她在大庭廣眾下認出來,于是趕緊找了個小攤躲起來。

  “怎么了?”季墨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才看到了白秋月,于是了然,便沒有再多問了。

  一直等到白秋月的身影消失不見,江熹微才敢走出來,幽幽感嘆:“我真是跟‘月’犯沖了?!?p>  季墨白看了她一眼,日有所思。

  等兩人順利到了將軍府,江熹微不等季墨白多說,就十分體貼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儀態(tài)端方地慢慢拿出之前買的話本翻開:“昨天我把你這將軍府已經(jīng)逛完了,將軍去忙吧,我在這看會書?!?p>  本來要走的季墨白這下反倒不想走了,干脆坐到了江熹微對面,看她確實在認真看書,忍不住問:“你看的什么書?”

  “就是市面上現(xiàn)在賣得不錯的那些無聊話本,沒什么內(nèi)涵,打發(fā)時間倒是可以?!?p>  江熹微看了一會書,季墨白還是沒走,并且他盯著她的目光也始終沒有移開,她終于忍不住合上書,白玉般的手指按在書封上,瞧著季墨白奇道:“將軍這是干什么?”

  季墨白卻是瞥到了話本書封上的幾個字,視線微頓,朝著她伸出手:“給我看看。”

  江熹微順手就把書給了季墨白,他翻看了幾頁書中內(nèi)容,眉頭微皺。

  這是一本寫征遠將軍跟其夫人云大小姐愛恨情仇故事的書,但里面有大量的篇幅濃墨重彩地描寫了惡毒女配月夫人,看了就讓人恨得牙癢癢,季墨白最后直接反倒了結(jié)尾,月夫人的結(jié)局自然不怎么好。

  “你不知道么,現(xiàn)在除了關(guān)于寧王和你的話本,賣得最多的就是寫月夫人的,把她寫得越慘越多人買,這本還算是比較溫和的?!彼涯潜緯鴱募灸资掷锬昧嘶貋?,繼續(xù)翻,“其實這書寫得還是不錯的?!?p>  江熹微一只手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面前的書,另有一種慵散的美,季墨白沒移開目光:“你為什么這么討厭她?”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皖月無疑了,此話出口,這回換江熹微疑惑了,抬眼對上季墨白的目光,如實道:

  “她的市場就是惡毒,書能賣得好說明所有人都一樣討厭她,現(xiàn)在整個京城有人看得起她才奇怪吧,大街上那么多編話本罵她的你真不知道?”

  季墨白又用那種很深的眼神看著江熹微,江熹微還沒來得及看透他這次是個什么心思,就被他一把拉起。

  “干什么啊,我書還沒看完呢?!苯湮⒅荒芤皇帜弥鴷?,一手被他拖著往外走。

  “帶你去見她?!?p>  “啊?”她不過就是說了皖月兩句,這就要帶她去見正主了?是打算讓她去正主面前說嗎?

  自從一年前季墨白知道云連熙才是當(dāng)年救他的人之后,皖月就一直被冷著。

  她如今已經(jīng)不是府里的夫人了,季墨白也已經(jīng)一年沒有來看過她了,她獨自居在將軍府的一處偏僻小院里守了一年。

  之前她不是沒有主動去求見季墨白,但是每一回他都將她拒之門外,一次一次下來她以為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動到她的院子來了。

  皖月自然是大喜過望,只對鏡匆匆看了看自己的形容,就趕緊歡喜地迎了出去,卻沒想到季墨白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昨天她是見過這個人的,況且她確實模樣生得好,她當(dāng)然記得,只是她長得再漂亮又如何,皖月看著就是覺得刺眼。

  心里的陰暗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半點,院子里,皖月腳步漸漸頓住,盈盈福身行禮。

  季墨白卻沒有看她,似她根本不存在一樣,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江熹微身上,過于專注,將皖月心里刺出明顯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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