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涼涼
袁鵬傻眼的癱坐在地,完了!完了!他要徹底涼涼了!
白明月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來人!把這個刺殺陛下的女人押入大牢?!?p> “是!”羽靈兒被人粗魯?shù)耐狭讼氯ァ?p> 就算你是公主怎么了?刺殺皇帝照樣是死罪!
其余人全都紛紛飛奔去了皇宮。
白明月駐足,聲音幾乎要把人凍死,“袁侍郎,你跟你的主子好自為之!”
回到皇宮的羽凰玖在心里想罵娘了,她千算萬算,沒想到羽靈兒對她的恨意竟然這么大。
那可是降魔劍!
自己是天生魔體,降魔劍對于她來說就是克星。
也幸好這把降魔劍并不是仙器,否則她今天有沒有命活著都不好說。
羽凰玖感覺自己喘氣都有些困難,自嘲一笑,“皇叔,我、我、沒事?!?p> 君羨掩蓋在面具下的眼睛神色復(fù)雜。
聲音清冷淡雅,“我知道你有治療自己傷勢的丹藥。”
她的體質(zhì)特殊,無法食用仙者使用的丹藥,這一點君羨還是十分清楚的。
羽凰玖點頭,她早就吃下一粒丹藥,否則人早就昏迷不醒了。
也幸好,她的心臟,沒有長在左側(cè),否則就是再一次死去的命。
羽凰玖艱難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君羨的眼中出現(xiàn)了輕微的情緒波動。
君羨這個人清冷的仿佛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他就像是冷眼旁觀的神邸,無欲無求的俯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喜怒哀樂。
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眼中卻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情緒。
這讓羽凰玖感覺十分驚奇。
君羨輕柔的幫她處理好了傷口,見她已經(jīng)無甚大礙,只要好好養(yǎng)傷即可。
欲走的步子頓住,“你這些天好好休息即可,朝堂上有我?!?p> 紅唇蠕動,“還有!你該對你的下屬有一個解釋?!?p> 離開了的君羨還是周身冰冷如霜,但又讓人感覺仿佛是哪里不一樣了。
羽凰玖覆蓋上霜華的嘴唇蠕動,她自然知道需要解釋什么,苦笑一聲陷入了沉睡。
等在外面的戰(zhàn)無羈等人,不敢攔住攝政王,只好攔住了君塵。
“陛下怎么樣了?”一幫子人呼啦啦的圍住了君塵。
君塵虎牙閃過一道光,忽的一笑,“沒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好?!?p> 手中持劍快速離開了皇宮。
呼!聽到準(zhǔn)確答案,緊繃著神經(jīng)的一幫大老爺們,這才感覺到腿腳發(fā)軟。
一個個爬到座椅上癱著。
“疆無魅,那個女人可都是因為你才對陛下不利的?!?p> 戰(zhàn)無羈看的十分清楚,那個女人以為陛下真的要殺北疆王。
疆無魅臉色十分難看,聲音幽冷,“我沒想到那個女人如此極端!”
羽靈兒三四歲那年,羽容音曾經(jīng)抱過她,還曾經(jīng)戲言,長大了給他當(dāng)兒媳婦。
沒想到羽靈兒把這件事情銘記到了現(xiàn)在。
羽靈兒一直以為她長大后會是疆無魅的妻子,這種思想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
可是等她從學(xué)院回來后,疆無魅對她根本沒什么好感。
每次看到疆無魅對羽凰玖的態(tài)度和對她的態(tài)度是截然相反的時候,原本就嫉妒羽凰玖的心理,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更是因為北疆王,對羽凰玖的恨意達(dá)到了頂峰。
藍(lán)明軒氣急敗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那個女人回來就不正常。”
羽靈兒一直在北滄學(xué)院待著,這些年都沒想著回到皇宮。
這突然回來就差點把陛下殺了,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太反常。
房間里一陣沉默,他們這次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這么極端。
這一切都是他們當(dāng)下屬的失職。
還有,感覺這次陛下的身體為何與他們的都不一樣?
旁人或許看不到,他們作為修煉者,看的十分清楚,當(dāng)降魔劍插進陛下胸口的時候,她的傷口處有黑氣纏繞。
一屋子人陷入沉默,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正常。
羽凰玖躺在寬敞的龍床上,冰冷的汗珠順著臉龐滾落。
緊皺的眉頭,蠕動的霜白唇瓣,看得出似乎她的夢境并不好。
“吾兒——”
“不忘初心!”
“為父想你了?!?p> 、、、、、
夢中的一聲聲呼喚,讓沉睡的羽凰玖無法真正入眠。
腦海里的一幕幕,讓她的手緊緊抓住了明黃色的錦被。
“父、、王——”
羽凰玖的嘴唇蠕動許久,才艱難吐出兩字。
“玖兒——”
“我的兒?!?p> 夢中一名紅衣如血的絕美男子,抱著懷中一名小嬰兒,一雙含笑慈愛的眸子正在盯著她。
男子伸出白皙修長的大手,一只嬰兒的小手被他小心的抓在手心。
看得出男子很愛這個孩子,小心翼翼捏著嬰兒胖乎乎的小手,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男子額前的白發(fā)垂落,忽被小嬰兒的手抓住,小嬰兒張開小嘴巴,露出一個無齒的大大笑容。
絕美男子紅唇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他的笑好溫柔,好溫暖。
男子低頭在嬰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玖兒,為父等你歸來——”
腦中的畫面越來越模糊,羽凰玖的手正在胡亂抓著。
口中喃喃,“不要走!不要走!父王——”
絕美男子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只看得見及腰白發(fā)在空中飛舞。
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始終帶著淡淡笑意。
夢中的男子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有空中懸浮著的一顆綠色珠子。
“不要走!”羽凰玖猛的起身,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嘶!抬起手想要捂住疼痛的傷口,忽的感覺手心中似乎有什么。
芊芊玉手慢慢展開,一顆散發(fā)著綠光的綠色珠子,安靜的被她握在手心。
綠色的珠子上偶有流光閃過,珠子如一顆鴿子蛋那么大小。
珠子里面竟然是一朵翠綠色的彼岸花。
“綠色的彼岸花?有這種顏色的花朵嗎?”
羽凰玖感覺自己孤落寡聞了。
‘當(dāng)然有?!?p> 腦海中響起莫言的聲音。
羽凰玖握著手里的珠子,感覺到了渾身一陣舒暢。
仿佛夢里的那個男人溫暖的懷抱,讓她留戀、眷戀。
“父——王、、嗎?”
羽凰玖蒼白的臉上漸漸展顏一笑。
無論自己夢里的那個父王在哪兒,她一定要找到他!
因為夢里的感覺讓她太眷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