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歸思鎮(zhèn)的第五天,這里人卻開始毛病百出,奈何歸思鎮(zhèn)大夫竟少得可憐,總數(shù)不過五人,且醫(yī)術還不怎么精通。許珺笑不得不重操舊業(yè),在自己的草棚子旁干起了本行,好在都不是什么大病她倒也能閑得那么些許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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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子周圍人員太過于擁擠,白仇怕孤少菲磕著碰著,所以便帶她離了草棚子,來林中走走。
滿地枯葉鋪席,枝頭存葉無幾。偶聞一兩聲鳥啼,稀遇三四只逃鹿。
孤少菲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眸中光亮微閃。
白仇對這些本無感,卻在遇她眸中喜色后倒也喜歡了些許。
他不喜秋與冬帶她出來,除了擔心她的身體外,還是怕這些凄涼之景觸了她的傷處。
孤少菲站在一顆枯木旁,將防著風的帷帽微微掀起了些,伸出病白色的纖手,指尖輕點在樹身上。盈綠色的光點零零星星的散布在指尖,不急不緩的沒入樹皮。
白仇大驚,伸手止住她的動作:“菲兒!”
孤少菲嘆了口氣,輕道:“我只是想看看,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很無用了?!?p> 枯木逢春,她已許久不用了。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救不了,當然不會妄想去救這些草木。
“不要這般想,菲兒永遠不會無用的!”他急聲道。
孤少菲撫上他的臉龐,笑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咳……我們回去吧?!?p> “不急,今日有空我想為你獵些野味回去?!?p> “好?!?p> ·
洛顏兒在林中閑逛著,麟鞭被她從腰間移到了手上。
他們六人非歸思鎮(zhèn)人,而如今歸思鎮(zhèn)又不能開市,跑去別鎮(zhèn)又太遠且他們各自時閑時忙。這日她正好閑了下來,便想著來林里碰碰運氣,獵些食材回去也不錯。
褪了一身葉衣的森林倒多了幾分空曠感。洛顏兒遠遠的便能瞧見那一身白衣女子周圍繞了三個猥瑣男人,緊了麟鞭便要上前,卻又停了下來。
前兩次她便被利用過,這深山老林的一個弱女子干嘛往這跑?
垂下眼,洛顏兒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三男子中一人眼尖的瞧見了他,喚另外兩個人向她跑了過來。
洛顏兒火氣被激起,甩鞭猛抽過去。對付這種凡夫俗子從不需要術法。
那兩人碰鞭即倒,躺在地上哀嚎,身體抽搐。
看著還愣在那方的最后一個人,洛顏兒怒著臉朝他走過去。那人反應過來想跑時便已經(jīng)被抽倒于地。
白衣女子微愣,面朝著洛顏兒一直站著不動。
洛顏兒沒管她,像前面兩個人一樣處理,將人的手腳抽得血肉模糊。
“本小姐向來最討厭這般下流痞子,誰給你的膽子攔我?!”
白衣女子戴著帷帽,可余光中洛顏兒依舊能感受到她的恐懼。
思考了片刻,才放輕了聲音道:“姑娘不必害怕,我這個人脾氣是爆了點,但也不會無故傷人的?!?p> 孤少菲好一會兒才回答她道:“并不覺得姑娘這般作為,咳咳……有何不對?!?p> 聲音病柔輕緩,洛顏兒的戒備稍降些許。
少女一襲紅衣,面上驕傲肆意,眸中帶著些許防備與疏離,讓孤少菲不禁失了神。
“菲兒!”白仇背著箭筒急沖沖向她們跑了過來。
“咳咳……夫君……”
“這是怎么了?!”白仇擰著眉看著地上的人。
“一些流氓痞子,你做人丈夫的,怎的放心將人呆在這里?”洛顏兒看向面前的青年。
“內(nèi)子身體向來不好,想著為她獵些野味補補,又不放心她一人在家,是我疏忽了?!卑壮鸾忉屚?,向洛顏兒謝道,“多謝姑娘相救!”
“用不著?!甭孱亙恨D(zhuǎn)身離開。
她覺得還是小心些好。
“菲兒……”白仇看著仇少菲欲言又止。
孤少菲搖搖頭,并不答話,眼睛卻緊緊跟在了離開的洛顏兒身上。
白仇立在原地等著她,久久后才聞了一句:“少白,咳咳……過些時日我們?nèi)フ夷俏幌墒靠纯窗??!?p> “好,我?guī)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