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未知,突破本源,撕開法則極限?!?p> 先生靜靜注視著天空,緩緩說道。
本源?法則?
陸衡愣了愣,這一聽都是些極其玄乎的詞。
難道,先生是發(fā)現了這個世界的秘密?
不過,接下來先生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明顯是有所忌諱,不想多說下去。
先生只是認真告誡了一句,“一旦踏上這個修行之路,將無法回頭,而且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有可能發(fā)生一些不可測的詭變?!?p> “這些東西,我亦無法預測好壞,只能適時幫你一把,但剩下的一切不可控因素,都要靠你自己去判斷。”
陸衡聽得熱血澎湃。
好家伙,先生都無法判斷的東西,一聽就很牛逼。
從今天起,老子就是下一個追夢人!
……
終于整明白了想問的東西,陸衡拿著命牌,頗為滿意地離開了。
現在,自己是第三個修煉觀星圖的人,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另外兩位滿級大佬都是咱同門。
想想自己有這么牛逼的同門,感覺割起韭菜來都更有勁了。
于是他直接花了20萬經驗,給自己點到了lv20,正式破入了第二境。
那些沙雕玩家們現在等級最高的都有l(wèi)v26了,雖然都是發(fā)的戰(zhàn)爭財,但怎么說咱也不能落下。
而升到lv20后,他發(fā)現每升一級需要的經驗也開始暴增,僅僅是升到lv21,就要10萬經驗!
好在這玩意不是指數增長,否則要是到100級,那升級需要的經驗,估計也就比圓周率少一點。
升完級之后,他的經驗值存儲只剩下24萬,倒是暫時沒有動用。
反正用了也提升不大,倒不如用來給玩家們發(fā)布任務,這玩意對玩家們吸引力很大,想來那些家伙看到如此豐厚的經驗值獎勵,肯定一群人圍過來獻殷勤。
而陸衡離開不久,三師姐就回來了。
看到突然就步入了第二境的陸衡,三師姐也是愣了一下。
然后她微笑說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p> “干什么?”陸衡問。
“沒什么大事,不過后山不養(yǎng)閑人,你既然來到后山了,師姐就有些重要且光榮的任務要交給你?!?p> 陸衡撓了撓頭,又有任務了?而且不禁重要,還光榮?
他頓時就有些期待。
不過,師姐你確定后山沒養(yǎng)閑人?
“什么任務?”陸衡一臉期待問道。
三師姐微微一笑,把一把鑰匙狀的東西放在了陸衡手心,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后山的主人。”
……
詳細問完之后,一路上陸衡不斷看著手中的鑰匙,心潮澎湃。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
有這把鑰匙,就可以進入后山任何地方?可以拿任何東西?
那能不能拿先生的茶葉?
啊呸,咱怎么可能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咱只是為了幫先生追尋夢想。
片刻之后,三師姐帶著陸衡來到了后山最深處。眼前是后山群中一座不起眼的山峰。
這山峰雖然看起來不怎么高,名字卻相當牛逼,喚作望天峰。
山腳下,有一個小小的洞府。
“這就是大師兄閉關的地方?!比龓熃爿p聲說道。
進入洞府之后,別有一番洞天。
里邊空間極大,整個看起來像是一個溶洞,只是穹頂之上,或者周圍都有很多奇異的紋絡,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漆黑的鐵鏈,淡淡的光芒流淌,釋放著驚心動魄的波動。
而在廣闊的空間正中,則是有一個龐大的圓形祭壇狀廣場,地面上同樣是各種奇異紋絡,釋放著驚人的靈力波動。
而周圍的鐵鏈,跟腳就在這祭壇周圍。那一道道的紋絡,便是從鎖鏈跟腳處蔓延開來。
這一切,看起來像是鎮(zhèn)壓著什么。
只是,祭壇上有很多灰塵,像是許久沒打掃過了。
向遠處看去,祭壇的正中央盤坐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
他的黑袍上同樣布滿了灰塵,乍地一看平平無奇,動用神念去感知,還是平平無奇。
就像是個雕塑一般。
三師姐知道陸衡在想什么,說道:“沒錯,這就是一種鎮(zhèn)壓邪靈的九階陣法?!?p> 九階!
陸衡聽得心中震驚,本來還覺得這陣法挺大,現在一聽居然是傳說中...都沒聽過的九階陣法,忽然又覺得這是不是太小了?
果真也是平平無奇的九階陣法啊。
三師姐解釋道:“你大師兄的修為太高,而閉關層次又太深,所以先生親手布置并更改了這么一個鎮(zhèn)壓邪靈的大陣,用整個后山的源力封鎖這座山,防止他溢出的氣息毀掉天魔宗,也讓他免受打擾。”
陸衡點了點頭,先生之前說過,大多數修煉觀星圖的人,其實都是因為在漫長的閉關時間中被干擾而出現意外。
不過,溢出的氣息都能毀滅天魔宗,這也有點太可怕了吧。
接著,三師姐拿起那枚鑰匙狀的東西,演示了一遍如何打開這個陣法。
金光紋絡在地面上一閃,兩人走了進去。
陸衡終于得以近距離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大師兄。
在官方給沙雕玩家們提供的基本信息中,就是這么一個基本概況:
先生,青山宗宗主,魔月宮主等級滿級,為封頂的戰(zhàn)斗力存在。
而無限接近滿級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天魔宗的大師兄。
只是,這幾位都已經很多年沒真正動過手了。最多也就是先生曾經揮一揮手,便終結了整個世界的邪靈天災。
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戰(zhàn)斗起來,有多可怕。
再往下走,便是青山宗大師兄以及天魔宗的這些頂尖高手。這些人才是真正在世間行走的強者。
進來之后,三師姐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地把祭壇上的灰塵打掃了一遍,又細心地把大師兄身上的灰塵清理一遍。
期間無話。
做完這一切,她便與陸衡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這就是我的任務?”陸衡問。
他本來還以為,要看護這陣法什么的,作為九階陣法的守護者,一聽就牛逼轟轟。
沒想到就來當個清潔工?
三師姐笑道:“是的,如果你有空的話,來陪大師兄說說話更好。”
“不會打擾大師兄閉關嗎?”陸衡詫異。
三師姐搖頭,“這種閉關與一般人認知中的閉關不同,他是能正常感受到外界的,但是在閉關過程中,只能感知,無法蘇醒中途出關,否則會遭遇大道反噬?!?p> 這般說著,三師姐臉上的笑意漸漸斂沒,說道:“他只能靜靜看著世事變遷,看著人來人往,一枯坐便是幾百年,仿佛進入了沉眠狀態(tài),就連調息都壓制到了最低程度。”
“或許幾百年后,當他出關時依然這般年輕,而我們都已經不在了?!?p> “在近百年前,我知道大師兄閉關前的樣子。當時的他意氣風發(fā),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外界很多人已經把他遺忘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一種離別。所以大師兄真的很孤獨?!?p> 陸衡聽得一陣感慨,沉默了好一會,他明白這意思。
世間的離別,不一定只有生離死別,也不只有相隔千萬里那種距離上的別離,還有時間上的錯過。
如果一場閉關便要跨越漫長的時間線,那么對這個世界而言,他是死亡的。
而對他來說,親朋好友則是在漫長的等待中一批批老去,他要一次次經歷失去,甚至要經歷更多。
每一次閉關,或許就是一個世間輪回。
想到這些,陸衡不禁有些同情,好在自己能靠加點升級,不用這么閉關。
否則,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至少,他覺得是這樣。
當然這位大師兄不一樣,人家就靜坐在這里,雖然無法交流,這輩子都無法說上一句話。外人覺得他沒了,那就是沒了。
但你認為他活著,他就是活著。
這可能就是薛定諤的大師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