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的前一天晚上,高一(3)班主任要求,所有人都留下來上晚自習(xí),不能提前離校。
等到最后一節(jié)課晚自習(xí)結(jié)束,幾分鐘過后,她才緩緩的從辦公室走來。
首先,還是像往常一樣搬了椅子,坐在講臺前面。
坐下就給同學(xué)們安排,明天的運動會活動的內(nèi)容和注意事項,交代完后,才讓同學(xué)們離開回家或回寢室。
第二天早上,林砼進(jìn)學(xué)校就能看到校門外掛著的紅字,上面寫的:祝第二十七屆田徑運動會了圓滿舉行。
在學(xué)校校道上,不單單能看到在忙碌中的學(xué)長學(xué)姐,還能看見攝像機(jī),用來記錄這一整個的全部過程。
作為運動員的林砼,早早就來到了學(xué)校,比她以前任何時候時候都要早,昨天晚上都沒怎么睡好,一直在擔(dān)心今天的八百米。
走進(jìn)教室,等了一會兒,才慢慢有同學(xué)進(jìn)來,他們和平常的打扮沒什么不同,都穿著校服,不過,個別眼睛周圍都有了黑眼圈,看來是熬夜了。
林砼也不例外,沒怎么睡好,就是因為有些緊張,害怕失誤。
班主任一身粉色休閑裝從教室外走了進(jìn)來,分別給運動員發(fā)了號碼牌和兩個回形針。
林砼拿到的號碼牌是5023號,她讓身后催靜給她國定了一下,自己弄總是感覺到要掉下來,不牢固。
作為總動員,林砼終于可以不用穿校服了,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她今天選擇了一身灰色休閑裝,加一雙灰色跑鞋。
原諒她只能找出這個唯一一雙深顏色的鞋,她的鞋架上基本都是小白鞋,運動鞋都是白色款式的。
高二(1)班的教室,左桓早早就戴好了值日袖套,從女同學(xué)哪里搞的還是個衛(wèi)生部副部長的職務(wù)。戴上去還在不斷欣賞,他覺得官還挺大的,還挺威風(fēng)的。
看到邵蕭就只穿了個校服,不戴袖套,到今天為止他都還知道邵蕭那個是個什么職務(wù)。
說不定邵蕭那個比自己小,到時候還能使喚使喚他,左桓想。
有意無意的走到邵蕭面前,坐在陶賀的位置上,有些一臉欠揍的問:“蕭哥,你那啥職位啊?”同時還把自己袖套上印有字的那一面亮出來給邵蕭看,伸出手指勾了勾,“你的還不拿出來看看?!?p> 邵蕭看了一眼左桓左手手腕上的字,蔑視了一眼,把自己的袖套拿回來正對著左桓。
嘚瑟笑笑:“怎么樣,是不是比你吊?!迸滤床坏剑€故意他眼前晃了晃。
左桓佩服的伸出大拇指,呀嘿,沒想到從別人拿搜刮過來的都自己吊,這他媽什么世道。
雖然不是一個部門,但是人家是正的自己卻是個副的,這么一想,左桓頓時覺得,好像自己手里的這個官也不是特別威風(fēng)了。
就在兩人為了誰的能力更大的時候,講臺前面站了個人,他敲了敲桌子兩下:“有學(xué)生會職務(wù)的,到講臺上來,分配任務(wù)。”
聽到要分配任務(wù),左桓從陶賀椅子上站起來:“走吧,哥,干活了。”
邵蕭慢悠悠站起來,把袖套給自己戴上,看起來真的像那么一回事,真像個學(xué)生會的管事的。
如果他想進(jìn)學(xué)生會,那還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沒有一點壓力。
兩人和教室里的其他在學(xué)生會有職務(wù)一同走到講臺。
走上臺,左桓首先問講臺前面的那人,上去就是一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嘿,哥們兒,你是個啥職務(wù)啊?!笔稚系膭幼髀燥@親昵。
那人把袖套印字的那一面遞給左桓看,左桓以為是自己腦眼昏花了,拿起來仔細(xì)一看,媽的,真的,還真是學(xué)生會主席,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厲害。
一不注意,他就暴粗口了:“臥槽,牛啊,沒看出來啊,你是學(xué)生會主席,混的這么好,”說話間他還拍了拍鄭丘同學(xué)的背,兩人就像好兄弟一樣,左桓在他耳邊繼續(xù)道,“你是不是走后門了,我們班的都是官?!?p> 鄭丘被他這突然的一摟,搞的不知所措,面露尷尬之色。
邵蕭看不下去了:“干嘛了你,快點聽學(xué)生主席安排?!毖矍暗漠嬅嫣?,他都不忍直視,
這距離他們兩個都要親上了。
聽到邵蕭發(fā)話了,左桓立馬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得了,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彼忠黄ü删妥搅酥v臺上。
看到邵蕭瞟了他一眼,又下來找了個前排的同學(xué)的空位坐下,用來歇一歇,站這么久也挺累了,休息休息。
剛剛那個被左桓調(diào)戲的男生,開口了:“好了,現(xiàn)在還有這些地方需要人手?!?p> 這話一說完,左桓又立馬在一次圍了上來,在座位上坐了將近不到半分鐘,“其他班的我都先安排好了,你們來看自己要去干嘛。”
這次他沒有摟著鄭丘了,他把手搭在了邵蕭肩上,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有個人搭才舒服。
邵蕭發(fā)現(xiàn)也沒把他推開,隨他去吧,真是的,這人指定是有點多動證,不然就是哪里有點毛病,閑不下來。
他都要合理懷疑左桓是不是gay了,這么喜歡搭男的的肩膀,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天天被他這么搞啊,幸好自己是個24k純金大直男。
高二(1)班總共就那么幾個人,學(xué)生會的還有五個人。
離教室門最近的那哥們兒說:“我去這?!闭f著用手指了鄭丘圖紙上的地方,那地方是鉛球檢錄處的登記員。
“行!”鄭丘說,那筆做了標(biāo)記。
左桓看到哪哥們兒的袖套和他們的不一樣,又開口了:“誒,你給我看看你是個啥職務(wù)?!笔稚线€停不下來,不停的捏邵蕭肩膀上的骨頭。
邵蕭全當(dāng)他在給自己按摩了,要是給用力過猛了,在給他一拳,一點都不為過。
哪位男生有些支支吾吾的,有說不清楚:“就是個普通的,沒有,沒有職務(wù)?!?p> “”
左桓接著道:“不應(yīng)該啊!”他食指指向你鄭丘,“你看,學(xué)生會主席,他都在我們班,怎么可能是個普通職務(wù)?!?p> 看到那人樣子挺尷尬的,邵蕭拉了左桓一把:“行了,你也還不是個普通人,”把他挽到自己面前。
“還有什么,快給我們安排?!睂χ嵡鹫f。
往下看了一眼圖紙,鄭丘說:“還有個八百米的檢錄處沒人,”話一落下,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和左桓的名字給填寫上了。
看到這個情況,邵蕭一臉懵逼了:“誒,不是,我問你還差什么,你怎么把我給落下了。”
要是正好這個地方少人,他去最好不過啊,讓他安排給安排個寂寞。
身邊的左桓看到還對他蔑視笑了一笑。
“咋不給我和這傻逼安排到一起?!鄙凼捰终f。
左桓白了邵蕭一眼,誰他媽是傻逼,在說誰了,他輕輕的掐住邵蕭的后脖頸,再他媽到處瞎扯,自己可要使勁了。
鄭丘看了一下兩人的互動,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要不我給你換。”剛要拿筆劃掉幾筆,他又說,“你哪個挺輕松的,就是維持會場紀(jì)律。”
“”
其實也不用這么麻煩,邵蕭也不是太想去,有這個職務(wù)就行了,“行吧,行吧,就這樣,謝謝了?!笨吹洁嵡鹨?,他立馬阻止。
說完,邵蕭落寞的,獨自一人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