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和楊玉君的狗血劇情,讓我難受,仿若吃進了一大口蒼蠅。王舒這樣清純的女大學生居然和楊玉君這樣的市井之徒混在一起,這完全讓我無法接受!王舒在我心中的地位淪為了傍大款的社會女青年?!這就是現(xiàn)實,血淋淋的現(xiàn)實!不容我質(zhì)疑!
王舒蜷在沙發(fā)上哭泣,我開始有意地坐遠點,想安慰,卻找不到恰當?shù)脑~語,只能輕聲地叫了聲“姐……”
王舒停住了哭泣,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弟,你不生你姐的氣了吧?”
我開始變得冷靜而現(xiàn)實,心中的王舒已經(jīng)逝去,眼前的王舒卻仍需要我回報,因為她畢竟幫過我。我回過神,忙說:“我錯了,不該生你的氣,楊玉君,不是你攔著,我今天非……”我一時恍惚,揮刀砍向徐濤的情景腦中再現(xiàn)。
“錯不在他,錯在我,是我自找的。”王舒表情坦然,眼神卻無助。
“姐,你和楊玉君在一起多久?”我結結巴巴地問。
“3年了,大一就開始了……”王舒神情黯然卻異常堅定地回答。
我不再做聲,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姐,他說得孩子……上次你臥床生病……?”我緊張地問。
王舒面露難色,沒有回答。
“姐,我去為你討回公道?!蔽依淅涞卣f,徐濤在地下室慘叫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不準去,不能為了我的事,丟了工作!”王舒一時緊張起來。
“還提那工作干嘛,你認為我會繼續(xù)留在廠里任他擺布?”我生氣地搖頭。
“弟,你斗不過他的!他的背景太強大了!”王舒話里透著凄涼和無助。
“斗不過?辭職不是斗爭,是我的權利!”我恢復了冷靜。
廠門口的露天小炒,早已聚集了幾波顧客。伙計們端著各色菜品,匆忙穿梭在飯桌間。
我面前擺著五六個空著的啤酒瓶。
“請問這有人嗎?”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小伙子用普通話禮貌地問。
我抬起泛著酒暈的紅臉,搖了搖頭。
白衣小伙子用普通話大聲對伙計說:“來碗湯圓吧!”
我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搖了搖右手旁的空酒瓶,大聲叫嚷:“老板,再來瓶啤酒?!?p> “你干嘛自己一個喝這么多酒啊?遇到煩心的事啊?!卑滓滦』镂⑿χ鴨?。
我微微抬起了頭:“你外地來的吧?”
“對啊,我來這是想做一點染色布的生意?!毙』镒尤员3种奈⑿Α?p> “請問對面的染廠怎么樣?”小伙子繼續(xù)禮貌地問。
“對面的?”我立即象抽風一樣滴搖頭。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對面廠的。給你一句話,最好別去?!蔽易苏f。
“這么巧?為什么不去你們廠做生意?”白衣小伙誠懇地問。
我看著眼前這張無辜的臉說:“好吧,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要去辭職?!?p> “辭職?”白衣小伙不理解地追問。
“對,辭職,這廠不是人呆的地,里面全是一群令人惡心的領導!蛀蟲!”
我的聲音有些大,引來的旁邊幾桌詫異的目光。
“告訴你,這廠硬件上沒什么問題,關鍵就在這軟件上!”我打了酒嗝。
“軟件?”小伙子饒有興致地問。
“對,管理上存在太大的問題”我又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你能具體談談嗎?”小伙子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我夾了一大夾多寶魚放進嘴里,若有所思。
“不想談?”
我醉意闌珊地從后面凳子上的背包里拿出幾張紙:“這是我寫的辭職書,里面有我對廠里存在的問題的看法,出于對你鈔票負責的態(tài)度,讓你看看?!?p> 我遞了過去,忽然又接著說:“自己知道就行,別到處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