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這是最后一次，行嗎？”王天明面露哀求之色。
我在一旁發(fā)呆，我完全不明白，富貴在身的王總，居然會對一個窮老頭求情。
老頭閉起了雙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侯天樂，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收也得收，不為什么，就為了我死去的姐姐！”王天明語氣里帶著憤怒，雙眼噙著淚水。
我越發(fā)迷惑了，眼前這個邋遢、甚至有幾分猥瑣的老頭，居然跟王天明的姐姐有什么牽掛，他不會是王天明的某個親戚？王天明姐姐的死又與老頭有什么關(guān)系？
老頭起身走向了床邊，從枕下取出一個檀木相框。仿若自言自語地說：“你會原諒我和天明的，對嗎？”老頭黯然神傷，抬起頭，以一種幽怨的目光看著曉光。
“你叫什么？”
我沒回個神，被身邊的王天明拍了下腦袋：“想什么了？侯老師，問你話。”
我恍然大悟地說：“我叫李曉光?！?p> “你真愿意跟我學(xué)嗎？”老頭的手在相片上溫柔地撫摸。
“學(xué)什么？”我沒弄明白。
王天明在一旁趕緊接話：“傻啊，這個就是我介紹給你的師傅?！?p> “師傅？”我懵了。
“對，師傅。趕緊行禮啊，這師傅可不是隨意收徒的?！蓖跆烀饔采貙⑽彝厣习?，示意跪下。
老頭擺了擺手：“我還沒答應(yīng)收徒了，還是先看看再說吧?！?p> 王天明在一旁喜笑顏開：“你可算想通了，好啊，我們會有再出頭的那一天的。老弟，好好表現(xiàn)，老哥的恩怨情仇就靠你一個人化解了！”
“王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沒弄明白?！蔽铱嘈Α?p> “什么王總，記住叫我哥。你是我弟。有什么不明白的，侯師傅將考驗?zāi)愕念^腦，過關(guān)了，他就是你師傅?！蓖跆烀餍χ檬衷谖业哪樕暇玖艘幌?。
老頭將照片放在枕下，點頭說：“明天下午5點，你過來吧?！?p> 王天明笑著點頭：“剛好，老弟，你下班就過來，要準時?！?p> 我急匆匆地趕到了醫(yī)院，母親病情穩(wěn)定了許多，大姨的情緒也好了起來，一個勁地詢問這些年的行蹤，我一五一十地從自己追殺徐濤到逃跑到打工的種種境遇都告訴了大姨和母親，母親無法言語，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流淚。我想到了王琴，但沒有對母親提及一個字，盡管在我的邏輯里面，王琴是打破自己平靜生活的石頭，但不得不承認，與王琴的纏綿，賦予了我和王琴某種特定的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讓我牽掛。
“李曉光”我回過頭，李麗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病房門前。
“李麗？你怎么來了？”我站了起來。
李麗跑了進來，一把拉住我：“快走，王舒出事了！”
“姐？出什么事了？”我試探著，確認似地問。
母親和大姨看著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麗，面面相覷。
“別問了，快。跟我走。”李麗急得踏腳。
我回過頭，看見了母親和大姨異樣的目光：“媽，大姨，我這邊的認識的一個姐姐，她有點事，我要出去一下?！?p> 大姨繼續(xù)打量著李麗，母親微微地點了下頭。
我和李麗兩個人一起快速地向醫(yī)院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