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小倩放肆大笑著的樣子,寧采臣也有了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這么多穿越者,大概也就只有自己,會在修煉功法的事情上出問題了。
自己真是給穿越者丟臉了。
那邊聶小倩看著寧采臣沒有說話,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的對著寧采臣嘲笑了起來。
“白骨經(jīng),好好一本體氣雙修,由內(nèi)生力的功法?!?p> “居然讓你練成這個樣子?!?p> “這句的中天之柱,不是讓你鍛煉脊柱,而是任督?!?p> “由根而生,也不是骨髓骨骼,而是中丹田?!?p> 聶小倩每說一句,笑聲也同樣會放肆幾分。
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寧采臣看著聶小倩大笑的樣子,也開始反駁了起來。
“這本功法為了讓人看懂,還寫了注解?!?p> “中天之柱的注解,便是溝通統(tǒng)御全身,在加上白骨經(jīng)的名字,我就想到了脊柱神經(jīng)么?!?p> “由根而生的注解,寫的也是什么身體最內(nèi)部最深處,我想就是骨骼么?!?p> “我只是當(dāng)時忽略了,現(xiàn)在這個年代的醫(yī)學(xué),還沒有到外殼解刨那一步?!?p> “相信的理論,也由氣而生?!?p> 寧采臣略帶無力的對著聶小倩說道。
聶小倩聽著寧采臣的話,則露出了一副,你繼續(xù)編的表情。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p> “那么關(guān)于我根本法的問題,還有救么?”
寧采臣對著聶小倩請教道。
“你不過練了幾天,廢掉修為改換根本法也無妨?!?p> “但看到你練錯的這個版本,我到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p> “你將錯練白骨經(jīng),反而將異力氣息完全都封鎖在了骨骼之中?!?p> “就算是毫無保留的運行功法,也讓人根本察覺不到異常。”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用這套錯練的白骨經(jīng)當(dāng)作根本法好了。”
“這樣一來,你的根本法,完全是自創(chuàng),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針對,入了算計?!?p> 聶小倩對著寧采臣勸說道。
一本功法的推演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寧采臣有那樣的資質(zhì)還好。
如果沒有,到時候又放不下已經(jīng)積累起來的修為,那么就只能求助于自己了。
聶小倩知道寧采臣對于自己的戒備,如果有機會一定會甩掉甚至干掉自己,但自己卻因為道果的事情,不能殺掉寧采臣。
所以既然不能來硬的,那就來軟的,讓寧采臣離不開自己。
至于寧采臣不答應(yīng)怎么辦。
反正只是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好,就這么辦吧?!?p> 寧采臣思索了良久,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聶小倩想要拴住寧采臣,寧采臣又何嘗不想利用聶小倩。
就這樣在兩個各懷心思之下,寧采臣的根本法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因為錯白骨經(jīng)的問題,我偶爾會感覺到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了。”
“可有解決的辦法?”
既然決定利用聶小倩,寧采臣也不猶豫,直接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之后寧采臣,又詳細(xì)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的狀態(tài)。
“我大概明白了?!?p> “這并非是你走火入魔出現(xiàn)的后遺癥?!?p> “而是你的某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與本能,在受到刺激的時候就會變成那樣?!?p> “在加上白骨經(jīng),這本不是人類的功法,讓你產(chǎn)生了捕食的欲望?!?p> “兩相結(jié)合之下,才會變成這樣。”
“解決辦法很簡單的,有兩種,一種治標(biāo),一種治本?!?p> “治標(biāo)便是努力控制白骨經(jīng)的運行,同時盡量緩解自己的情緒。”
“不過堵不如疏,雖然這么做能夠?qū)⒛欠N狀態(tài)壓制住,但爆發(fā)的時候只會更加兇猛?!?p> “而治本么?!?p> 聶小倩的話說道這里忽然停了下來。
“治本的方法是什么?”
寧采臣看到聶小倩忽然停了下來,開口追問道。
“治本的辦法便是順從?!?p> “既然是捕食沖動轉(zhuǎn)化而來的情緒,那就直接滿足好了?!?p> “倒時候一切都會煙消云散?!?p> 聶小倩這般的說道。
“你知道我不會同意的,為什么還要說出來。”
寧采臣看著聶小倩,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那便是當(dāng)妖的感覺。”
“每時每刻,都要跟那種本能對抗?!?p> “比你所感覺到的沖動,強烈了百倍,強烈的千倍?!?p> 聶小倩對著寧采臣如此的說道。
“你是在為自己辯解?”
寧采臣看著聶小倩的臉。
“我是在為所有的妖辯解,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p> 聶小倩此時的神情,仿若是在回憶,是在嘆息。
聶小倩的話說出口之后,迎來的便是沉默。
有些問題是無解的,因為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許久之后,聶小倩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來吧,就當(dāng)是給你的賠罪。”
聶小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寧采臣:(°▽、°)?
隨后聶小倩拉住了寧采臣,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寧采臣拉倒,讓寧采臣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既然不能治本,那就治標(biāo)好了?!?p> 聶小倩低頭對著寧采臣說道。
垂落下來的頭發(fā),輕輕滑過寧采臣的面龐。
雙手放在寧采臣的頭上,撫摸著寧采臣。
古老且動聽的旋律被聶小倩哼出。
聽著那歌聲,感受著聶小倩雙手的動作。
寧采臣感覺到了平靜。
那種感覺,就像是躺在湖邊的草坪上,聽著音樂,望著那湛藍的天空。
一陣微風(fēng)拂過臉頰,帶來些許的清涼。
那一刻世界都仿佛靜止了,腦中再無一絲一毫的雜念,只想讓這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