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到消息之后,寧采臣便偷偷的離開了春風樓的后廚。
此時根據(jù)已經(jīng)知曉的情報,寧采臣想要繼續(xù)的調(diào)查下去,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便是深入的調(diào)查春風樓內(nèi)部的問題。
令狐沖既然查到了春風樓,收信的地址也是春風樓,就說明了春風樓潛藏的問題。
然而此次的事件跟怪異有關(guān)的,如果運氣太好直接捅到了怪異的老窩,自己怎么可能打得過。
就算有聶小倩在,寧采臣也絕不放心將自己的性命,完全的托付給別人。
那便只能選則第二條道路了。
那便是查找,令狐沖是從那里來的,事件的發(fā)源地在那里?
想到這里,寧采臣閉上了雙眼,讓自己努力的回想著那個送信之人的樣子。
送信之人的樣子,穿著,手腳肌肉,皮膚顏色。
通過回想這些特征,寧采臣很快就確定了,送信的人應(yīng)該是那種常年進行體力勞動的。
如果是在其他城,種地的、挑擔的、各種體力勞動都有,就算是知道了這一點,也無法進一步的進行篩選。
然而這里是新山城,作為一座山城,常年進行的重體力勞動只有一種,那就是采石。
“看來,要去外層的區(qū)域打聽一下了。”
寧采臣說著,起身向著外層的區(qū)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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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城的貧民區(qū),新山城的外層,并沒有那般的臟亂與惡臭。
石路配合上沒有什么裝飾的石房,在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就有一種整齊的感覺。
但在仔細的觀察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這里的簡陋。
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由便宜的石材搭建的,房屋比之一般的房子要矮一些。
窗戶大部分都只有一個,只是簡單的用臟布做成的簾子遮掩了一下,門也是如此。
內(nèi)部還算正常,但并沒有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涼席被褥,看來平時是睡在地上的。
寧采臣來到這里的時間,還是白天。
街道的兩邊,有著一些婦女坐在門前洗衣服,臟水就這樣的潑灑在路面上,時不時的還會有幾個孩子跑來跑去。
而寧采臣的鞋底,在寧采臣進入這條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濕透了。
每走出一步,鞋底吸收的水分就會被擠出一些,讓寧采臣感覺相當?shù)碾y受。
這種難受的感覺,也讓寧采臣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新山城內(nèi)的采石場眾多,就算是寧采臣能夠依靠著素描,畫出送信之人的畫像,但想要具體的知道送信之人的信息,也要花相當多的時間。
所以寧采臣打算用一個取巧的辦法。
寧采臣先是找到了一處采石的地點,隨后便在采石場的門前休息了起來。
又過了將近大半個時辰之后,采石場內(nèi)的敲打聲音逐漸減弱,寧采臣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果然又等了幾分鐘,一些采石場的工人開始向外走。
這個年代,一般的窮苦人家,還保持著一天兩頓,甚至是一天一頓的情況。
但采石這種重體力工作,體力消耗嚴重。
并且新山城的采石場,就建立在山城外圍距離居住區(qū)十分的近,所以采石工人大概率會保持一天三頓的飲食習慣。
不過寧采臣的目標,可不是那些有家室的人,而是那些還在單身的人。
有家的人,進入到街道之后,因為家庭位置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就分散開了。
而一小波人,卻沿著一致的道路,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著。
寧采臣也悄悄的跟在了這批人的身后。
跟著這一批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鐘左右,便看到了一家出于邊緣位置的酒館。
酒館是半露天的,大半的臺子就這樣的延伸了出來,形成了一個類似吧臺的效果。
而座位,也是那種加長的長凳,人少時坐得下,人多的時候擠擠也坐得下。
經(jīng)營這家酒館的人,從打扮裝束來看,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寡婦,想來著也是這家酒館會火爆的原因之一吧。
見到時候差不多了,寧采臣從袖子里掏出了自己,早就畫好的送信之人的畫像。
腰板挺了挺,臉上露出些許的鄙夷與不耐煩,用右手的衣袖捂著自己的鼻子,走向了酒館。
剛剛跟在眾人的身后,寧采臣還算不起眼。
但此時單獨的走出來,靠近一看。
穿著長袍的寧采臣,跟周圍那些采石工人的差別,就顯現(xiàn)了出來。
“呦,這位公子什么事情啊?!?p> 看到寧采臣走向這里,老板娘直接無視了面前的客人,湊到了寧采臣的身邊說道。
“站在那里就好?!?p> 看著老板娘湊過,寧采臣故意的后退了一步,并讓眼中的嫌棄神色更重了。
寧采臣這一舉動,直接激發(fā)了在場采石工人的敵意。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平時想要占老板娘一點便宜,都會被彪悍的老板娘修理一頓,此時這個外來的家伙,居然還敢嫌棄,真是讓人火大。
“見過這個人沒有?!?p> 寧采臣抬起手中的畫,開口對著老板娘問道。
因為寧采臣剛剛的舉動,吸引了采石工人的注意,所以此時抬起手中的畫,不僅老板娘看到了,眾多的采石工人也看到了。
“這個,我這里來往的人這么多,我對于這人到是沒什么印象。”
老板娘看了寧采臣手中的畫一眼,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就算了?!?p> 寧采臣不耐煩的說道,隨后轉(zhuǎn)身就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呆的樣子。
“等一下?!?p> “這位,公子,我們知道這個人?!?p> 就在寧采臣轉(zhuǎn)身的時候,兩個采石工人站了起來,開口對著寧采臣說道。
“你們知道這個人在那?”
寧采臣回頭看著兩個渾身黝黑的中年,裝出的來的嫌棄神色更重了,隨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人在那我們不知道?!?p> 那兩人開口說道。
寧采臣轉(zhuǎn)身作勢要離開。
“但是我們知道這人是誰,他家在那里?!?p> “那人不可能不回家的?!?p> 看到寧采臣要走,兩人急忙的補充說道。
“帶我過去?!?p> 寧采臣聽著兩人的話,語氣中的不耐煩已經(jīng)到了極點。
“可以是,可以,不過么。”
兩人笑了笑,對著寧采臣搓了搓手指。
“人沒見到,你們還想要錢?!?p> “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在騙我。”
“先帶我過去,等我找到了人,告訴了小姐,少不了你們的?!?p> 寧采臣雖然有心用錢解決問題,但所有的錢都給了迷龍,所以就只能用這種方法誆一下兩人了。
畢竟送信之人已經(jīng)死了,自然也是找不到的,寧采臣不給兩人錢,到也不算是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