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啊~”
寧采臣跟岳靈珊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哈氣。
隨后兩人看著對方,十分默契的笑了。
“舅舅,你這幾天,有沒有覺得大師兄那里不對勁?!?p> 岳靈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寧采臣身上,勾住寧采臣的肩膀,趴在寧采臣的耳邊說道。
“不對勁?跟以前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吧。”
“靈珊你這么說,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寧采臣感覺到耳邊的濕熱,輕輕將岳靈珊推開說道。
“明明那么明顯的,舅舅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岳靈珊看著寧采臣如此問道。
“感覺,我是真的不知道?!?p> “靈珊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聽到岳靈珊的話,寧采臣也提起了幾分警惕。
“就是,就是。”
岳靈珊本想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出來,但話到了嘴邊卻吞吞吐吐的。
“到底怎么了?”
寧采臣看著岳靈珊猶豫的樣子,催促著說道。
“大師兄,大師兄跟獨孤師姐太親密了吧?!?p>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提醒,大師兄都要跟獨孤師姐住一個帳篷了?!?p> “白天趕路的時候,大師兄也總是在獨孤師姐身邊。”
“我不是排斥獨孤師姐,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p> 岳靈珊一口氣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緊張感的寧采臣,一下子就放送了,一副就這的表情。
“放心,令狐絕對不是喜歡田,獨孤,大概是覺得可憐吧?!?p> “而且等我們到了洛陽,也就跟他們分開了,不要亂想?!?p> 寧采臣摸了摸岳靈珊的頭說道。
畢竟寧采臣總不能說,那位所謂的獨孤師姐其實是個男的,令狐沖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才跟對方?jīng)]什么距離的。
很快的上半夜過去了,而寧采臣跟岳靈珊也能夠回去休息了。
因為遭遇過一次泥石流的原因,物資丟失了,這些帳篷還是在令狐沖歸隊后,重新拿出來的。
因為帳篷緊張的原因,每個帳篷都住了兩個人。
儀琳跟岳靈珊,勞德諾跟令狐沖,寧采臣跟褚邵文,田伯光則自己一個帳篷。
不過寧采臣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帳篷里,而是換上了蜃樓主的扮裝離開了。
至于褚邵文,被寧采臣用念力恨敲了一下,如果沒有人打擾,第二天中午都不會醒。
一來到最近的蜃樓的據(jù)點,寧采臣就接到了兩條情報。
第一條是木高峰壓著林震南夫婦主動找到蜃樓,給寧采臣留了一個口信。
金盆洗手一聚。
“木駝子看來是像將林震南夫婦賣個好價錢啊?!?p> 寧采臣看到這條留言的時候,就知道了。
木高峰估計是用盡了手段,也沒能從林震南夫婦的口中掏出什么,于是轉(zhuǎn)念打算將林震南夫婦賣掉。
買家自然就是余滄海以及寧采臣,因為兩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表現(xiàn)出了對林震南夫婦的興趣。
而之所以選在金盆洗手,一是各大高手聚集,就算是出了什么問題,余滄海跟寧采臣也不太敢翻臉。
并且也有可能找到新的賣家。
估計到時候木高峰,會直接將‘辟邪劍譜’的事情說出來,提升林震南夫婦的價值。
同時讓林震南夫婦。成為一塊燙手的山芋,惡心一下其他人。
這樣做的木高峰,雖然會拉到一堆的仇恨,但也同樣能收獲最大的利益。
在說木高峰號稱塞北明駝,拿了好處往塞北一藏,幾乎沒有人能拿他怎么樣。
第二條消息,則是蜃樓的人,找到了曲洋。
而且距離這里很近,方向同樣是洛陽。
曲洋作為魔教長老,照理來說是不會被如此輕易發(fā)現(xiàn)的。
但寧采臣知道劇情,有劇情作為參考,知道劉正風(fēng)跟曲洋有很大可能還有聯(lián)系。
提前讓人看著前往洛陽的各處通道,守株待兔,這才發(fā)現(xiàn)了曲洋的蹤跡。
“《笑傲江湖》這本曲譜同樣是劇情的名字?!?p> “原本的劇情化作為了天命一般的神秘力量,這本跟原著同名的曲譜也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p> “曲洋雖然是先天,但我也不是沒有底牌的?!?p> 寧采臣思索了一陣,還是決定跟曲洋接觸一下。
就在寧采臣決定動身的時候,又收到了第二條情報。
上面是曲洋最近一段時間的大概行進(jìn)路線,是蜃樓控制各處城市的車行所得到的情報。
“時間居然這么短,這曲洋趕路也未免太急了?!?p> “還有這凌亂的路線,不像是在趕路,反而像是在逃命?!?p> “任盈盈的追殺么?”
寧采臣看著那凌亂的路線喃語道。
、、、、
小路上。
一輛馬車正在拼命的疾馳著,就連綁在前方照明的火把,也一跳一跳的看起來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駕車的馬夫,雙眼之中也滿是鮮紅的血絲,似乎也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唏律律~”
“嘶~”
拉著的馬匹發(fā)出嘶鳴的聲音,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般,雙蹄跪地隨后身體塌陷,死在了當(dāng)場。
緊接著一道渾身漆黑,仿若是鬼魂一樣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道路的正中,唯一漏出來的蒼白色左眼緊盯著馬車。
見到這般場景的車夫,更是被那漆黑的身影嚇住,渾身僵硬雙牙打顫,連話都說不出。
“曲長老,不出來一見么?”
凝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隨后一根長針從馬車內(nèi)飛出,直接貫穿了車夫的后腦。
“老夫此次外出匆忙,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提前知道消息,必然是這個車夫出賣了老夫?!?p> “早就聽聞蜃樓作為影子,耳目遍布,果然名不虛傳?!?p> “不知道蜃樓主,找老夫何事?!?p> 一位高瘦的老者從車內(nèi)走出,看著寧采臣說道。
作為魔教的長老,曲洋也許比其他人良善不少,但能作為魔教的長老,顯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放心,我并沒有惡意?!?p> “只是想跟曲長老談一門生意?!?p> “一個關(guān)于馬車內(nèi)小姑娘的生意?!?p> 寧采臣的話一說出,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就僵住了。
曲洋更是將背后的七弦琴抱在了懷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曲長老還請住手?!?p> “本以為是個新興組織,雖然做為影子的模式新穎,但終究成不了什么大氣候?!?p> “卻沒想到,蜃樓的情報能做到這一步。”
“沒有人知道自己身邊的人之人是否跟蜃樓有關(guān),第二身份,影子,果然可怕?!?p> “既然蜃樓主想要彈一個交易,那么就跟我親自說吧。”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來。
隨后馬車被人挑開,一個秀麗絕倫的女子抱著一個小蘿莉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
‘馬車?yán)镉袃扇耍俊?p> ‘一個是曲非煙,另一個是誰?!?p> ‘陰差陽錯居然炸出一跳大魚么。’
寧采臣看著走出來的一大一小兩位女子,表情微微的有些吃驚,好在這表情被臉上的面具擋住了,才導(dǎo)致寧采臣的氣勢沒有變?nèi)酢?p> “姑娘從車走出來,不介紹一下自己么?”
凝澀的聲音響起,對著走出來的女子問道。
“蜃樓主真是明知故問,如果不是調(diào)查清楚了,又怎么會提前截住我?!?p> 那高挑秀麗的女子對著寧采臣開口說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說的是曲非煙啊?!?p> 寧采臣在內(nèi)心這般吐槽著。
“情報畢竟都是聽來的,我自己從未親眼見過?!?p> “所以還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p> 寧采臣開口對那女子說道。
“日月神教,任盈盈。”
“這位是曲非煙。”
“如此說,蜃樓主可滿意了。”
任盈盈看著寧采臣這般的說道。
“居然真是如此,那么追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聽到對方是任盈盈,寧采臣的疑惑也隨之浮現(xiàn)而出。
原著里曲洋因為跟劉正風(fēng)相交被任盈盈派人追殺,現(xiàn)在任盈盈跟曲洋明顯是一條船上的人。
而且關(guān)系匪淺的樣子,不然曲洋也不會任由任盈盈就這樣抱著曲非煙。
魔教的勢力雖然沒有原著那么夸張,但依舊能壓著五岳劍派打,能夠同時追殺魔教長老跟圣女的人,又能是誰?
“看來就算是蜃樓,也有滲透不了的地方?!?p> “現(xiàn)在消息雖然沒有傳開,但顧忌也快了,就直接告訴蜃樓主好了?!?p> “追殺我跟曲長老的,是東方不敗?!?p> “神教內(nèi)部,出現(xiàn)了重大了變故,東方不敗用一種特殊的手段控制住了其他人?!?p> “我跟曲長老,因為一些意外晚了一步,發(fā)現(xiàn)了弊端這才逃了出來?!?p> 任盈盈開口對著寧采臣解釋道。
“手段?三尸腦神丹?”
寧采臣想起原著中的一種東西,開口對著任盈盈問道。
“樓主居然知道此物?!?p> “看來有關(guān)于樓主真身的傳言,也并非是完全虛假?!?p> “我這一次外出,除了逃命之外,也有破解此物的想法?!?p> “既然遇到了樓主,就還請樓主看看。”
任盈盈聽到寧采臣,說出了三尸腦神丹這個稱呼,內(nèi)心十分的驚訝。
畢竟對于這個稱呼,任盈盈也是剛知道不久。
不過聯(lián)想到,蜃樓主就是平一指的傳言,作為醫(yī)道高手,也許在某種古籍中看過此物也說不定,這才釋然了許多。
隨后任盈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匣遞給了寧采臣。
寧采臣打開玉匣,其內(nèi)放著一顆散發(fā)著微光的白色珠子。
寧采臣指尖一接觸到那珠子,一種熟悉的感覺隨之穿出,這是妖魔的血肉的感覺。
這兩年的時間,寧采臣接觸太多了,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
而且寧采臣還感覺到了其他的波動,三尸腦神丹并非是用妖魔血肉制成的彈藥,因為三尸腦神丹本身就是一個活著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