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籃和喬北清不好意思地笑笑,臉上因為酒勁起了淡淡的紅暈。
路云景立馬接過話茬:“師父師爺,等這次下山我就跟思懿去給你們辦證件,到時再接你們一起下山去玩耍?!?p> 柯思麒瞇了一口酒,問路云景:“云景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磕悴辉谶@些日子啊,我哥都快忙死了。”
路云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舉起酒杯敬柯思麒:“嘿嘿,我打算再清閑一陣,給師父師爺掃掃院子,正好可以修身養(yǎng)性挺好的?!?p> 柯思麒不滿地撇了撇嘴,也不再追究而是問道。
酒過三巡,秦安年有一些微醺,她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趴在石桌上的這幾人,心里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拿出幾條仙蠶絲披在幾個人身上。
這些小家伙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秦安年伸了個懶腰,手一揮,將桌上剩余的酒都收緊了自己的百寶袋,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安年睡了一個舒服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她不緊不慢地起床。剛出門她就看到亭子外那個在打坐的柯思麒,此時的他沉浸在一片金光之中,周身氣體流動。
這才短短一晚,這家伙就已經(jīng)入道了?可能這就是天才吧,就算是極品靈根也需要有決定天賦的人才能發(fā)揮作用。
秦安年悄無聲息地繞過他,出了桃林走向前院。
前院里,路云景依舊像昨天一樣掃著樹葉,而喬北清和竹一籃手中拿著兩把長劍正在切磋。
秦安年坐到旁邊的一張石桌前,手中變出一把瓜子就開始嗑起來。
路云景見秦安年的模樣有些不滿,帶著他的大掃把氣勢洶洶地就走了過來:“我剛把這里掃干凈!”
秦安年也不回頭看他,繼續(xù)嗑著手中的瓜子,不以為然:“那就再掃一遍咯?!?p> 路云景撇了撇嘴角,心里有些生氣:“行,那您老先吃,等下我再來打掃?!?p> 說完,他轉身繼續(xù)回去打掃。
秦安年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笑了笑。
很快,地上已經(jīng)是一地的瓜子皮,秦安年甚至還很過分的在不同的地方扔了瓜子皮。
路云景打掃完了自己在的那一塊兒,走了過來,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這秦安年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他不過就是轉頭這一會會兒,秦安年竟然能吃的滿地都是啊。路云景憤憤地瞪了秦安年一眼,朝著地面施了一個清潔術,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么回事?他的法術失效了?他抬頭,看到的是秦安年那副看穿了一切賤賤的表情。
“秦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有些不合適嗎?”路云景憤憤道。
秦安年微微側頭,看著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看起來一臉無辜的模樣:“哦,好像是不太合適,你要來一點嗎,著這瓜子很好吃的?!?p> 路云景看著秦安年這幅人畜無害的表情,有些無語:“我不要吃你的瓜子,你不覺得你這樣隨地吐瓜子皮很不道德嗎?”
秦安年手心一握,手中瓜子瞬間不見了,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也沒有啦,你不是要修身養(yǎng)性嗎?掃掃地,正好就可以練練性子啊?!?p> “你!”路云景生氣地說:“你別把自己的沒素質說的冠冕堂皇的?!?p> 秦安年有些不悅地瞇起眼睛,一步步接近路云景:“路先生,怎么說你也是一個修煉的人,怎么性子這么差呀?你說怎么說你也是個異管局的隊長,做決定做事都應該沉著冷靜不意氣用事。但是你呢?”
秦安年彎腰抬起頭貼近路云景,盯著他的眼睛:“啊,當然。你在同齡的那些術士中的確是厲害不少。也確實是有年少輕狂的資本。但是這都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師父,好師門。還有啊,歷史上可是有好多高手都是掃地僧,你的師父師爺在這里切磋,可是你連看都沒有看一下。怎么?這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難道不是你應該學習的嗎?”
路云景整個人都楞住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切磋的師父跟師爺,有些不甘地回頭看了看秦安年,無法反駁。
秦安年直起身子,眼神瞥了一眼旁邊的那些瓜子皮:“好好打掃吧,別偷懶。哦,對了,說起這個師門啊,你應該記一下,你在的這個師門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p> 說完,秦安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前院,只留給路云景一個背影。
路云景愣了片刻,看了看的一地的瓜子皮,拿起自己的掃把正要去掃,可是路云景手上的簸箕就好像是漏了一樣,只要路云景一把瓜子皮掃進去,這瓜子皮就會立刻散落在地上。路云景掙扎了好半天,地上的瓜子皮們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老妖怪也太過分了吧!
路云景有些泄氣地蹲下身子,一臉嫌棄地撿起地上的瓜子皮。
可以用手撿起來!
路云景立馬換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然后興奮地回頭看了一圈地面,很快他就又失落起來。
這也太多了吧!這要撿到什么時候?。?p> 路云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繼續(xù)埋頭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