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葉很快收拾完東西,帶著沈雨清離開。
羅葉走后,沈樂切了一些水果端進(jìn)房間。
屋子里,楊茜和陳子怡坐在沈樂的書桌邊。秦安年雙腿盤著坐在沈樂的床上,手里還拿了一包薯片,悠哉地看著電視。
陳子怡一直盯著秦安年,面色不悅,憋了一會兒,她終于忍不住開口:“白青你昨天不是說是有任務(wù)嗎?怎么在這兒?”
陳子怡和楊茜又不傻,雖然秦安年跟他們說出任務(wù)了,但今天在沈樂家碰到了,他們自然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出任務(wù)哪里會這么快。
他們覺得秦安年和沈樂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們。本來也沒什么,但是陳子怡越想越氣。
秦安年拿起一片薯片放進(jìn)嘴里咀嚼,仿佛沒有聽到陳子怡的聲音。
陳子怡本來倒是還好,也就是想問問看看反應(yīng)。但一看秦安年這反應(yīng),氣壞了,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氣鼓鼓地走到秦安年面前,一把奪過秦安年手機的薯片。
陳子怡說:“我問你話呢。”
秦安年抬頭看了一眼陳子怡,目光冰冷,面無表情。
這一下,陳子怡更氣了,指著秦安年:“我說你……你……你……”
沈樂見狀,立馬把手里的果盤放到桌上,拉住陳子怡:“哦喲,你干嘛呀,是我,是我讓白青過來的。”
陳子怡收回指著秦安年的手指,深吸了兩口氣,回頭繼續(xù)問沈樂:“你遇到什么事了?”
“額……”沈樂尷尬地笑笑,余光瞥了瞥秦安年,“這不是出了一些靈異事件嗎?怕你們害怕,就沒說?!?p> 陳子怡一聽靈異事件也就閉上了嘴巴,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睏钴缱吡诉^來,拍了拍陳子怡的肩膀,“多大點事情,至于你這么氣?”
陳子怡不高興地努努嘴,腦袋別向一邊:“那誰讓他們瞞著我們嘛?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們兩像兩個傻子一樣跑過來。還怕沈樂出什么事了呢?!?p> “嘿嘿?!鄙驑焚v兮兮地笑了一聲,“哦喲,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我,這事情怪我啦。明天我們回學(xué)校好吧,回學(xué)校我請你們吃飯。”
然后,沈樂轉(zhuǎn)身插了一塊芒果塞到陳子怡的嘴巴。
陳子怡一副別扭的模樣張開嘴,她拍了一下沈樂:“那我要吃學(xué)校對面那家火鍋……”
“???又吃火鍋啊?”沈樂摟住陳子怡的肩膀笑著說。
“火鍋多好吃啊,一下子可以吃好多肉和菜呢?!标愖逾翄傻卣f。
“行吧?!鄙驑反饝?yīng)下來,坐到秦安年身邊,“誒,你說我媽也奇怪誒,明明前兩天還愁眉苦臉的,怎么今天心情好像就好了。”
那是因為你媽從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啊。
秦安年白了一眼沈樂,一副無語的模樣:“你爸媽可比你聰明多了。”
沈樂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轉(zhuǎn)思考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推了一下秦安年反駁道:“什么啊,我也很聰明的好不好?!?p> 秦安年一挑眉,嘲諷道:“嗯,你是聰明,就是膽子太小了。”
于是,氣氛開始融洽,幾人很快又打成了一片。
晚上,沈樂和秦安年住在一起。陳子怡和楊茜住在昨天羅葉休息的那間屋子。
第二天,秦安年四人起了個大早,幾人吃完了沈樂媽媽準(zhǔn)備的早飯,便回了學(xué)校。
秦安年的課少,上午沒課就先回了自己的別墅。
柯思麒今天有課,所以家里只有喬北清和竹一籃兩人。
說來這兩人也是真的無聊,每天除了互相切磋,也就是吃飯睡覺打坐。
所以秦安年回來的時候兩人果然在院子里切磋。院子一邊的樹下,有一張?zhí)梢危梢紊?,一個男人正躺在上面,手里拿著一包包瓜子,一副悠哉的模樣。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明媚立體的輪廓。
“你怎么還沒走,你們地府很閑嗎?”秦安年在那男人的身邊變出一張長椅坐下。
鴣焱余光瞥了一眼秦安年,嘴角噙著笑:“忙得很啊,我這不是出來休假嗎?”
秦安年一把拿過鴣焱手里的那包瓜子,眼睛望著喬北清和竹一籃,悠哉地磕起了瓜子,悠悠道:“你也是真的無聊,居然就坐在這兒看我徒弟徒孫切磋?!?p> 鴣焱嗑了一顆瓜子,淡淡道:“挺有趣的,你說……他兩這每天打,每天也打不出個勝負(fù),但每天都打的起勁。”
秦安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不就跟你在這看他們打,也看不出個結(jié)果是一樣的嗎?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他兩可都打了快百年了。”
“呵呵。”鴣焱笑了一聲,“你這兩徒弟挺有意思的,好好修煉,說不定哪天就能飛升成仙了。”
秦安年一臉驕傲:“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帶的人?!?p> 鴣焱一挑眉,淡淡地問:“呵呵,你說天上那老頭也是挺有意思的,雖然總是辛苦寫凡人的命數(shù),但總有不信命的去尋升仙之道的人,那他老人家豈不是白寫了?”
想起那個跟自己有過節(jié)的老頭,秦安年忍不住努努嘴:“那是人家工作。”
累死他活該。
后面的話秦安年自然是沒有說出來。
鴣焱像是看穿了秦安年的心思,沒有戳穿,只是一直笑著,沒有說話。
秦安年余華瞥了他一眼,把瓜子還給鴣焱,隨后她手里變出一個小葫蘆扔給鴣焱:“里面有個魂魄,帶回去該審審,該問問,有罪就治,狠狠地治。不過……下輩子還是讓他做個人,不過讓他慘一點。”
隨后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她一揮手收起長椅。
鴣焱抓住秦安年扔過來的小葫蘆,看了一眼,回想秦安年的話,有些郁悶,他看向秦安年的背影問:“怎么,這人跟你有仇啊?”
秦安年向著身后擺擺手:“沒,不過這人挺垃圾的?!?p> 挺垃圾的?
鴣焱打量著手心里的小葫蘆,又看了看秦安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他把葫蘆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起身收起了自己的長椅。很快就在院子里消失了。
這家伙可算是回去了。
已經(jīng)進(jìn)屋的秦安年步子一頓,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嘴角上揚。然后,她哼著小曲,繼續(xù)往前走,出了別墅。